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照片。。。”


    江雲初瞅著幾個人。


    “那你沒有照片,我們怎麽給你找呢。小夥子。你如果說,那是你收藏的文物,最起碼了,得有照片。”


    一個難題。


    江雲初拎著箱子,直接失望的走了出來。


    迴到醫館之後,江雲初覺得還是跟自己師父報告一下的好。


    畢竟早報告比晚報告好。


    電話接通。


    “喂,師父——”


    江雲初賊上火,嘴上起了個大泡。


    “哈哈哈,是不是書丟了。”


    呂迴張嘴哈哈大笑。


    江雲初都懵逼了。


    “啥玩意?”


    “你咋知道的?”


    呂迴嘿嘿一笑:“你師父我神機妙算。”


    “……”江雲初一聽自己師父笑的這個賤聲音,瞬間就不上火了:“咋迴事?你是不是把師爺送我的書,偷偷的給藏起來了?沒給我放到箱子裏了?!”


    “江雲初,你少冤枉老子!”呂迴罵了一句:“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師父不讓動的東西,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亂動亂翻。我踏馬聽話的很,我要你的破書幹什麽。!?”


    “你越大聲就越心虛。”


    江雲初寸步不讓,一句話說的硬氣非常。


    “去你大爺的吧。你小子是不是上火了?哈哈哈!嘴上起大泡了吧!哈哈哈!”


    呂迴根本不著急,嘿嘿笑著調侃江雲初。


    江雲初摸了摸嘴上的大泡,火燒火燎的疼,心情異常煩躁的說道:“到底怎麽迴事啊?你說不說啊?不說拉倒吧!以後不搭理你了!生氣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跟你說,那個書他不想跟著你,自己長腿跑了。你不用找了,跟咱們師門沒有緣分的東西,不要強求。也別上火了!我和你師爺我倆請出書來的那天,關上門就是說這個事呢。你不是說,你一拿這個書全身不舒服嗎!那就是這個書在排斥你。這個書有點成精了,他自己流入社會了,最後落在那個有緣人手裏,那就無所謂了。”


    呂迴知道江雲初真上火了,也不和江雲初繼續開玩笑了,把事情前因後果給他解釋了一下:“哎呀,就是看看你會啥時候告訴我。看看你度量咋樣,不就是一本破書嗎!沒事,沒啥意思。丟了就丟了,別找了啊!知道不!”


    “唿!”


    聽明白咋迴事的江雲初,唿出一口熱氣,燒的嘴角的泡火辣辣的疼:“知道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辜負我師爺的重托,給把書弄丟了,昨天晚上我睡覺都沒睡好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放心好了。我跟你師爺早就知道這個書在你手裏會丟的。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而已,放心吧,放著吧!別上火啊!我這邊還有事,放心吧!放心!”


    呂迴又安慰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大爺的,太玄乎了,一本書。還能自己跑了。他媽的!”


    江雲初罵了一句,然後走到藥櫃子裏,拿了幾根蓮子心,拿了幾朵菊花,泡進了水杯子:“清清心火,清清肝火!唿——”


    江雲初正吸溜吸溜喝菊花蓮子心水呢。


    白紫薇溜溜達達進來了:“哎呀,江大夫怎麽嘴起大泡了?”


    “別氣我。”江雲初吸溜吸溜的喝了兩口水。


    “怎麽了?箱子還沒有找到?”


    白紫薇搓了搓小手。


    “找到了。書丟了。”


    江雲初這會心態已經好了,平衡起來了。


    畢竟知道咋迴事了,就不怎麽上火了。


    “哦。待本姑娘給你算算,這個書到了哪裏!”


    白紫薇又要掐指一算。


    江雲初直接製止了。


    算那些有靈性的東西,對算術本人是非常不好的。


    尤其是白紫薇這種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而言。


    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時候。


    江雲初及時阻止,搞的白紫薇還有點不太高興。


    “行了,大姐。不找了。我師爺說了,那個書就該丟,丟的好,丟的妙。”


    江雲初其實還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一本什麽樣的書,還能自己長腿跑了。


    奇怪——


    “我最近這幾天不在家,你有沒有好好學習啊。大姐!”


    江雲初心裏的事放下了,心情好了起來,放下水杯有心情和白紫薇白侃一會。


    “你知道嗎!”白紫薇坐到座位上和江雲初極其認真的說道:“沒有你在,我學習的可認真了。你是我學習,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你知道不!”


    “……”江雲初眯眯眼睛不知道說啥是好了。


    “你大爺的!”


    “略略……略,略略…略”


    白紫薇調皮的笑了笑。


    二人正扯犢子呢。


    林棟匆匆進門了。


    “你可算迴來了啊!大哥!”


    林棟瞅著江雲初就像見到親人一樣,都快哭了。


    “我靠!咋滴啦。棟哥!別鬧,怎麽還要哭兩嗓子啊?我也不管著給你發工資,我也不是女的,你一天天的,看到我這麽激動,至於嗎?”


    江雲初笑著調侃道。


    “哎,你別動!我看看!”林棟湊到江雲初臉邊,倆人就差臉貼臉了:“我看看你這有個啥啊!”


    林棟抽了一張紙抽,江雲初根本沒反應過來,直接讓林棟把嘴唇子上的大泡給按破了。


    疼的江雲初嗷一聲:“你大爺啊!林棟!”


    “哈哈哈!我讓你笑話我。咋樣,我這也是妙手迴春吧。你就說,你這嘴上的火炮是不是沒有了?”


    林棟把紙抽扔掉,嘴岔子一咧,哈哈笑道。


    林棟還沒樂兩句呢,就感覺自己屁股一陣鑽心的疼痛。


    白紫薇在後麵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讓你欺負江大夫,我給你一拳。”


    林棟捂著屁股瞅著白紫薇:“白紫薇。你有沒有良心。我是你娘家人,你幫著外人打娘家人啊!”


    “對。小白,給他一拳。啊呀,疼死我了!”


    江雲初捂著嘴在旁邊哎呀哎呀的叫著。


    “切,我管你娘家人,爹家人。誰讓你欺負我家江大夫了。再給你一拳!”


    白紫薇一伸手,又要揍林棟,嚇的林棟趕緊求饒:“停停停!不鬧了!不鬧了!服了。你們兩口子欺負我一個,沒意思!我找雲初有事!”


    一說有正事,幾人都不鬧了。


    “啥事啊!”


    江雲初看林棟的樣子就是有事,不是來找自己沒事扯淡的。


    “哎,別提了。我媳婦。她平時騎馬射箭的啥都幹啊,體格挺強健的啊!怎麽一有孩子了,淨鬧病呢。”


    林棟坐下皺著眉頭歎了口氣:“最近這幾天。進了好幾次醫院了,你去外地了,我怕你擔心,也沒給你說,我琢磨著,去醫院能解決一下。就解決了。別麻煩你了!”


    “啥事!什麽情況?嫂子人呢?”


    在看病這種事上,江雲初從來不扯淡,也不會扯淡,都是一本正經的。


    剛剛還嬉皮笑臉的,現在一下恢複了正色。


    “在家呢唄。就是嘔吐,她現在就是吃啥吐啥,喝水吐水,喝飲料吐飲料呢。”


    林棟簡單介紹了一下病情。


    江雲初點了點頭直接起身了:“走吧,愣著幹啥啊!出門看病啊!”


    “走走走!”


    林棟帶著倆人上了車。


    “哎。去醫院也他媽不管用啊。就是難受,就是吐。有啥招呢!用的什麽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就是,不管用!”


    林棟邊開車,邊發愁。


    “哥,你先好好開車。嫂子的病。我來解決。先別上火哈。莫慌!你這車開的,我有點害怕。”


    江雲初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林棟一邊跟自己說話,一邊皺著眉頭開車,害怕極了。


    “哥這個技術你還不相信啊!強的很!”


    林棟嘴上這麽說,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去開車了,沒有再和江雲初比比劃劃了。


    ——


    說時遲,那時快。


    幾人來到了,林棟和新霞的城區外的小別墅。


    幾人一進門,就聽到一陣嘔吐聲。


    ———


    “嘔——”


    新霞手裏捧著垃圾簍,眼珠子通紅,看著進來的林棟說道:“林棟。我踏馬是不行了,這孩子誰愛生誰生吧,他媽的!你兒子這是要老娘的命啊!——嘔——”


    新霞吐了半天,吐出一口綠水來。


    江雲初瞅著新霞吐,自己都想吐了。


    “姐。你咋弄的啊。”


    白紫薇趕緊上前拍了拍新霞的後背,新霞擺了擺手:“不知道。嘔——別拍,別拍,妹妹,我現在受不了一點震動。嘔——”


    林棟雙手端著一個水杯,心疼的瞅著自己媳婦,時刻準備給自己媳婦送上溫水漱口。


    “媳婦,漱漱嘴。”


    林棟小心翼翼的給新霞把水遞了過去。


    新霞漱了漱嘴之後,沒有再嘔吐,算是穩定了幾分鍾。


    “多長時間了?”


    江雲初不著急上手診脈,而是站在新霞對麵給新霞一頓相麵。


    “昂。一星期了。”林棟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不對,一周多了,十天左右吧。”


    “咋弄得啊。上次咱們吃飯什麽的,還好好的呢。怎麽現在成了這樣了?”


    江雲初繼續問道。


    中醫問診有一套十問歌訣:


    一問寒熱二問汗,三問頭身四問便,


    五問飲食六胸腹,七聾八渴俱當辨,


    九問舊病十問因,再兼服藥參機變,


    婦女尤必問經期,遲速閉崩皆可見,


    再添片語告兒科,天花麻疹全占驗。


    此歌訣是陳修園,在張景嶽十問歌基礎上改編而成的。


    張景嶽十問歌,也放下下麵,供大家參考學習:


    一問寒熱二問汗,


    三問頭身四問便,


    五問飲食六胸腹,


    七聾八渴俱當辨,


    九因脈色察陰陽,


    十從氣味章神見,


    見定雖然事不難,


    也須明哲毋招怨。


    這是古代的問診。


    也就是說,你記住這個之後,你碰到別人不舒服了,就可以按照這個順序問。


    問完了之後,心中也有個大概的了解,知道這個病人是怎麽不舒服了。


    如果病情比較簡單的話,也可以大概分析出,這個人的病症大概到底是怎麽迴事,和什麽有關係,病因是什麽,病症是什麽。


    而現代改編的十問歌與以前有略有改動。


    問診首當問一般,一般問清問有關,


    一問寒熱二問汗,三問頭身四問便,


    五問飲食六問胸,七聾八渴俱當辨,


    九問舊病十問因,再將診療經過參,


    個人家族當問遍,婦女經帶病胎產,


    小兒傳染接種史,痧痘驚疳嗜食偏。


    這是現代新改編的十問歌。


    筆者一起放在這裏。以共同好參考學習之用。


    書歸正傳。


    江雲初想問清楚的是,新霞的這個病有沒有具體的病因在裏麵。


    也就是這個疾病的誘因。


    如果有誘因,就好解決。


    最怕的就是,沒有明顯的誘因。


    那排除起來,就比較考驗醫生的功力了。


    比如,有一個人胃疼。


    你問他,你是突然胃疼了?還是做了什麽之後胃疼了?


    他說,我是吃了一個雪糕之後才胃疼的。


    那好了,那你大概知道了。


    這是因為寒涼導致的胃疼。


    那你治療起來,就應該應用的是溫陽法,溫化寒邪,導致的這個胃疼。


    那如果說,他說,我是吃了年糕胃疼,或者吃了一些不好消化的東西胃疼。


    那就應該是,健胃消食為主要治法,好了其餘的疾病以此類推。


    但是怕就怕,你問他,為什麽胃疼。


    這時候病人說,我就在這裏坐著看書呢,突然就痛起來了。


    那這個問題就不好說了。


    這時候怎麽辦呢?


    就隻能是用你的,望聞問切來診斷一下。


    找出病因,病症。


    給出對應的解決思路。


    這時候就是考驗醫生技術水平的時候了。


    這就是為什麽有的人說,我去了醫院之後,醫生讓我,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其實這個就是一種廣泛撒網的方式方法。


    不能將病情局限在一個範圍內。


    那這樣就找不到合理合適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隻能通過大規模的檢查,來確定問題在哪裏。


    那這樣就相當於是散彈槍,總有擊中的時候。


    如果排除惡意給病人開高價的治療費的情況下,這種醫生屬於是技術微微低,但是為人很負責的那種。


    好了,又扯遠了。


    江雲初想知道新霞是因為什麽才開始嘔吐的。


    新霞想了半天之後,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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