也不知道柳青山會不會被放出來,聽說他家裏還挺有勢力的,叔叔是鎮上的捕頭。


    要不,等以後跟林錦言和幾個崽子關係緩和一點,她就遠走高飛,去見山去見海,不至於把自己拘泥於這一片小天地,至少以後不會被人抓去剝皮抽筋。


    舒晚月挖著山裏的草藥,腦子裏思緒紛飛,不知不覺又走進了深山。


    深山裏東西多,外人很少能走進來,就算進來,也會因為害怕豺狼虎豹而出山,所以這裏麵藥材很多。


    何首烏、靈芝遍地都是。


    舒晚月也不客氣,直接全部收走。


    古代可不像現代,大部分地區都是未開發的,就算她把這座山挖空,還有無數座山無人問津。


    “嗷嗚~”


    一聲奶聲奶氣的喊聲響起。


    舒晚月掏了掏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抬頭一看,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覺走到了參天的古樹邊。


    “嗷嗚——嗷嗚——”


    奶聲奶氣的嚎叫聲更加響亮,似乎在刻意吸引她的注意。


    舒晚月四處看去,手上的黑色大刀已經饑渴難耐,要是出現一匹狼或者一隻老虎,那她就能直接去鎮上買個鋪子開店了。


    “嗷?”


    細弱的叫聲出現在腳下。


    舒晚月低頭看去,差點被嚇一跳,居然是一隻白色的銀虎。


    細細的白色絨毛遮擋不住它腦門上的“王”字,它正蹬著濕漉漉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她。


    舒晚月摸了摸下巴,從空間的拚夕夕係統買了一根火腿腸出來:“吃不吃?”


    銀虎瞪大眼睛,嗅了嗅,接著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從火腿腸裏咬出一根老鼠尾巴。


    “……”


    現代科技是這樣的。


    舒晚月尷尬的笑了笑,從籃筐裏找出她剛剛抓的野雞。


    野雞還是活的,一出籃筐就撲騰著要飛走。


    銀虎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拍斷了野雞的脖子。


    舒晚月瞪大眼睛鼓掌,這銀虎看著也才三個月大,身形這麽敏捷就算了,還力大無窮,直接打死了一隻活野雞。


    銀虎瞥了她一眼,舔了舔爪子,得意的搖頭。


    舒晚月拍完掌就不理它,又接著挖草藥,任由它在一旁上躥下跳。


    她想的是:這隻小虎身邊一定還有隻大的,越是這樣,她越不能放這隻小的迴去,把大的引出來之後再一鍋端了吧。


    小銀虎似乎知道她所想,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日懸高空,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舒晚月扔了鋤頭,又挖了幾捧土放進空間,試著能不能在空間裏麵種東西,隻可惜這隻小銀虎的親媽遲遲不來,她隻好標記一下再下山。


    ——


    “娘親,娘親迴來了!”


    舒家大門口柳樹旁,一個瘦小的女孩正無聊的顛著腳,身旁的小矮凳上用石頭壓著一張紙,還有幾個青色的果子。


    林秋梨獻寶一樣跑過來,將手裏的鬼畫符送到舒晚月手裏:“娘親,這是我畫的你,這些是我今天上山打豬草給你摘的果子。”


    說完,她又把手裏的青色果子遞到舒晚月手裏。


    舒晚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看著林秋梨期待的小眼神,一口咬下果子。


    “……有蟲。”


    舒晚月眉毛被酸的一跳,半響才咬著牙說出口,又看向那幅畫,上麵簡直就是畫了一隻王八。


    “真好看。”


    她違心的誇著。


    林秋梨更加開心,拉著她往屋裏走:“娘親,爹爹昨日用了你的藥膏,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信你來看。”


    舒晚月推不過她,把背上的籃筐扔在地上,跟著她進了屋。


    屋裏,林錦言一臉迷茫的摸著自己胸口上如白玉般順滑的皮膚,上麵被打出來的青紫痕跡已經消退,隻剩下一些燙傷的傷疤。


    “砰。”


    門被猛地推開,林錦言一時不察,被來人看了個正著。


    “你……!禽獸!”


    他慌忙拉著衣服蓋上自己的身體,紅著脖子怒瞪站在門口的舒晚月和林秋梨,平時漆黑淩厲的眸此時帶著一抹惱羞成怒,有了一絲人氣。


    舒晚月嗬嗬一笑,小聲嘀咕:“不就兩葡萄嗎?誰沒有似的……”


    聞言,林錦言更加生氣,耳朵如紅潤的瑪瑙一樣,偏偏臉色清冷蒼白,有一絲極致可愛的反差感。


    舒晚月又看了一眼,心裏微微悸動,這才轉過頭去。


    好看是好看,卻也是致命的。


    她現在對林錦言他們好,不代表她想跟他們扯上關係,畢竟這些人以後可能會將她剝皮抽筋。


    她需要做的是在此之前壯大自己的羽翼,讓所有人都動不了她。


    她要當自己生命的主角。


    好在有這種想法,這個世界不會製裁她。


    以前她一想到要離開這五人,心口就會抽痛。


    想通一切,舒晚月拉著林秋梨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了。


    屋裏的林錦言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麵對舒晚月那個女人無欲無求的眼神,他好像隻是一塊案板上的豬肉。


    “……”


    他有那麽差勁嗎?以前在京城,他還是四大風流才子裏最帥氣的那個,一手文筆便引得京城無數貴女爭相搶奪,媒婆更是踏破了門檻。


    林錦言抿著嘴,又摸起自己的臉。


    舒晚月哪知道他心裏的彎彎繞繞,她帶著林秋梨開始收拾藥材。


    “這是何首烏,這是艾葉,這是靈芝,這是地黃,這是天麻,這是地黃,這是當歸……”


    舒晚月極其耐心的教著,手指撚動著藥材。


    不是所有的藥材炮製方法都一樣,所以她還要教她如何辨別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需要醋製或酒製,又有哪些需要蜜製。


    林秋梨聽的認真,眼睛亮亮。


    “娘親,何首烏有毒,那能被製成毒藥嗎?”她歪著頭天真的問,被養出點肉的臉蛋看起來像玉琢的娃娃一樣。


    舒晚月沉默。


    她當成剛學醫術的時候,也問過她師父一模一樣的問題,這才成就了她現在的醫毒雙全。


    她生怕把毒術教給林秋梨,林秋梨轉頭用在她身上,連忙轉移話題。


    “可以,但沒必要。”舒晚月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還是學學怎麽救人,怎麽用在好地方吧。”


    林秋梨眸子閃了閃,歪著腦袋又聽她怎麽製藥。


    中午午飯是薑絲肉片和大肉包子,每個人都吃的滿肚油水。


    林錦言之前的坐騎驃騎也乖順的在舒家住了下來,由林杏雨四姐弟帶著去山上吃飽了再牽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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