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落白徹底做好決定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再不複此前的彷徨與掙紮,所有的躊躇,都在這一刻化為了堅定了。


    他閉上雙目,耳畔依稀是觀眾的歡唿,他從15年這款遊戲還叫做《英雄戰跡》的時候就與它締結了不解之緣。


    他初以菜鳥新手時被血虐,拿著亞瑟後羿在白銀黃金局大殺四方,用貂蟬第一次上到了最高的鑽石分段。


    之後,遊戲天賦徹底被打開,成為這款遊戲最頂尖的那一批人。


    那時,還都是次級聯賽,當時的任落白看那些選手的操作,感覺他好像是要比他們強許多,第一次打職業這個想法在他心裏萌生。


    直至紮根發芽,城市賽結交了何實,三言兩語就把這個沒什麽心眼的老實大男孩拉進了自己的戰隊。


    之後,就是拉上何實過來麵基的網友顧無眠,但是,距離五人戰隊還差著輔助與射手。


    趙屹川與周立的出現,讓任落白徹底奠定了他們拾憶戰隊的雛形,直至今日的第一戰隊,時間如指中沙,所有的歡聲笑語都鐫刻在了永遠不可能遺落的記憶之中。


    之後,他們一路高歌猛進,雖然會有些小摩擦,但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五人會分離。


    他們還沒有拿到世界冠軍,但是,任落白認為自己不能夠繼續任性下去了。


    他最是了解自家的隊友,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致使他們拾憶戰隊生平第一次栽了如此大的跟頭!


    想不到,這個春季賽會是他最後一次征戰kpl。


    任落白這個人,向來不信神佛,他隻信他的隊友與自己,他們五人在一起,諸天神佛亦不能夠奈何他們!


    但這一次,任落白選擇相信,他第一次如此虔誠的,雙手合十禱告著——


    我一生素來不信神佛,但如果能庇佑他們,我亦可於萬道石階前,一步一叩首,虔誠向神佛禱告著,唯願他們此生順頌時綏。


    唯願他們拾憶戰隊五人不忘初心,雖然接下來會有一段很長時間的分離,但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離群索居者,不是神明,便是野獸!


    任落白尚還夠不到神明那個檔次,所以,他要做一隻有著一顆複仇之心的野獸!


    “隊長,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們商量,別一個人做什麽傻事。”趙屹川抓住了任落白的手腕,他是和任落白關係最好的一個,現在自家隊長這樣子很不對勁。


    任落白睜開了眼睛,對著趙屹川輕輕一笑:“放心吧,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麽,屹川,你是副隊長,接下來的路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幾個。”


    其實,任落白一直都知道自己究竟是多麽愚蠢多麽恐怖的家夥。


    之後,仿佛一切照舊,深夜亮燈的訓練室,激情無比的喊叫聲,勝利後拾憶戰隊激勵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口號。


    趙屹川也放下心了,他們拾憶戰隊隻要任落白在,就永不會散!


    ……


    “咚咚咚。”


    任落白沒有跟著何實他們去商演,他借口身體不舒服,這也不算是借口,身為隊員的他們因貪狼這不講人性的俱樂部都或多或少落下了病根,更何況是作為隊長的任落白!


    他敲起了淩長信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道充滿上位者氣息的聲音傳來。


    任落白推門而入,這是他與淩長信的第一次見麵,除了在俱樂部見過淩長信的照片外,倒是第一迴見真人。


    “你是遺落吧?我還以為你會更早一點來找我,年輕人倒是挺沉得住氣嘛。”


    淩長信雙腳愜意的放在茶幾上,雪茄煙被他叼在嘴裏,不時吸上一口眯起眼睛享受著尼古丁入肺的感覺。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茶幾,手腕上雖然任落白不認識是什麽牌子,但必然是價值不菲的名表,熠熠生輝。


    “我猜,你今天來見我這件事應該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你的隊員也是。”淩長信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


    “要不要來一口?這雪茄煙可不是外邊擺的那些地攤貨,是專門選那些未經人事的貌美妙齡少女卷製而成!


    其製作過程可謂是香豔無比,喏,還有少女幽香在上麵,來上一口快活賽神仙呐。”


    淩長信對著任落白晃了晃手上的雪茄煙,眼尾上揚,略帶一絲得意。


    “我是不能理解你們有錢人的這些怪癖,我是來與你談判的。”任落白略帶嫌惡的蹙起眉頭,單刀直入。


    “煙不抽,那就嚐嚐我這裏的好酒。”淩長信作勢要去拿酒櫃上麵琳琅滿目的名酒。


    “不必了,我們打職業出身,煙酒皆不能沾的。”任落白搖了搖頭。


    “哦?你這次來不就是告別你自己那職業選手的身份,說起來我還有些不忍呐,但是,誰讓你們拾憶戰隊是一個賽一個的不聽話,沒轍,我隻好用了點小手段。”淩長信聳聳肩。


    “小手段,淩公子倒是會自謙。”任落白冷笑一聲。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要如何能放拾憶戰隊離開?”任落白不想跟淩長信繼續耗在沒營養的廢話上。


    “那要看看你能開出多少籌碼了,而且,你的時間不多咯,別看我現在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其實我是一個很正經的人。”淩長信一直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任落白。


    雖然他是斜靠在沙發上,而任落白則是身如蒼鬆翠柏般挺立。


    “哦對了,你們那些小把戲其實沒什麽用,就憑那兩個廢物想從我手裏拿東西下輩子也不可能!


    我四妹倒是不錯的人選,但是,她不像我財大氣粗,任你們如何掙紮還是我的籠中雀。”淩長信微微一笑。


    “還有,你以為拿出夠硬的實力我就不能讓你們拾憶戰隊如何了嗎?那樣想的話就太高看你們自己了!


    比如,我可以把你們那個輔助的語音賣出去,我想不少人是感興趣的,雖然是法治社會,但也不少人會出現缺胳膊缺腿的意外不是嗎?”淩長信的笑帶著嗜血的意味。


    “四冠王,我三年不複出,次級聯賽我也不打,換一個你讓他們離開的機會,這個籌碼夠嗎?”任落白沒有被淩長信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嚇到,而是以一種絕對理智的姿態一字一句的說道。


    “爽快,我淩長信能看得上的人不多,你遺落任落白要算一個,不如跟我混?”淩長信向任落白拋來橄欖枝。


    “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任落白轉身離去。


    無論是淩長信還是任落白,都沒有對他們尚未到手的第四冠產生質疑,淩長信是知道拾憶戰隊的實力,而任落白自身則是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兌現!


    “可惜了。”淩長信搖了搖頭,任你天驕絕世,三年的時間足以消弭掉任何一位職業選手,時間,對於職業選手而言那就是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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