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拎著東西下了樓。


    沒多大一會,江雲初就看著張叔開著車過來了。


    “哎,你倆手裏拿的這是幹啥啊?”


    張叔一下車,就看到了二人手裏拎著的東西,說啥就得讓二人拿迴去。


    “張叔,我倆大老遠來了,你這家夥再讓我倆拿迴去啊。多沉啊!趕緊的吧,咱也別撕吧了,上車吧。”


    江雲初一看張叔真心不要,趕緊拿出必殺技,我還得拿迴去啊!


    然後張叔就讓二人拎著東西上車了。


    到家之後,張爺爺一看二人拎著的東西,又說了倆人一頓,來就來吧,帶這個東西幹啥。


    然後江雲初又說,還得拿迴去啊!


    然後這才不撕吧了。


    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了。


    張奶奶年輕的時候做過廚師,做的一手好菜。


    一桌菜肴,香氣撲鼻。


    中午在飯店沒喝,晚上必須要喝。


    酒就是自己家裏做的燒酒。


    高粱燒酒和苞米燒酒。


    高粱燒酒發苦,苞米燒酒發甜。


    二者相加。


    法力無邊!


    江雲初是偷懶型喝酒,喝多少,基本都排出來。


    江雲初這一招,忽悠忽悠外行還行。


    沒多大一會,就讓張爺爺看出來了。


    張爺爺臉微微發紅,指著江雲初說道:“你這個小娃娃不老實啊!你是不是在這裏搞內功排酒這一手啊!哈哈哈!”


    江雲初頓時小臉紅了。


    自從跟師父學了這麽一招之後,酒桌上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還沒有被人拆穿過呢。


    張爺爺今天就給拆穿了。


    “嘿嘿,不勝酒力啊!張爺爺。”


    江雲初嘿嘿一笑,拿了個紙巾,擦了擦脖子裏的汗。


    “喝酒嘛!不喝的暈暈的叫喝酒嘛!”


    張爺爺年紀大了,但是也沒少喝:“要我說,年輕人,就得喝醉才好。你那個我也會,不過好多年沒有用過了!”


    張爺爺一說他也會,不光江雲初好奇的眼睛瞪大了。


    就連張爺爺的兒子,張叔的眼睛也瞪大了。


    “爸,你啥時候還會往外排酒了?我怎麽不知道?”


    張叔率先發問了。


    張爺爺微微一笑:“啥都讓你知道了,那還能行。等過兩年就教你這一招!今天我也喝點酒,有點興致,隨便表演一下!”


    說著張爺爺搓了搓手,把袖子往上挽了挽。


    “我手裏什麽都沒有哈!”


    張爺爺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雙手合十,輕輕的搓動了起來。


    隨著張爺爺的搓動,江雲初慢慢的發現,張爺爺的手掌之間似乎有水光在閃動,然後手掌慢慢的居然滴出水來。


    又搓了一會,張爺爺張開手掌,發現手心裏還存著不少的水。


    扯了塊紙巾,擦了擦手。


    張爺爺輕輕笑了笑:“哈哈,都是小把戲,不過確實能喝不醉。當年我也是憑借這一招,喝遍酒桌無敵手啊!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酒嘛!確實是為了助興的,喝多了傷身,少喝一點,興奮神經,活躍氣氛。”


    江雲初讓張爺爺一說,也不好意思走酒了。


    因為江雲初運功,是全身發汗,拍出去酒精。


    但是張爺爺能夠讓酒氣沿著一定的路線排出來,這個功夫不知道要比江雲初高出多少倍。


    所以江雲初也不好意思班門弄斧了。


    隻能實打實的喝。


    五十多度的燒酒,四兩下肚,頭就發暈了。


    頭發迷糊,嘴發鬆。


    話就多了。


    天南海北的開始胡扯。


    恰巧,張爺爺也是那種喝了酒,就愛講故事的人。


    老人故事就多。


    因為江雲初是中醫,就跟江雲初開始講中醫的故事。


    江雲初本來話多了,也不拘束,一頓牛啊!厲害啊!的捧哏小詞匯,給張爺爺整得迷迷糊糊的,越講越興奮。


    張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出遠門去做工去。


    然後就碰到一個赤腳醫生。


    這個赤腳醫生有一手推拿的絕招。


    推拿治百病。


    江雲初現在聽到治百病這個詞語,就會聯想到騙子。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藥方,也沒有任何一種療法,能夠統治百病。


    但是這裏說的這個推拿治百病,可能多少有張爺爺的誇張成分。


    張爺爺說的這個人推拿治病的絕招確實厲害。


    推拿善治疼痛。


    張爺爺牙疼還讓他推拿過一次,摸了幾個穴位之後,牙立馬就不疼了。


    這讓江雲初一下來了興趣:“啊?還有這麽厲害?他掐的哪個地方?合穀穴?”


    “有合穀穴,還有臉蛋子上的一個穴位,還有這裏的曲池穴。”


    張爺爺一比劃,說時間太長了,就記住這麽幾個穴位。


    “當時是使勁點的!還是怎麽個力度您還記得嗎?”


    要說起治病來,江雲初可就不迷糊了。


    別的記不住,這玩意說一遍,絕對能記住。


    “不是!”張爺爺搖了搖頭:“他沒有很使勁,我感覺就是在我肉皮上,輕輕揉了揉。然後我就不疼了。很神奇的!”


    張爺爺一說輕輕揉了揉,江雲初直接不會了。


    推拿點穴,這個本身就非常考驗手法。


    你的手法好壞,直接決定了你的治療效果。


    江雲初還沒聽說,有什麽地方的穴位,輕輕的揉一揉就能快速的止牙痛的。


    這估計就是人家的秘技吧。


    “不過他這種點穴推拿的方式,我倒是覺得有蹊蹺!”


    張爺爺來了轉折。


    江雲初頓時眼睛一亮,想要聽聽張爺爺對此有什麽高見!


    “我為什麽說他神奇呢。是因為我親眼看到,我們工地上有個人,是肚子痛。痛的比較厲害。他上去給揉了揉,那個人瞬間就不痛了。但是他一離開,這個人就又痛起來了。他坐在那裏,那個人就不痛。他一離開,瞬間就又痛起來。這就是蹊蹺,所以我覺得他這個功夫,不是純粹的醫術,應該夾雜了什麽咒語,或者其他的一些東西,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張爺爺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江雲初一聽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也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手上帶著仙氣呢!”江雲初特意把仙氣倆字說的很重,突出自己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他身上絕對有什麽其他的東西在起作用。可能小的病痛,弄幾下就好了。那個人的疼痛可能比較嚴重,所以他走了,就鎮壓不住這個痛了,他一迴來,距離就近了,疼痛瞬間就消失了,這是有可能的。”


    張爺爺一聽,江雲初居然和自己看法相同,高興的又提一杯,然後又給江雲初把酒倒上了。


    “來來來,喝……”


    推杯換盞,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張爺爺幾人話未說盡,也感覺時間太晚了。


    所以就說明天再聊,今天酒就到此為止。


    幹了杯中酒,迴去早點休息。


    張叔也喝了不少酒,送不了倆人。


    江雲初和白紫薇二人就打車迴到了住的賓館。


    晚上睡覺,成了二人的難題。


    中午睡覺的時候,就已經睡出小火花了,這晚上估計就得出大火花。


    為了避免尷尬。


    倆人全都洗漱了一番,然後躺在床上,開始談心……


    “你這個師父的朋友,從外表看起來不像是有功夫的人啊,但是他那一手排酒功夫確實驚到我了。”


    江雲初光著膀子,下半身穿著一個睡褲,盤腿坐在床上。


    白紫薇穿了一身可愛的小粉花睡衣,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後麵:“我都沒有細致的跟你說過。這個張爺爺啊,他練的功夫非常神秘,是一種奇怪的內家功夫。誰都沒見過他練功,我聽我師父說,這個張爺爺的媽媽,都沒有見過他練功服,但是他功夫極其的高。你看他肩膀,鬆鬆垮垮的,胳膊也沒有很粗,走在大街上,就像個普通的老頭,但是他發起功來,很強的。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他比我們的功夫。更像內家拳……”


    “我師父以前每年都和他相互走動的。後來倆人年紀都大了,就讓我們這些小的來走動,前兩年我因為學習,都沒有過來。張爺爺的兒子,張叔也去看我師父了,我在學習裏,都沒有趕上。所以我考完研究生,才趕緊過來看看,總不好短了禮數。”


    江雲初跟著白紫薇過來,這是純跟班行為。


    啥也不問。


    白紫薇說,他就聽,不說,不問。


    到了現在,都跟人家吃了兩頓飯了,江雲初才明白過來為啥白紫薇非得過來采訪張爺爺。


    “那確實是,要是能見識見識就好了!”


    江雲初摸著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子茬說道。


    “可以的。不過你來了,今天和這些人熟悉了,明天你就不能閑著了。”


    白紫薇說道。


    “為什麽?”


    江雲初挺納悶,白紫薇來走“親戚”,為啥跟自己有關係?


    “我師父肯定在電話裏說你看病超級厲害了。這幫人,喜歡所有和傳統有關係的東西。明天估計就得考你,或者找你看病。要不要打賭?”


    白紫薇熱衷於和江雲初打賭。


    因為江雲初從來就沒在她手裏贏過。


    “我不跟你打賭,你總是贏我。但是我覺得不至於!”


    江雲初還是比較堅持自己的看法,因為剛才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沒怎麽和他聊天,隻不過推杯換盞的說了幾句話。


    怎麽明天就熟悉了呢?


    莫非,這是這裏人為人處世的方式?


    “哈哈。肯定會的。不行你明天就等著吧!”


    白紫薇說著跳下床,去吹頭發去了。


    “這個張叔,他會功夫嗎?”


    從見到張叔這個人開始,他給江雲初的印象一直是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人。


    嗡嗡嗡……


    白紫薇一邊吹頭發,一邊跟江雲初說道:“你可別提他了,這個張叔,就是長的文質彬彬的,其實本質就是個流氓。他功夫也很好的,我聽我師父說,他年輕的時候,總是跟人家打架,而且打架下死手打。所以張爺爺的功夫他沒有學全,但是他又在外麵拜了別的老師,也學了一些功夫,這是年紀大了,看起來像好人了。”


    “他這麽文皺皺的!是流氓啊?”


    江雲初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流氓。我師父說,張爺爺本來是想給自己的功夫全都傳給自己兒子,然後好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但是張爺爺發現,這個兒子好像就是天生打架的料。”


    白紫薇說著從床頭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江雲初,讓江雲初喝著醒醒酒。


    “你比如說,我們練功,也有幾個人互相對練。怎麽拆招啊,破招啊,等等的。這種對抗訓練。我師父跟我說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當時張爺爺發現自己兒子功夫學的非常好,非常快,特別開心。就教了很多很多。然後有一天,這個張爺爺就教他兒子一個破3個人圍攻自己的招,就說一個人在前麵打他,一個人抱他的腿,一個人抱他的腰。怎麽破招。按照他們師門的這個傳統,這個有3種破法,有兩種是把人打傷,就能解開。但是還有一種是,出手就要人命,把人解開。然後張叔叔對於前兩招提都沒提,直接說出了那個要人命的招數……”


    “張爺爺當時都嚇壞了。”


    “這個年月不同於以前的年月,以前的年月,戰亂怎麽都好說。”


    “現在你打壞了人,不得賠錢嗎!?所以張爺爺教張叔叔的功夫。就隻教了一半,還有一半根本就沒有教,就是怕他出手就要人命!這人脾氣暴躁的很。”


    江雲初聽的酒都醒了,自己剛剛還和張叔叔開玩笑呢,這要是給自己一下,就自己這兩下子,能不能抗住人家一腳踹啊?


    “嗨,你不用害怕。他這個人有這麽個好處。他要是認可你了,怎麽滴都好說,不認可你,咋滴都白扯了。他對你挺認可的,挺佩服你年輕輕就有這麽大的本事的,所以你跟他隨便整。”


    白紫薇說完,江雲初立馬好奇的問道:“你咋知道的?”


    “嗨,不認可你,能跟你說這麽多話嗎。早就拿話撅你了,他這人,他瞧不上的人,他不多說廢話的。再者說了,本姑娘多麽優秀啊!能和本姑娘在一起的人,那能差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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