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長歌萬字番外。觀前預警:比較刀!)


    (本番外講暮長歌小時候的遭遇。除了開頭這一章以外,後麵會從暮長歌的視角敘事。)


    1.


    有一年,山高水遠,風景正好。


    我和暮長歌於廊下相對而坐。二人潑茶賭酒、無話不談,暢談人間兩三事。


    暮長歌撐頭看我。看著我。……他隻是看著我,我卻不知道,他喜歡我。


    我隻是衝他笑:“看我做甚?”


    “被為師的盛世美顏迷倒了?”


    “……”暮長歌笑,“嗯。”


    那一年,他十七歲。


    2.


    我和暮長歌聊天,不知不覺,聊起了各自兒時的一些事情。


    我和他說,說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師兄一起長大。


    我小的時候,無憂也無慮,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無病無災。……暮長歌撐著頭,笑吟吟地聽著我說。


    他撐頭看我,笑道:


    “弟子活著太苦。生即煉獄。”


    “……不比師尊,萬千榮寵集於一身。”


    “所以,”暮長歌頓了頓,繼續笑著說道,“弟子…就不和您說自己的兒時了吧。”


    “說了,怕也隻是髒了師尊的耳朵。”


    3.


    然而我心平氣和,笑哈哈地逗了暮長歌幾句。


    暮長歌禁不住我逗,最終,他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和我講了一個,……


    ……確實,不太好聽的故事。


    4.


    故事發生在很久以前,


    久到,暮長歌那時還沒遇見我。


    5.


    “從弟子幼年伊始,……弟子的血,就染遍三界。”


    “我是天生魔種。但…那時候,還沒人知道我是魔種。”


    “魔界弱肉強食,崇尚勝者為王。而魔種體質特殊,生來魔氣就比旁人微弱,……爹娘於是不喜。”


    “他們嫌惡我,嫌我給他們丟臉。”


    “母親謾罵我,父親毆打我。兄弟族人們,無一不憎惡我。……終於有一天,”


    暮長歌聲調平和地:


    “父親派人將我從宮殿前的萬階長級上,一腳踹了下去。”


    我:“……”


    我心神一顫。…我抬手,繞開桌上茶盞,握了握他的手。


    那一年,午後陽光正好。


    可是,當我握著他的手時。…卻總覺得,他的手帶著點可怕的冷意。


    而十七歲的暮長歌隻是笑。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將我的手牽起來,倏地垂下腦袋,湊到唇邊,……仿佛就要親上去。


    我:“……”


    6.


    我愣了下。


    可是,我一晃神,


    卻看到他隻是將他的側顏貼了上去而已。輕輕地貼在我的手背。沒有親上去。…似乎,他隻是像往常一樣,在向我撒嬌。


    “……”我於是沒想太多。


    我由著他用臉貼著我的手。……我抬起了另一隻手,給他沏了盞茶。


    我將茶盞推向他。


    一麵推,一麵寬慰道:


    我:“喝罷。喝下去,暖暖身子。”


    我:“這是靈茶。喝了增長靈氣,且有助於防止魔氣複發。”


    “……”暮長歌於是抬起頭,


    他一手接過我的茶,慢慢地啜,……而他的手卻依舊握著我。


    我寬慰他:“爹娘不喜,不是你的錯。”


    他說的這些事情,……我知道一部分。


    我知道,他父母自小不喜歡他,總是打罵他。……但是,我並不知道,暮長歌原來是魔界皇族的人;更不知道、他的父母原來都是魔界皇族的魔帝魔後。


    我隻知道,他是天生魔種;


    我隻知道,他家庭不幸,爹娘不喜、兄弟譏諷、族人憎惡;


    我隻知道,他的爹娘十分偏愛他的弟弟,而十分冷淡他這個哥哥:


    ……因為,他的弟弟姬二邪,天生魔氣十分強盛;…而暮長歌卻恰好相反。他天生魔氣微弱,因為他的魔種之軀體質特殊。


    總之,


    暮長歌的親生父母十分偏心姬二邪。


    他們甚至偏心到,隻給弟弟取名“姬二邪”,……而不願意給暮長歌賜名。


    於是,


    最終隻能由我給他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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