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神蠶牙口一張,黑煞體內的絲線化為一縷白氣被它吸入。嶽明道:“他心髒早已經被你給吃掉一部分,不能輕易饒你。”


    神蠶道:“小妖自有辦法,上仙請看。”張開口,吐出一團細絲,隻一會兒工夫,黑煞心髒上被吃掉的部分就被修補得恢複如初。


    嶽明笑道:“不錯,饒你這次,現在隨我出來。”


    天蠶不敢忤逆,乖乖的跳進嶽明發出的藤枝上。眾人見黑煞麵色由白轉粉,漸漸紅潤起來。嶽明從他體內收起藤枝後,黑煞不久醒來。


    摸了摸胸口,一臉驚異,奇怪地自語:“我竟沒事?”看向嶽明:“你救了我?”


    嶽明道:“是,你感覺恢複了沒有?”


    黑煞道:“我很好,謝謝你了。”說完跳起身朝嶽明磕了幾個頭:“俺以後都聽恩人的命令做事。”


    “你守信就好。”嶽明一笑。


    這時那斬邪院主顯然十分吃驚,怒道:“黑煞,你敢不聽我命?你就不怕日後受我院極刑!”


    黑煞臉上黑氣閃現:“俺早就死過一次,想讓俺再進你那狗窩,你娘的想也別想。”


    斬邪院主一陣咬牙,暗忖:我這邊已敗了兩場,下麵三場隻有全勝才有可能贏下。偏偏對方之中出來這麽一個怪人物,明明修為不高,卻把自己的人接連打敗了兩個,厲聲叫道:“斬邪弟子,給我殺!”


    同時,副院主也從轎中衝出,嶽明見他一身紅袍,身上戴著一個紅色的方帽,一臉慘白之色,正是朝自己殺來。


    “殺!”正機子見狀,早已迎了過去。


    清湖弟子,長老也電射向對方,一場廝殺正式展開。


    嶽明心道:“看來今日要大開殺戒了。”擎出長刀,人也跟著衝了上去。


    這時對方一個紫麵道人正好與他照麵,嶽明一聲斷喝,破魔大十式第九式出手,身與刀化為一道赤光殺向那人。


    那人臉色一變,一聲暴喝,祭出一個半人高的紅色盾形物,隻聽“蓬”的一聲,劍盾相擊,一圈奪目的光華暴出,那人悶哼一聲,被震開數丈。嶽明全身也是一震,感覺對方隻是真境的修為,但能產生這樣大的抗性,不由將眼光看向那人的紅盾,見上麵紅光流轉,知道是個寶物。


    那人猛見嶽明瞅住自己的武器,以為對方想要搶奪,又明白本身打不過嶽明。於是一滑步,跑到自己人陣營中去了,嶽明暗笑,他並不稀罕那東西。看向戰場時,隻見滿天都是流光飛閃,喊殺聲響成了一片,特別是那數百僵屍,一隻隻殺氣騰騰,竟然擋住了斬邪院一半的兵力。


    斬邪副院主與正機子戰於一處,那人手持一灰色的骨杖,上麵刻著無數骷髏頭,揮動間,無數青光成蛇形擊向正機子,正機子每每用手中一個銅棒擋住。但是每接住一次,他臉上都會有青氣一閃,顯然並不能完全的克製對方。再看其餘各人,清湖宮一邊漸漸占了上風,對方已有數人被殺下場去。


    斬邪院主見大勢不妙,口中喝道:“放噬魂散!”


    他這一唿,清湖宮一邊的都嚇了一跳。噬魂散是天南毒宗的看門毒物,修真之人沾上一絲,元嬰便會被數息間化為汙血,十分惡毒,曾有人言“地下無常,人間噬魂”,可見它的可怕。


    正機子聽後更是心頭大驚,對方若真是有噬魂散,那自己這邊損失決不是一兩人,於是猛攻了幾招,口中喝道:“大家小心,一有異動,立刻撤離!”這時他也不再留有餘地。祭出子母青光劍,殺向斬邪副院主。子母青光劍,劍如其名,有一把母劍,九把子劍,是清湖宮上一輩所留。正機子在這上麵浸淫數百年,使用起來如指臂使,隻見這十把劍忽焉在前,忽焉在後,殺的對方怪叫連連。


    而大家所畏懼的噬魂散也終於被對方使出。那副院主話一落,對方的不少人便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圓球,向清湖宮一方眾人打去。眾人早已知道它的陰惡,哪裏還敢去碰,紛紛後撤。


    斬邪院一方的人也退到了一邊,那副院主全力一杖將正機子逼退,人也乘機後滑老遠,向後邊的人一招手,一群人早退的遠了。


    段仁見狀,不由頓足道:“唉,中了這奸人的計了。”


    原來那所謂的噬魂散不過是那人胡吹出的,倒把這在場的眾多好手給嚇退。


    嶽明笑道:“他們若不走,勢必會全部留下命來。”


    這時清湖的三位老人走過來,放僵屍的老者對嶽明笑道:“不錯的年輕人。”


    嶽明對他一禮,笑道:“晚輩不敢當,倒是前輩的那一手巫術卻可抵百萬雄兵,令晚輩開了眼界。”


    那人笑道:“這是小術,不值一提。”又對正機子道:“你認識這樣一位好朋友怎麽不與我介紹?”


    正機子一愣,這位師叔平時可是冰冷的很,今日竟也多起話來了,立刻笑道:“不是我不給師叔認識,而是師叔平日極少出關,師侄又不敢打擾。不過這嶽小友確是一個妙人不假。”


    那人又道:“我是古星,小友若不棄我老邁無能,便與我結個忘年交吧。”


    嶽明一時受寵若驚,笑道:“晚輩求之不得,隻是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合適,晚輩已經與正機子老哥平輩論交,如此一叫,不是亂了輩分了。”


    古星道:“那又何妨?我等修真之人,何必看重這此繁文縟節。”


    嶽明不再推辭:“那嶽明恭敬不如從命。”這時另外兩個清湖宮長老也走了過來,他們一個是青麵長發的古月,一個是赤發紫麵的古陽,俱是對嶽明交口稱讚。


    古星道:“小友,你我初次相見,咱們不如進我清湖暢心園一坐,老夫也好稍盡地主之宜。”嶽明於是與三老並正機子五人前往暢心園。


    暢心園孤單單的立在一座山頭,名雖不錯,但比之封龍洞內的景致那是要差許多。


    隻有數畝青鬆四布,幾個亭台相依,倒也不也不失是個好地方。嶽明知道這幾人修為一高,對外物也就不太在意了。


    幾人團團坐定,古星道:“小友是哪門中人?”


    “太清洞二代弟子。”


    “原來是太清洞,怪不得有這樣的實力。”三人都顯出對於太清洞的看重,嶽明十分高興。


    閑聊幾句,古星問起嶽明身後的一家妻女,還有那頭血狼,顯然幾人都知道血狼和蓮女的身份。嶽明簡略說出,古星幾人又驚又奇,古星道:“小友,你捅了天大的漏子了!”皺眉沉吟片刻,忽然又道:“老弟,老夫生於天南巫門,門中有許多神奇的法術,因我資質所限,隻習得萬分之一。雖然學的不多,但放眼修真一界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老弟以後修途兇險,我願將巫術傳你,或許未來會有幫助。”這古星修為雖然高深,卻是個性情中人,雖與嶽明初次相交,但已經當作好朋友。


    正機子笑道:“師叔可是偏心了,以前你可是從不教我的。”


    古星笑道:“你不是習巫術的料,就算學了,也不過是小乘罷了,無益反而有害。”


    正機笑道:“我自然知道,這話師叔早就說過,嶽小友定能學得師叔的奇技。


    嶽明道:“前輩如此,嶽明感激不盡,隻是這合適嗎?”他這樣說是怕古星作難。


    古星歎道:“你放心,我巫門中如今隻我一人存世,我傳於你也是有私心的。望你能將之發揚光大,不要枉了我的一片心意。”


    嶽明道:“前輩既如此說,嶽明隻有從命,這裏我就謝過了!”


    雙方談說,嶽明偶爾把自己身世也都說出。說到父母被害,大仇未報時,古星道:“你父母都是修真高人,死後會有真靈逸出,可用巫門中的輪迴大法將其召迴,然後投入一戶人家裏喚醒他的前生。怕就怕他們的真靈也被人殺滅,這便難了。”他說的真靈,便如嶽明所知的元魂無二,兩者是同一事物。


    嶽明喜道:“真能這樣嗎?”


    “自然是。”


    嶽明道:“晚輩有一事相問,真靈如果無人理會,它會不會自行投胎轉世呢?”


    古星道:“不一定,冥界雖由冥帝掌理,但卻也隻是管理那裏的眾多鬼魂。這些鬼魂自然是能輕易的投胎入世的,而且還能自行先擇,當然,前提是冥帝要答應你的要求才行。至於那些真靈,乃是生命天生的一點靈根,實是盤古開天時散布的精元。最是根本的東西,它或化為魂,或化為魄,或化為元嬰,或化為內丹,無形無定。若無人惡意加害,本是長生不滅,但是它的轉世要困難的多。因為若要轉世,真靈需化為魂魄,但是這一步卻未必能成功,他可能會被殺滅,也可能被人吃掉。”


    眾人一驚,他們對這些事聞所未聞,自不如這巫門人物知道的多。


    嶽明又問:“各人真靈是不是一個樣子?”


    “自然不同。”古星笑道,“真靈多含有上一世的些許記憶,這是其一;再者,每人的真靈級別也不一樣。真靈強大的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根質上佳的人,這種人或是聰明,或是體魄健強,多是人中龍鳳,修真中的翹楚。”


    “方才說真靈可以被吃掉,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真靈說穿了是宇宙先天能量的精華,若沒有這些真靈四布,就不會有我們這些生命的存在了,不會有飛禽,也不會有走獸、有人類。有些先天的魂修之人可以吸收人的魂魄,魂魄乃是真靈所化,這樣,自然也就把真靈一起吸收了。當然,有些魂修也是能直接吸收真靈,這也是我在巫門一本秘典上看到的。”


    聽到魂修一詞,嶽明一震:“不知這魂修是怎麽一迴事?”


    眾人也是想知道,都豎起了耳朵細聽。


    古星道:“魂修本是上古巫門的一種奇術,那時的巫門可不是像現在這樣沒落。他比我們現在我這些修真之士們可是要風光多了,他們橫行三界,來去十方。但是後來巫門與魔界一次大戰,本來巫門未必會輸了那一陣,但是仙界卻無故插手其間,竟與魔門聯手,將巫門之人殺了個幹幹淨淨。那時正逢門中高手聯手開創一個空間,被他們鑽了空子。這才幾乎被一網打盡,好在有幾個在外的弟子,苟活下來,才有我巫門一脈的流傳。不過,高深的魂修之術,早已失傳了。”


    嶽明點點頭,忽道:“正機子老哥,我能不能去一次問天洞?”


    正機一愣,點頭道:“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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