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遲疑地看著她,“念念,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這條裙子?”


    姐姐輕輕點頭,“嗯。”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喜歡粉裙子嗎?”


    媽媽看著她,忽然認真地說道,“你不用為了妹妹委屈自己知道嗎,自己喜歡什麽就要什麽。”


    姐姐拉著田欣的手,“我隻是一般喜歡這條裙子,既然妹妹更喜歡,就給妹妹好了,黃裙子我也喜歡的。”


    田欣低低地叫了一聲姐姐,對方隻是對她笑了笑,最終她還是如願得到了自己喜歡的黃裙子。


    然後姐妹兩個就穿著同款不同色的兩條裙子,一起和媽媽出門了。


    田欣以第三視角看著母女三人的背影,莫名感到有種溫馨的氛圍。


    下一刻,眼前的母女三人忽然變換了形象,周遭的一切也模糊起來。


    再次變清晰的時候,姐妹兩個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媽媽也燙了卷發,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比之前要多一些。


    幾人有說有笑的從外麵迴來,看媽媽的樣子是剛買了菜。


    迴到家,媽媽去廚房做飯,而姐妹二人則窩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看著看著,姐姐望了一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悄悄湊到了田欣身邊。


    “欣欣,今天在學校和你走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是誰?”


    “哪個男生?哎呀……就是我們班一同學啦。”


    “呦,同學?那你走在他身邊的時候那麽緊張幹嘛?那個扭捏的樣子,都快讓我以為你不是我那個徒手剝柚子、把男生按在地上打的妹妹了,我看你是對他有意思吧?”


    “哎呀姐你說什麽呢!”


    “我可告訴你啊,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們倆分開後沒多久我就看到他和一群學校外的小混混有說有笑的,你給我離他遠點兒聽到沒?不然我就告訴咱媽。”


    “你!你……哎呀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媽知道嗎?”


    “行行行。”


    等到媽媽出來吃飯的時候,姐妹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隻是笑了笑,什麽都沒有和媽媽說。


    沒過多久她們的爸爸也下班迴家了,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飯,平淡又溫馨。


    畫麵一轉,是田欣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在公園裏哭,身旁是同樣穿著校服的姐姐,在她們對麵站了一男一女,都穿著和她們一樣的校服,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田欣同學,我們之間隻是朋友而已,如果我過去有什麽舉動讓你誤會了,我向你道歉。”


    高高瘦瘦的男生很有禮貌地向她解釋了這樣一句,對麵的田欣卻紅了眼眶。


    她握緊雙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朋友?是你親口說的想和我在一起的,你現在卻和別人……”


    那男生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我都說了是誤會,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田欣沒出息地哭了出來,可是即便是聽到她的哭腔,看到她在哭,那個男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一點兒也不在乎似的,反而還和那個女生一起走向了一旁的冰淇淋店,準備買冰淇淋。


    “站住。”


    田欣身邊一直在保持沉默的姐姐忽然出聲,冷淡卻讓人不容忽視。


    她愣愣地看向身側的姐姐,隻見她忽然轉身走向了那個男生,對方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下一刻,她姐居然扯住那個男生的校服領子,一拳砸向了他的臉!


    “你特麽有病吧?!”


    男生惱了,抬手就要還手,卻被姐姐反扣住手臂,直接一腳踹到了地上。


    “我看是你有病吧。”


    姐姐一手製著對方,一手揪著那人的耳朵,用最平靜地語氣說道,“健忘症?說謊癖?自己說過什麽話不記得嗎?你以為自己是老幾啊?居然敢綠我妹?她能跟你在一起是看得起你,你倒好,給臉不要臉……”


    說話間,她下手越來越狠,被她按著的男生的表情也越來越吃痛。


    “嘶嘶嘶……姐姐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妹妹的,我真的知道錯了,姐姐你饒了我吧!”


    田欣在一旁一邊看一邊哭,哭著哭著她都停下了。


    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連忙跑過來拉了拉姐姐的袖子,低聲提醒,“姐……咱們走吧,人越來越多了,別被學校的人看見……”


    姐姐看了一眼田欣,“解氣了沒?”


    她愣愣地迴答,“解、解了。”


    剛才她動手的時候,她心裏就爽了。


    姐姐“嗯”了一聲,這才鬆開了男生,臨走前她還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冷淡道:


    “你小子以後見到我們倆繞道走知道嗎?再讓我發現你來招惹我們家欣欣,頭給你打爆!”


    說罷就拉著妹妹徑直離開了這裏。


    在迴去的路上,姐妹兩個先是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後才開始說話。


    “姐,謝謝你啊,你今天真的太帥了!”


    “嗬,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離他遠點兒嗎?”


    “哎呀我錯了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不是有你嘛嘿嘿,你能不能不告訴咱爸咱媽?”


    “看你表現。”


    “啊求求了,你不要跟他們說嗎,不然他們肯定又要叨叨我……”


    姐妹兩個嬉笑打鬧了一路,之前田欣難過的心情似乎在此時一掃而空。


    看到這一幕,二十幾歲的田欣心裏有些複雜。


    高中的時候她的確暗戀過一個男生,後來沒想到對方也喜歡她,在高二的時候和她表白了。當時的她情竇初開,當然立即就答應了,自那之後,她成天沉浸在初戀的甜蜜和懵懂裏,活脫脫一整個戀愛腦,偷偷瞞著父母和班裏的同學,和他談著不為人知的地下戀情。


    後來她偶然撞見了那個男生和別的女生牽手走在公園裏,忍不住衝過去當著她們的麵大吵了一架,並且和那個男生分手了。


    戀人的背叛對於年少時的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她因此學習成績直線下滑,後來還被那個男生糾纏過幾次。


    原來……


    有姐姐的生活是這樣的嗎?


    此時畫麵又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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