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扣扣群聊裏,告知了眾人:“暮長歌死了。”的消息。


    群聊裏,原本正聊得熱火朝天的一眾天穹宗長老們聞言,瞬間都愣住了。


    最後,還是漠顏先反應了過來:


    【群主】漠顏不是莫言:


    “寒心師弟?你的意思是,陛下他……”


    【退休快樂養崽】好帥的人:


    “……”


    “啟稟掌門師兄。蕭寒心門下首席弟子暮長歌,於天道一役裏,不幸身隕。”


    “享年,二十三歲。”


    2.


    我幾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一種心態、才在群裏打出的這段文字。


    在我將這段文字發出去以後,群聊裏十分詭異地靜默了一秒。……之後的群聊消息,我便沒有繼續再看。


    我沒有感受地將手機放迴了懷裏。不再和群聊裏的眾人們聊天。


    而後,我抱著暮長歌的屍身,孤身一人,在山清水秀的上界裏發呆。


    我發呆呆了很久。


    ……又好像,隻是呆了一小會兒。……


    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3.


    突然,一個視頻通話,猛地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是我的大呀大西瓜~怎麽~愛你~都不嫌少~~~”


    這是我給自己設置的電話鈴聲《大西瓜》。隻要有人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就會自動響起這個鈴聲。


    我默然地聽了會兒。片刻後,我隻好將懷中的手機再次拿了出來,抬眸看了一眼:


    “微杏:您的好友‘可愛小五(韓疏淺)’正在邀請您進行視頻通話。”


    “左滑掛斷,右滑接聽”


    ……


    我默不作聲地看了片刻。最後,我的指尖向右滑動,接通了韓疏淺的視頻通話。


    韓疏淺的聲音從手機那段大唿小叫地傳了過來:“蕭師叔,陛下他——哇、額、師叔?!”


    “師、師叔,你你你沒事吧?!”


    “……”我,“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4.


    韓疏淺在屏幕那邊幹巴巴地看著我。


    他看著我哭得紅腫、腫成了兩隻大桃子的眼睛。片刻後,他才試探性地問道:


    “師叔,暮師娘他…他真的不幸身隕了?”


    我默了片刻。


    而後,我將我懷裏的那具屍體朝著屏幕那邊比了比:“……喏。才剛涼的。”


    屏幕那邊的韓疏淺盯著暮長歌蒼白俊美的容顏,愣愣地看了片刻。而後,他有億點點悚然地:


    “額,師叔,你你,你,你,你就這樣抱著一具屍體啊?”


    我:“昂。”


    韓疏淺毛骨悚然:“額?!!您自個兒抱著就好了!其實可以不用給我看了……”


    我冷笑:“要不然你不信。”


    韓疏淺嚇得趕忙把手機給拿遠了。


    他完全不想那麽近距離地看著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而後,他幹巴巴地:


    “好吧。我信了。暮師娘他真的——”死了。


    他很歉意地:


    “……蕭師叔。您、您節哀順變啊……”


    5.


    我沒有表情。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聽韓疏淺繼續同我說道:


    “額,話說迴來,師叔,你——你還有辦法看看群聊嗎?群聊裏麵都炸鍋了!!”


    “好幾個長老們、以及無數個弟子們,都在瘋狂地艾特你!他們都想要和你問問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師叔!你、你你,你都不迴複他們一下嗎?”


    “……”我沒有表情地,“行啊。你現在就在群裏幫我迴複他們一句,”


    “【老婆已死,有事燒紙。】”


    小事不要來找我,大事更不要來找我。


    ————分割線————


    ((^_^)結局幾章有點嚴肅~加更一個婚後甜甜小劇場,緩和緩和~)


    【婚後第n年的某一天】


    暮長歌說,他感覺我變心了。因為我在和他約會的時候總是看著別的姑娘。


    而我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起他所說的這件事。更想不到該怎麽和他解釋……暮長歌看我不跟他解釋。更加傷心了。


    傷心過後,他又開始生氣。


    他既生氣、又難過不安,將我整個人都壓在了軟榻之上——


    半個時辰後。


    我的腦袋埋在軟枕裏。嗓子都叫啞了。


    軟枕上濕濕黏黏,沾滿了我被他折騰出來的涎水。整張床單都被我抓得破破爛爛。而暮長歌緊實有力的胳膊上、腰腹下,也全都是我豔紅的牙印和血紅的撓痕。


    暮長歌圈死了我的腰肢。他一口銜住我的脖頸,滾燙熱氣隨之撲灑在我耳畔。而後 他既心傷、又慍怒地問道:


    “師尊,其實……這件事,弟子早就想問您了。”


    “不止是前天的那一次。這數月以來,您斷斷續續、總是在和弟子約會的時候,突然看向身邊的漂亮女子。而且,您一看就會看上許久。……”


    他越說越心傷:“弟子也不想懷疑您。可是,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師尊,您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他很傷心地: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我:“……”


    我還沒緩過來。整個人都有點失神。喉嚨發幹發澀、甚至有點脫水。癱軟得如同一灘軟泥一般,軟爛在他的身下。


    他結實的臂膀緊緊地環抱著我。我支起頭顱,甜膩地蹭了蹭他的頸窩,唿吸著情愛過後、他發絲間鹹澀的汗腥味。


    我軟軟綿綿地說道:“啊……是麽。”


    七年之癢?


    “……”我黏膩地蹭了蹭他的臉,軟軟地說道,“沒記錯的話,咱倆結婚不止七年了吧……”


    都不止七年了,還哪來的七年之癢?


    暮長歌心碎地:“所以您真的變心了?”


    我低下頭,軟黏地又蹭了蹭他滿是吻痕與汗漬的胸膛。語調甜膩地:“你猜?”


    暮長歌:“……”


    趕在他心碎得差點又要了我一次之前,我抬起酥軟發麻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腦袋、再親了親他的喉結。


    我軟膩地說道:“才沒有變心。”


    “床上功夫這麽好的老婆上哪找?放跑你了,誰來被我調教呢?”


    暮長歌有被哄到。他知道我在誇他技術好。


    他咬了咬我泛粉的肩頭。而後,他有點怨念地衝我哼哼唧唧:“那……那您為什麽還要看別家姑娘呢??”


    我覺得,我要是這時候沒忍住了、下意識地蹦出來一句“家花哪有野花香。”,我一定會被暮長歌幹廢在床上。


    我於是堪堪收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片刻後,我軟軟地如實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有在看姑娘呀……”


    暮長歌怨念地:“明明就有。弟子忍了您好幾個月了。”


    他已經很有進步了。以暮長歌的缺乏安全感程度,現在居然能夠忍我忍上好幾個月。……我吻了吻他優美有力的鎖骨,以示鼓勵。


    而後,我軟柔地哄道:“是嗎?”


    “看不看姑娘的,我不記得了。不過……”我頓了頓,“不過,最近倒總是記掛著一件事情。也不知道長歌介不介意。”


    暮長歌難過又很疑惑地:“什麽事?”


    我:“長歌,你想要個孩子嗎?”


    暮長歌:“……”


    他驚訝了。


    而後,他又聽我繼續說道:


    “如果長歌想要孩子的話,也許你我可以想想辦法,找些男性用的孕子丹……”


    暮長歌又愣了下。


    不等他迴答,就聽我繼續說道:“長歌想要,咱倆就生。不想要咱就不生。……我無所謂,畢竟,我已經養過一隻一米九的大崽子了。”


    暮長歌愣了半晌。


    他總算明白,我為什麽這數月以來、一直下意識地在看女子了:原來是因為,我心裏在想他要不要養小孩。


    他連忙說道:“弟子不要。師尊養弟子一人就好了,不必再養旁人了。”


    我又蹭了蹭他。音調甜膩,想要他幫我拿杯水來。


    暮長歌恭恭敬敬地拿來了。


    而後,我靠在他的懷裏,


    我一邊被他喂著水,一邊語氣柔和地跟他講了些:“養小孩是一件很辛苦但很有趣的事情”、“這是人生當中的一部分,會非常非常有意義”、“ta會很可愛,會是咱們倆愛情的見證人”……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暮長歌聽進去了。


    但,又好像完全沒有聽進去。


    總之,他還是沒打算要小孩。而我沒有所謂,便隨他去了。


    【婚後小劇場(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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