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因你昌盛,也因你的消失而衰落。


    符華說出了這句話。


    但剛想說什麽。


    卻無法發出聲音。


    吳罕東感受到了程序的力量。


    “說不了就算了吧。”


    “他們就是這樣,充滿絕對。”


    符華眼神驚駭的看著吳罕東。


    “為什麽?這就是你當初消失的原因嗎?!”


    吳罕東說道:“沒必要想這些...”


    “華....”


    符華疑惑突然叫自己的名幹嘛?


    “...抱歉,沒留神。”


    “符華別想太多,我會解決這些...”


    吳罕東逃避問題離開了食堂。


    迦娜吃著冰淇淋看著吳罕東走了。


    以及呆呆待在那裏的符華。


    “程序嗎?”


    “確實方便和強硬。”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符華在一處安靜獨處的地方練功。


    吳罕東則忙於神州境內的崩壞獸和天災。


    迦娜...她行蹤不定,一會在吳罕東身邊一會在華身邊。


    挺那啥的。


    某一日。


    吳罕東每隔兩年就前往極東。


    而這一次。


    八重櫻出生。


    ...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然後奧托出生。


    再一年卡蓮誕生。


    “......”


    “打仗吧,我還是不要出手了,無論卡蓮還是奧托都需要考驗。”


    就這樣。


    隔年神州單方麵宣布進軍東瀛和歐洲。


    吳罕東的布局加上程序本身的幹涉。


    原本不容易不爆發的戰爭還是爆發了。


    土地等於財富。


    郭陽門大殿,符華站在殿內。


    問吳罕東。


    “我們的使命是從崩壞當中保護人類。”


    “不是掀起人類之間的戰爭!”


    吳罕東則說道:“符華,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東瀛那邊沒什麽好說的,就村子之間相互打仗,很容易解決。”


    “最大的反抗勢力就一個市的大小。”


    “老百姓不在乎誰是統治者,隻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


    “神州軍隊在東瀛的路上,基本都是見麵對麵就投降了。”


    “但歐洲不一樣,天命教會調動整個歐洲的力量加上運用崩壞能武器。”


    “...我需要一次了結,一次斷絕未來的了結。”


    符華問道:“那命令是怎麽迴事?”


    “戰爭預期時間16到19年?”


    “在此期間,減少我方傷亡和減少敵人的傷亡?”


    吳罕東說道。


    “符華,你的使命是從崩壞手裏保護人類。”


    “人類的戰爭,不是你插手的事情。”


    符華看著眼前坐在主位的男人說道。


    “你不是我認識的吳罕東。”


    “如果人類的戰爭達到人類自我滅絕的時候...”


    “我會幹涉。”


    吳罕東笑了。


    那種,你看你承認了。


    “崩壞在乎的是人類文明,在乎如何利用人類文明的熵增擴大通道。”


    “但...程序,原初,吳冕。”


    “在祂們麵前,崩壞太渺小了。”


    “或者說當支配星不如原初時...”


    “敵人就發生了變化。”


    “...符華,你要阻止我?”


    結晶開始蔓延和出現。


    毫無疑問。


    本來武器就很開掛,現在結晶控製權又迴來了。


    可以說,意誌統括者都要認錯。


    符華看著周圍說道。


    “那就派我前往戰場吧。”


    “這場錯誤的事情,我會盡自己的力量修正。”


    結晶消失。


    吳罕東問道:“...你就去看看吧,所謂的神州軍隊。”


    這句話充滿矛盾,上幾句搞得是神州普通百姓士兵。


    下一刻就是這種暗示。


    符華決定還是眼見為實吧。


    符華走了,前往戰場。


    下午。


    浮島上。


    吳罕東看著一龍一虎。


    “...是時候了。”


    “橫掃千軍和死亡夢魘。”


    “來吧,給予你們最後的進化。”


    吳罕東雙手隻是碰了一下白虎和黑龍。


    瞬間,白虎和黑龍被吳罕東傳送到萬米高空。


    它們的身軀在變大。


    能量反應更激烈。


    氣壓和溫度開始變化。


    原本晴朗的天氣,充滿了望不到頭的烏雲。


    亂流在雲層裏翻滾。


    雲層的結構坍塌重組。


    局部暴雨傾瀉而下。


    雷聲作響。


    黃色的雷電在雲層裏飛舞。


    吳罕東迴頭。


    白虎盯著吳罕東,眼神裏透露著疑惑。


    雖然隻是體型大了一圈。


    但力量已經是今非昔比。


    黑龍從雲層裏飛出,龐大的身軀可以繞著浮島好幾圈。


    然後黑龍開始縮小自己的身體,迴到浮島上。


    看著大了幾圈的黑龍和白虎說道。


    “還行,最起碼能在迦娜麵前撐過幾個迴合。”


    站在吳罕東身旁的迦娜問道:“他們體內的不是崩壞的力量。”


    “你...不會...”


    吳罕東說道:“這是籌碼和底牌,我必須為人類的未來考慮。”


    迦娜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程序時刻都注視著你。”


    吳罕東說道:“注視了如何?祂沒有阻止我。”


    “幾十萬的成果已經誕生,這是我的全力了。”


    迦娜對此不再多說什麽,畢竟原初他們在乎的是族群試煉者。


    迦娜不由得頭疼。


    有時候知道太多是一種煩惱。


    這種無解的局麵,隻能希望吳罕東搏來一絲希望。


    隻是...


    人類不是有一種說法嗎?


    人們為希望而努力,這是大多數。


    但還有一部分人民麵前沒有希望。


    要麽放棄,要麽創造希望。


    這是少數,而且很考驗意誌。


    ...還好遭罪的不是我。


    迦娜看著吳罕東思考,這是被逼出來的吧。


    隔日吳罕東看著手上的情報文件。


    “大公之女,北辰芽衣。”


    “...時間還有十幾年。”


    “.....嘖,果然還是做錯了。”


    “長時間的拉鋸導致東瀛自身的軍隊變成賊寇那種性質。”


    “打不過敵人就揮刀自己人。”


    “...罷了,無妄之災還是避免吧。”


    “來人,讓東瀛戰場放棄拉鋸,直接迅速殲滅。”


    在一位弟子傳遞命令後。


    吳罕東坐在位置上凝視過去。


    “守護者計劃...”


    “嘖,她那惡劣的性格,符華恐怕有罪受了。”


    “還有符華身上的枷鎖。”


    “...單純的將符華培養成兵器嗎?”


    “也對,她不需要擁有自由思想的他人。”


    “她隻需要聽話的道具。”


    “...琪亞娜也許會死,但mei你那惡劣的感覺...”


    “你還活著嗎?”


    吳罕東很頭疼,這種看不見卻感受到的感覺很不好受。


    這一次吳罕東再次看到了未來。


    深淵意誌,萬千屍體,血泊,大雨。


    以及眼神波瀾不大的符華和倒下的北辰芽衣。


    還有雙雙倒在地上的奧托與卡蓮。


    ...


    時間種子,在警示我還是程序的影響?


    ...該選擇了。


    聖女...輪迴還沒有到來卻出現了深淵意誌。


    阿賴耶識會有什麽行動?


    ...太早了,思考這些太早了。


    我該如何布局?


    ...但沒用,敵人太過強大手段等於玩笑。


    如果還布局隻是浪費時間和資源。


    ...我需要想想其他辦法。


    ......


    沉默是一種迴答。


    所謂布局隻是建立新秩序,讓人類文明進步發展。


    隻是...


    麵對幾乎和神一樣的他們...


    真的無力。


    ...


    又是一個星期。


    弟子上報情況。


    比如各地開始質疑戰爭的合法性正確性。


    神州政府那邊並不表態。


    ...


    “告訴他們,要麽聽話要麽死,合法?”


    “當年諸侯國相互征戰,有在乎與目標有仇嗎?”


    “無法就是想多要些財富和權利。”


    “讓他們自己從法律裏劫取財富。”


    “別想著鑽空子。”


    “下去辦吧,必要時派出弟子斬草除根。”


    就這樣整個神州沒有反對的聲音。


    隻有老百姓,老百姓不在乎這些。


    因為作戰的士兵大部分是郭陽門弟子。


    隻有很少的部分是神州正常的士兵。


    從某種意義上,吳罕東的行為隻是單方麵的撒錢。


    不過,也沒什麽關係了。


    幾十萬的超自然力量擁有者。


    無論生產能力還是破壞能力,完全可以單挑全世界。


    隻是麵對真正的敵人...這些還不夠。


    嘖,我應該把艦隊帶迴來的。


    艦隊忘在崩壞3那裏了。


    現在月球附近隻有三艘過去製造的宇宙戰艦。


    ...


    先解決歐洲和東瀛事宜吧。


    1453年。


    是命運之人出生的年份。


    我在思考一種可能性。


    所謂聖女是否意味著卡蓮是琪亞娜轉世?


    ...太荒謬了。


    ...眼見為實。


    1452年。


    神州單方麵向歐洲所有國家宣戰並進軍。


    天命教會,原本以消滅崩壞為己任。


    隻是,神州軍隊禦風禦火的本事很明顯,不是歐洲各國能抵擋的。


    所以。


    天命教會現在的性質很像歐洲所有國家的聯盟。


    參與了權力,天命教會不出意料的開始腐敗。


    主教老人最開始隻想救世人,消滅崩壞。


    隻是終究貪戀權利。


    同年,東瀛戰場。


    神州軍隊放棄拉鋸戰,直接用硬實力摧毀東瀛所有反抗力量。


    但對歐洲戰場仍然保持拉鋸戰。


    1470年。


    吳罕東來到了歐洲這片土地上。


    “荒野地形很多,改造幾番生產糧食效率很高。”


    “...罷了,先會會那個老頭吧。”


    天命行宮。


    元老院的長老,天命是現任主教,奧托,艾恩梅德,茵克蕾辛,萊薇,佐菲亞。


    這些人在等待一位貴客,因為隻要人不是瞎子就知道。


    神州所做的一切,是玩弄。


    神州完全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掃平全世界。


    或者說單單神州斷開貿易這一條就夠其他國家吃苦頭了。


    或者使用仙人的力量降下天災。


    而神州來了信使。


    神州的統治者希望與天命教會見麵。


    ...陰沉的感覺,充斥著天命行宮。


    如果不是神州故意的,一切都歸於廢墟。


    氣溫開始降低,崩壞能開始被剝奪。


    天啟四騎士察覺異常。


    一個年輕男人,身穿漢服走進行宮。


    沒有士兵通報,單純的他來了。


    吳罕東毫不客氣的坐在天命教會準備的位置上。


    “自我介紹一下,吳罕東郭陽門祖師爺。”


    氣氛有些凝固。


    吳罕東像是沒注意一樣說道。


    “怎麽,不歡迎?”


    天命主教思考一會笑道。


    “貴客來了,當然歡迎。”


    話一說出。


    氣氛算是緩和。


    吳罕東說道:“嗯,我看到你們的態度了。”


    “所有天命主幹力量全在這裏,隻要在場的人全死了,天命教會就廢了。”


    佐菲亞剛準備動手。


    現任主教攔下了她。


    “仙人這是何意?”


    吳罕東說道:“沒有想太多,隨心所欲的活而已。”


    “要不給你們一個建議吧,趁著手頭裏有力量再現歐洲統一怎麽樣?”


    無人敢迴應吳罕東的話。


    現任主教不由得看著吳罕東。


    覺得。


    他...真的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嗎?


    但誰又知道,吳罕東沒有限製。


    殺人全憑自我道德約束。


    可以說,天命主教可不是命運安排當中的人。


    殺了不影響命運。


    吳罕東有些不耐煩道:“理由就這樣。”


    “我希望歐洲有一個代言人。”


    “所以就進攻歐洲,看有哪幾個合格。”


    “天命教會會拒絕這種饋贈嗎?”


    現任主教小心謹慎的問道:“仙人是認真的?”


    吳罕東說道:“我隻是來通知,不是來商量。”


    “戰爭的理由,我聽聞天命教會尋找聖女希望徹底消滅崩壞。”


    “那麽,隻要按照預言走,戰爭的理由就有了。”


    “而且不是還有黑死病嗎?”


    “所有與黑死病人有接觸和談話的人都需要隔離。”


    “讓各個城邦的城主交出那些民眾。”


    “一來交出了民眾可以用來做人體實驗。”


    “二,交出來了,再說拷問出還有那些人二次索要民眾。”


    “他們隻能反抗,然後就踏平他們。”


    “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崩壞確實是人類的敵人,但也可以是人類的工具和手段。”


    “言盡於此。”


    然後吳罕東當場消失。


    天啟四騎士已經驚訝了。


    氣息完全消失,跟來的時候一樣。


    簡單來說。


    這位神州統治者究竟是用什麽手段維持自己的統治的啊?!


    但吳罕東的行為毫無疑問是攤牌了,不演了。


    就連天命主教臉色跟吃答辯一樣。


    畢竟...


    吳罕東所說,細想起來...


    天命教會底褲都沒了。


    艾恩梅德表麵功夫和其他人差不多。


    心裏則是想。


    意思是說,那老頭並沒有因為權利而喪失了謹慎。


    ...看樣子...自己需要其他的底牌。


    ...


    代言人...


    這時所有人的反應過來了。


    吳罕東是故意擺出隨意的樣子。


    神州的意見就是在歐洲選擇代言人。


    但代言人該是誰呢?


    廝殺...爭奪...


    奧托在心裏吐槽道。


    惡魔啊。


    但隔日,奧托算是明白吳罕東的陽謀了。


    歐洲大陸所有城邦!無論國家大小隻要是一城之主都收到了。


    神州的信件和神州送來的糧食。


    ...


    神州邀請所有歐洲人爭奪代言人的位置。


    無論奴隸還是平民,隻要是人就可以。


    歐洲可以拒絕嗎?


    答案是不可能,因為這個理由解釋了神州幾十年的戰爭為何隻停止在騷擾的情況。


    神州彰顯自己的力量,又幫助歐洲。


    ...從一開始神州就沒有想過給予歐洲選擇。


    比如郭陽門弟子,驅使崩壞獸進入歐洲境內。


    所有人都需要時間消化信息。


    當然茵克蕾辛除外。


    因為自身就靠近崩壞側,人類的勾心鬥角隻要不妨礙預言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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