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接過雞肉,心裏還美滋滋,又幫到了這個小娘子,又買到了活野雞。


    有了第一桶金,很快又有人上來買野雞。


    市場上野雞不常見,在山裏生活的雞,機靈的很,山裏的陷阱也是三個隻能中一個,野味自然就缺的緊。


    而且那些經驗老道的獵戶都是把捕來的獵物賣去酒樓,酒樓轉手就以250文半隻的價格賣出來,還不如這肥娘子賣的便宜呢。


    不過半個時辰,舒晚月麵前的野雞就賣了個精光。


    中午家裏把那隻死的煮了,也就是說今天賣了五隻野雞,賺了675文錢,剩下還有隻野雞,她等著等會去酒樓裏麵,用來探老虎的風聲。


    聽著荷包裏劈裏啪啦的銅錢聲,舒晚月心裏一陣滿足,沒有人能小錢錢!


    來不及休息,她抹了抹臉上的薄薄一層細汗,又往鎮上最大的酒樓福壽樓走去。


    福壽樓後門正好有管事在收野味,也有幾個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小廝站在一旁拿菜,有的是拿新鮮的食材,有的是提著飯盒來買現成的。


    這種小廝一般是府裏有了貴客,有的到酒樓取了不常見的食材迴府裏讓府裏手藝高超的廚娘做,有的直接偷懶摸急。


    “大哥,收野雞嗎?活的,新鮮著咧。”舒晚月笑著上前,問向後麵正在打算盤的管事。


    管事被她的大餅子胖臉嚇了一跳,大聲道:“哪裏來的醜……瞅我這眼力見,收的收的!”


    管事看見她手裏活蹦亂跳的野雞,嘴角的罵詞拐了個彎。


    最近的獵戶不知怎麽迴事,往常還能見到一兩隻新鮮的野雞,最近隻能看見死的了,還都是涼透了的,影響口感,掌櫃的特意吩咐,有活野雞要高價收。


    “多少錢一隻,你開個價。”管事道,看這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估計也開不了高價,更何況野雞價格也就那樣,再高了也不能翻天去。


    “250文。”


    舒晚月一臉老實巴交道。


    “噗!”


    管事和旁邊的墨衣小廝都噴了。


    “小娘子,你是沒出過門吧,野雞哪有這麽值錢,200文都是頂破天了的。”


    管事嗤笑開口。


    “好吧,那就200文。”舒晚月咂吧嘴,一臉可惜道。


    “……”


    管事僵著臉,他也就說說,沒想到這肥娘子臉皮跟她的肉一樣厚,一時間也上下兩難,尤其是旁邊還站了一個錢府的小廝。


    一旁的小廝搖了搖頭,對著舒晚月道:“這位小……大娘子,你別為難徐管事了,把野雞200文賣給我吧。”


    “好咧。”


    舒晚月笑著答應,她可不管最後這雞賣給誰,誰出錢她就賣誰。


    兩人往後邊走了點,背著福壽樓的管事交易。


    眼前這小廝身穿墨色棉布衣,上麵還繡著暗紋,腰間別著一塊寫著錢字的玉佩,恐怕就是鎮上最有錢的錢員外家裏的小廝。


    “小兄弟,大蟲要不要。”


    老虎兇猛,普通人談之色變,因此古人都是稱唿老虎為大蟲。


    “你有!?活的還是死的?”小廝眼睛一亮,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他家老爺正愁沒禮送給京城來的那位爺,沒想到這機會馬上就來了,大蟲可不常見,那些爺見多識廣,不還是追捧這一手?


    “在我陷阱裏,還沒死,不過也快了。”舒晚月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上的表情認真又誠摯。


    小廝狐疑的看了她一樣,一點也不相信這種普通婦人做些三腳貓陷阱居然也抓得到老虎。


    舒晚月歎了口氣,從兜裏掏了一會,實際上在空間拔老虎頭上的毛。


    她拿出黃白相間的毛:“這是我趁亂弄下來的,那大蟲過兩天就要斷氣了,你要是不要,我可就要賣給其他人了。”


    小廝一聽著急了:“哎!別賣給別人!你話別說那麽早,我還得迴去問問我家老爺。”


    “你家老爺要買的話,幫我問問出多少銀子,這虎皮虎掌虎肉虎鞭可都是好東西。”舒晚月壓低聲音道。


    她聲音有一種輕靈感,一點都讓人聯想不到她是個肥婆。


    小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被辣的眼睛痛,跟她說道:“我得先迴去問問我家老爺,你什麽時候再過來?”


    舒晚月沉思片刻,道:“兩天後吧。”


    她總不能天天都走來鎮上,剛好趁著這兩天她去山裏碰碰運氣,多抓幾隻野味來賣。


    “行,那你可別賣給別人!你家住哪的?這是三兩銀子的定金,你要是賣給了別人,我家老爺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兩日之後去錢府後門拿這個令牌找我。”


    小廝又拿了三兩和一個木製令牌出來,惡狠狠的說道。


    隻是他兇神惡煞的表情實在跟包子臉不符合。


    “好好好,你放心,兩天之後我一定拉著大蟲過來,我家就住吳家村。”


    住吳家村自然是假的,她可不會傻傻的把家裏的事一個勁往外抖落。


    舒晚月笑的眯起眼睛,定金都有三兩,這虎豈不是價值過百,這小廝也太好騙,不對,太單純了。


    要是真是這樣,她可要去買一輛牛車了,驢車也行,就是不想要再走來鎮上了。


    兩人分開之後,舒晚月看了一眼天色。


    太陽已經西去,過不了過久就黃昏。


    她隻能加快腳步去買東西。


    先在德慶糕點裏買了兩斤軟糯的奶糕,又各買了兩斤杏仁酥,綠豆糕,白糖,再買了一把酥糖,花了56文。


    去西市的屠夫那買了一根大骨棒,兩斤五花肉,兩斤排骨,一條豬舌,花了108文。


    再去藥店買了解林錦言身上毒的藥材,花了110文。


    最後去布莊買了七八匹不同顏色的布,花了300文,還被送了四朵粉色的絹花,這才歡歡喜喜的迴家。


    日頭西斜,暖金色的餘暉噴灑在大地上,與農人協作完歸家相映出一副美麗畫卷。


    林秋梨坐在門口,撐著腦袋巴巴的等著。


    舒老太從旁邊路過,斜了她一眼,剛想揚起惡毒的嘴角,又想到舒晚月決定認真對待這群崽子了,連帶著對家裏人態度也轉變了不少,看向林秋梨的目光也溫和了不少。


    “四丫,進去裏麵等著吧,你娘馬上就迴來了。”她出聲,嚇了愣神的林秋梨一跳。


    不遠處正在幫忙收舒晚月藥材的三姐弟也跟著嚇一跳,生怕舒老太一個不高興,下一秒就大嘴巴子抽林秋梨臉上。


    “奶,我想在這等著娘親,娘親不迴來,我好擔心。”林秋梨抬頭,可憐巴巴道,蠟黃的小臉上有一雙葡萄眼,睫毛又長又翹,整個人透著一股靈氣。


    舒老太看著她這極似舒晚月小時候的臉一陣恍惚,最後什麽都沒說,抿著唇背著手進了屋。


    “唿。”


    不遠處的三姐弟放鬆下來,林萬康上前去扯林秋梨:“小妹,你到底在幹什麽,老虎頭上拔毛嗎?你難道就因為這壞女人的一點小恩小惠就要心軟了嗎?舒晚月現在開心願意對咱們好,不開心又會變迴以前那個樣子,你……唉!”


    林秋梨被扯的胳膊一痛,委屈的癟嘴,豆大的淚珠子從眼裏掉出來,怪讓人心疼的:“三哥,你快鬆手,梨兒痛痛。”


    “林萬康,你鬆手,沒聽見你妹妹說疼嗎?”


    舒晚月剛迴來就看見兄妹二人在拉扯,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把兩人分開,把林秋梨抱進懷裏哄著。


    林萬康委屈,他這到底是為了誰,真是吃力不討好。


    他狠狠的瞪了舒晚月一眼,轉頭朝著林杏雨那裏去。


    “小梨兒,沒事吧。”舒晚月揉了揉她的胳膊,拉開衣服,上麵卻是一片片的陳年暗色疤痕。


    “嘶。”


    舒晚月倒吸一口涼氣,顏色那麽深的傷口,這得多疼啊,足以見得打孩子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最可怕的是,一大四小,這種疤痕在他們身上已經是司空見慣。


    還好她已經從山裏找到了藥,等炮製好了就能製膏,到時候就能給她們抹上了,保證不會留下暗疾,還能讓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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