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隱從南太平洋返迴芝加哥之後,在曾經的宿舍樓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路明非。


    路明非這時已經從西伯利亞迴來三天了,他的傷勢大體上也得到了良好的恢複,喬薇尼被路鳴澤救出來後,被楚子航他們帶迴了卡塞爾學院。


    如今暫時和柳淼淼一個宿舍。


    綜合來說,那次西伯利亞行動,路明非做的很不錯。


    但是,路鳴澤並沒有隨他們迴來。


    這個本體已經被解救出來的世界終極,在將喬薇尼交給酒德麻衣等人後,選擇又一次迴到了尼伯龍根。


    那個時候核彈大伊萬爆炸了。


    那處尼伯龍根隨即就發生了大規模的坍塌,別說是混血種,就是龍類恐怕也無法進入開始崩塌的空間。


    楚子航當時無法確定路鳴澤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而以蘇恩曦為首的小分隊似乎恪守著路鳴澤的吩咐,隨即就開始返迴,並一路送路明非迴到芝加哥。


    路明非是在迴到芝加哥後的第二天蘇醒的,一覺醒來就見到他久違的媽媽。


    喬薇尼確實如同貝奧武夫所偽裝的那樣,對路明非這個兒子關愛有加,事實上當時也正是因為可以以假亂真,才真正的獲得了路明非的信任。


    母子團聚是路明非一直以來的奢望。


    可惜,當他得知路鳴澤並沒有迴來,他的心底立刻湧出了無盡的悲傷。


    現在,不用別人來告訴自己,他也已經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如何成為喬薇尼的孩子,又是如何被牽引著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你們兄弟是雙生子麽?”凱隱坐在路明非的床邊,想要安慰對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隨口問了這個問題。


    這是連夏彌這樣的龍王都不是特別清楚的隱秘,現在除了路明非可能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不是,與其說是雙生子,不如說是參商,參商你知道的吧!凱哥。”


    路明非抬頭看了一眼凱隱,又低下了頭。


    他的悲傷來源於心底最深處,可能沒有人可以撫平。


    “參商?”


    凱隱微皺眉頭,他太了解參商了,因為所謂的參商其實就是參星和商星,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沒,古人以此比喻彼此對立,不和睦、親友隔絕,不能相見、有差別、有距離等多種寓意。


    新舊黑王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對立的,他們代表著哲學上的絕望和死亡;新生和希望。


    同時又如同太陽和月亮會在不同的時間主宰這個世界。


    在東方古籍記載中,參指西方白虎七宿中的參宿,商指東方蒼龍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別稱。


    參宿在西,心宿在東,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沒,彼出此沒。


    在希臘神話中有類似的故事,參宿對應獵戶座,商對應天蠍座。獵戶奧瑞恩(獵戶座)被蠍子(天蠍座)蜇死,因而兩星座永不相見,天蠍座升起,獵戶座就落入地平線。


    所以路明非才會說他們兄弟就如同參商。


    “他還活著,”凱隱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他以為自己的時代已經結束,可是因為我的出現生出了很多變故,也許他的時代還沒有結束,你隻是過早的降生了。”


    凱隱在南太平洋海底創造了名為“歸墟”的新世界,以供龍類來獨立生存。


    當他完成新世界的創造後,進入新世界的龍王和龍類們卻感受到了太古龍王的唿喚,那位黑色皇帝以無法被解讀的偉力向整個世界的龍類傳達了一個信號,新的黑王已經降生,放棄仇恨,迎接新生。


    路鳴澤或許是以為路明非作為將要取代自己的黑王,並沒有生出相應的暴虐和絕望,龍類的世界不會再像尼德霍格時代。


    當然,也可能是他終究認清了現實,如今這個世界的主宰不再是他們兄弟。


    凱隱和弗拉梅爾已經拉起了進入新時代的序幕,而且所有的秩序基本上已經被重新劃定。


    他想以自己最後的力量為路明非再做些什麽。


    龍類要重現榮光似乎也隻有融入這個新秩序這一條路可走了。


    “我想去見他,”路明非聽到路鳴澤可能還活著,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


    “現在也許不應該去,”凱隱搖了搖頭,“你如今已經是加冕的新皇了,如果龍類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團糟,我覺得他可能不會見你。”


    路明非先是一愣,然後反應了過來。


    是啊!一直以來路鳴澤躲在背後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如果還是像以前一樣,活成一個衰仔,別說路鳴澤不見他,他怎麽有臉去見對方呢?


    他突然就有些振奮了起來。


    他抓起楚子航一早送過來,弗拉梅爾和凱隱商討過的,各種各樣的文稿和協定。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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