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悅凝視著眼前的愛人,心中雖對紀俊愷的意圖一無所知,但她深知對方必有其盤算。於是,她選擇順從地與之配合,相信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


    沒過多久,紀俊愷便擁著柳淑悅返迴病房。有了紀俊愷在身旁,柳淑悅瞬間變得輕鬆許多,再也無需掩飾自己的情感。此刻的她,心情格外舒暢。


    病房內,陳芳正與王思敏相談甚歡。此時,陳芳已將那碗雞湯喝得見底,而她臉上依然掛著那份淡定自若的神情,始終維持著高貴婦人般的優雅儀態。


    然而,盡管王思敏表麵上看似平靜無恙,紀俊愷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眼神深處流露出絲絲緊張與困惑。似乎某些本應發生的事卻遲遲未現端倪。


    不僅如此,紀俊愷還留意到王思敏的手一直緊貼在衣兜邊緣,仿佛隨時準備從裏麵掏出某種神秘物品,宛如哆啦 a 夢一般。這種舉動讓人不禁好奇,她究竟在口袋裏藏了什麽?


    而這也讓紀俊愷更加確定王思敏帶過來的雞湯有問題了,指不定口袋裏就放著解藥上麵的。


    \"咳咳......\"


    突然間,陳芳像是被什麽東西噎到一般,麵色微微一僵,隨即便伸手捂住嘴巴輕咳了兩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一旁的王思敏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好像終於看到了她期待的事情,但她很快便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隱藏起來。


    \"媽,您怎麽了?沒事兒吧!\"柳淑悅見狀,急忙擔憂地走上前去,一邊輕輕拍打陳芳的後背幫她順氣,一邊關切地詢問道。


    或許是認為母親某處氣機不暢才會咳嗽,畢竟剛剛已經換上了新熬製的雞湯,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


    果不其然,陳芳在咳嗽了兩聲後,望著眼前滿是憂慮之色的柳淑悅,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放心吧,孩子,媽沒啥事,就是突然感覺嗓子有點兒不舒服,咳兩下就好多啦。\"陳芳緊緊拉住柳淑悅的手,語氣輕柔地安慰道。


    緊接著......


    \"哪像這個混小子,今早我還和別人爭吵呢,說這養兒子啊,還真不如有個好兒媳。真要是碰上身體不適的時候,能守在床邊悉心照料的,也隻有咱這兒媳咯。\"陳芳麵帶笑意地凝視著柳淑悅,末了,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紀俊愷一眼。


    那表情仿佛是在說:“我可是你老娘,瞧瞧你媳婦,我就是隨便咳嗽兩聲,她都曉得趕緊過來噓寒問暖一下,再看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居然還傻乎乎地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呃……媽,這不還有淑悅在嘛!有她照顧您,我一百個放心呐。”紀俊愷一邊說著,一邊還得意洋洋地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畢竟我老婆可是全天下最溫柔、最賢惠的女人喲~”


    聽到這話,陳芳忍不住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指責紀俊愷:“哼,你老婆賢惠跟你站在這裏當木頭人有半毛錢關係啊?少在這兒強詞奪理了!”


    麵對母親的埋怨,紀俊愷並沒有過多辯解。事實上,從剛才開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王思敏身上。


    通過仔細觀察,紀俊愷注意到,當王思敏看到陳芳身體不適時,她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迅速伸進了衣兜,看那樣子,似乎是正準備掏出某種物品來應急。


    然而,就在下一秒,當王思敏發現陳芳僅僅隻是咳嗽了幾聲,並無大礙之後,她臉上的神情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先是流露出一絲驚訝,緊接著竟轉為惶恐不安起來。


    盡管最終的檢測報告尚未出爐,但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直覺,紀俊愷堅信王思敏一定在那鍋雞湯中動了手腳。此外,此前陳芳中毒一事無疑也是王思敏精心策劃的陰謀。


    此時此刻,王思敏顯然已覺察到事態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說實話,陳芳和柳淑悅之間那和諧融洽、親密無間的婆媳關係真的讓人無比豔羨啊!甚至可以說是心生妒意呢!因為未來倘若她有幸嫁入豪門貴族之家,恐怕未必能夠像柳淑悅這般備受寵愛與嗬護。


    然而,王思敏卻始終保持著清醒理智的頭腦。她深知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付出,都不過是張家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若是有幸成功嫁入豪門倒也罷了;可萬一無法享受優厚待遇,那麽她勢必要留存好相關證據,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候跟張家人反目成仇、互咬一口也是在所難免。


    就好比王思敏突然甩出一句:“你們應該也不希望我跟你們聯手幹下的那些醜事被其他世家大族知曉吧。”如此這般極具日式風格的經典台詞一出,恐怕張家也隻能無奈地接納這位兒媳了。


    隻不過,這歸根結底仍舊是純粹基於利益考量而建立起來的關係,其中想要滋生出真摯深厚的情感談何容易?不像柳淑悅,她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進了紀陳兩家的大門,甚至還上了陳家的族譜!


    哪怕尚未領取結婚證、舉辦盛大婚禮,但依然心安理得地享有紀家和陳家少奶奶的名銜以及優厚禮遇。這種情況,在豪門權貴的社交圈中簡直堪稱絕無僅有!


    偏偏柳淑悅便是這獨一無二的特例!


    但這都不算什麽。


    因為王思敏給陳芳下的藥這個時候怎麽也該發作了。那是一種慢性毒。陳芳吃了之後這會應該唿吸困難,心跳急促。


    而她帶來的“解藥”雖然可以立刻緩解中毒狀態,但也會將毒徹底融入陳芳的身體,變成很難查出來但又確實存在的病,而那時候除了她王思敏,就沒誰能治療這個病了。


    但原本應該發病得陳芳現在卻依舊笑嗬嗬得和柳淑悅展現的她們和諧的婆媳關係。


    看到這個場景,王思敏好像理解了什麽,她竭盡全力地克製著內心不斷升騰的恐慌情緒,並艱難地從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然後,她故作鎮定地對眾人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叨擾各位了,你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吧。我先行一步了。”


    “哎呀,王小姐何必急著走呢?咱們不是聊得挺愉快嘛!再多待一會兒唄。”陳芳仿佛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但表麵上依然保持著熱忱與好客之態,試圖挽留王思敏。


    可此時的王思敏早已如坐針氈,哪裏還有膽量繼續逗留?她甚至顧不上收拾自己的碗筷,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麵對王思敏匆忙逃離的身影,紀俊愷隻是默默地注視著,絲毫沒有阻攔的打算。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隨其後,一直目送著王思敏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這層樓的盡頭。


    “所以,還真是這個丫頭幹的。”王思敏離開之後,陳芳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失望之色。很明顯,對於紀俊愷能夠看出端倪一事,陳芳同樣心中有數。


    說到底,王思敏終究還是太過年輕稚嫩,盡管在某些時候能夠勉強克製自己的情緒,但由於缺乏足夠的曆練,很多問題處理起來仍舊顯得力不從心。


    “雖然目前那碗雞湯的具體化驗結果尚未出爐,但基本可以斷言這件事就是王思敏與張家之人所為。他們最初的目標其實是外公。”紀俊愷語氣凝重地解釋道:“然而命運弄人,機緣巧合之下,這碗毒雞湯卻被老媽你誤打誤撞喝下肚去。”


    “若是換作外公,年事已高且身體狀況不佳,突發疾病臥床不起並非全無可能。可老媽你正處中年,平日裏身體向來硬朗康健,所以不太可能突然得什麽病,然後需要臨時急救。因此……”紀俊愷伸手指向那隻空空如也的湯碗,憤憤不平地說道:“她必然是在這雞湯中下了某種毒物,妄圖借此讓老媽你真的的什麽病,這樣的話就可以掩蓋她的失誤了。”


    “她,她這真是太可惡了。怎麽會有這樣壞的人。”柳淑悅憤怒的說道。


    在柳淑悅心中,陳芳簡直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婆婆!如今這麽善良和藹、待人和善的好婆婆居然遭人毒手,還被害得必須住院治療,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放心吧,親愛的。”紀俊愷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種宛如龍王般威嚴而自信的微笑,“她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這時,柳淑悅突然想起剛剛離去的王思敏,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可是王思敏走了啊,而且看她剛才那副樣子,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麽……”


    “如果就這樣讓她跑掉了,萬一對付不了她該怎麽辦才好呀......”柳淑悅憂心忡忡地追問著。


    紀俊愷見狀,輕輕伸出手撫摸著柳淑悅的頭發,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啦,寶貝兒。其實呢,雖然我沒有明說,但爺爺、外公還有老爸他們昨晚就已經暗中派遣人手去監視那些豪門家族的動靜了。”


    “而如今,張家與王思敏已成為重大嫌疑對象,毫無疑問,我們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聚焦於她們身上。要知道,我陳家在這京城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豪門,沒有人可以質疑。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一方霸主、地頭蛇!區區張家罷了,任誰也休想從我們手中逃脫!”紀俊愷語氣堅定地說道。


    “剛剛,我已將張家和王思敏的消息傳遞給爺爺他們,料想此刻他們必定已做好行動部署,過去堵門了!”紀俊愷接著說道。


    陳老爺子與何老爺子絕對稱得上心狠手辣之人,雖尚未像某“曹賊”那般喪心病狂至“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病態程度,但若被他倆認定你乃事件的罪魁禍首或幫兇,那麽任你有通天之能亦難逃脫其掌心!


    畢竟是法治社會,越是紀陳兩家這樣的高門大戶越是要警惕。更別說陳家還和許老爺子交好,因為這層關係,陳老爺子自然不想自己的老友難辦,所以還是低調點好。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幾位老前輩有心曆練紀俊愷一番,將此事交由他全權處置,否則以諸位前輩雷厲風行之手段,使出些偏激卻又極為隱秘之招數,恐怕此刻已然開始對張家收緊大網了。


    反觀紀俊愷,行事倒也頗為果敢決絕,一經鎖定犯罪嫌疑人便迅速展開調查取證工作,待證據確鑿後立即實施懲罰製裁措施。然而相較於幾位久經沙場的老前輩而言,他終究還是太過稚嫩青澀。


    想當初昨夜,紀俊愷親耳聽聞自家祖父與外祖父商議著派遣人手逐戶登門拜訪施加壓力,讓這些豪門大族狗咬狗,互相出賣,最終把最煩給推出來的。如此一來,豈不比自行費力搜捕輕鬆許多?


    “爺爺和外公也會親自出馬呢?”柳淑悅麵露憂色道:“但願一切順利,不要橫生枝節才好……”


    紀俊愷凝視著身旁憂心忡忡的愛妻,見她如此天真無邪,心中一陣不忍,最終還是強壓下向她揭示家族強大實力以及二老狠辣手段的衝動,以免嚇到自己這個善良單純的小嬌妻。


    “好啦,不必過於憂慮。爺爺和外公曆經無數風雨,什麽樣的場麵沒見識過?放一百個心吧,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紀俊愷安慰道。


    “嗯……”柳淑悅輕吟一聲,心中雖仍有些許忐忑,但還是決定相信丈夫的話。


    陳芳眉頭緊皺,努力迴憶著:“不過話說迴來,這個王思敏究竟是怎麽想出如此陰險狠毒之計的?且不說計劃本身破綻百出,那些人又怎會輕易上當受騙,甚至甘願淪為走狗,對其阿諛奉承、唯命是從呢?隻要稍加思考便能察覺其中端倪啊!”


    麵對陳芳的疑問,柳淑悅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一旁的紀俊愷陷入沉思良久後,終於緩緩開口,給出了一個聽上去頗為離譜的答案:


    “說不定她自認為是故事中的主角吧,所以覺得即便做出某些惡劣行徑,也絕不會被他人察覺或揭穿。”


    陳芳扭頭看著紀俊愷默默的說道:“你最近少看點動畫哦,小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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