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蔡叔嘴上罵著,然後當天晚上,竭盡自己所能,做了幾道沒有辣椒的菜。


    贛菜師傅做菜不放辣椒。


    就如同做粥不放水。


    可把蔡叔愁壞了。


    幾道菜端起來之後,蔡叔從屋裏拿出來一個小陶瓷壇子。


    又給幾人拿了幾個小酒盅。


    “你們這幫小子啊。打了架,受了傷。不休息,不注意,還出來吃辣椒,喝酒。現在年輕,身體好,不覺得有啥,等坐下病根,跟我這個年紀,有你們的好罪受。”


    蔡叔邊罵,邊給幾人倒酒:“這是跌打酒,治內傷的。一人喝三盅,吃點菜,迴家睡覺去。這個酒是祖傳秘製的,喝了之後止痛消炎活血化瘀,不留內傷。聽話啊!”


    幾人二話不說,一人幹了三盅。


    三盅酒下肚之後,頓時覺得身上暖洋洋的,疼痛感覺消失不見。


    “臥槽,蔡叔。您這裏麵放鎮痛片了吧!”


    鐵山覺得身上不疼了之後,立馬虎比比的說了一句。


    “滾吧。傻小子。趕緊吃飯。”


    蔡叔笑罵了一句,迴去炒菜去了。


    幾人非常聽話,安安靜靜吃了一頓不辣的贛菜。


    付錢的時候尷尬了。


    “蔡叔,我……我們,……嘿嘿,蔡叔,我們剛剛錢包跑丟了,能不能下次過來再付錢啊。”


    張二特別不好意思的說道。


    “給什麽錢啊。以後常來吃飯就行了。今天蔡叔請你們,迴家好好休息,少扯淡。”


    幾人心裏都暖暖的。


    從這次事件之後,蔡叔和張二一夥人的感情迅速拉近。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張二這幫人總有特色的酒喝。


    這種友誼,一處就是將近二十年。


    有時候這幫人想不明白事的時候,蔡叔幾句話就能給他們解惑,所以這幫人也都特別尊重蔡叔。


    可能家裏爸媽說的不愛聽,蔡叔說的就愛聽了。


    迴想著過去的事情,蔡叔不由得感歎時光飛逝。


    “您是蔡叔吧?”


    一個特別客氣的聲音打斷了蔡叔的迴憶。


    “昂。我是。你是!??”


    蔡叔抬頭看著西裝革履的男子。


    “蔡叔。我是經理,我們鐵總交代過,讓我過來給您送鑰匙。”


    經理特別客氣,客氣的蔡叔都不好意思了。


    “嗯嗯。對。對。我正好給你付房租,好吧!”


    蔡叔拿卡就要付租金。


    “房租不著急的。您啥時候有空啥時候給就行,我給您留個電話,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


    經理客氣非常。


    “不用,錢我有。給你付過去哈。”


    蔡叔想多給幾萬塊錢。


    經理直接沒給機會。


    搞完一起,經理留了個電話就走了。


    出門沒走多遠,經理直接撥通了鐵山的電話:“鐵總,剛剛蔡叔非要多付5萬塊錢的租金。直接讓我拒絕了。”


    “哈哈。這老頭,我就知道他會這麽搞,得虧囑咐了你兩句。行了,辦完了就行。辦完了就行!不說了,這邊有事,你忙去吧!”


    鐵山掛斷了電話,瞅了瞅沙發上坐著的江雲初:“老頭非多給5萬塊錢。”


    “蔡叔講究啊!”


    江雲初不由得感歎。


    要是一般人,得了這種天大的便宜,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舍得再多拿5萬塊錢。


    “這人講究不是一年兩年了。那時候我們打架,總是蹭他的跌打藥酒。效果特別好,喝了之後,第二天就消腫不痛了!嘿嘿!”


    鐵山一說這個,江雲初瞬間眼前一亮,看看以後多得蔡叔聊聊天了!


    “我媳婦還不迴來呢?”


    鐵山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


    “山哥,我怎麽有點緊張呢。”


    江雲初剛剛一直在聽鐵山講自己媳婦有多“殘暴”。


    搞的江雲初都已經開始害怕了。


    不知道自己鎮不鎮得住。


    “臥槽,我也緊張啊。”


    鐵山直搓手。


    鐵山一說緊張,鐵寧噔噔噔從自己小房間裏跑出來,手裏拎著一個工地上戴的安全帽。


    “爸爸,沒事,給你戴,媽媽一會揍你的時候,抗揍!”


    鐵寧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江雲初和白紫薇笑的不行。


    “去,滾犢子,玩你的積木去。”


    鐵山老臉一紅,把自己兒子趕走了。


    “山哥,嫂子還揍你呢啊!要我說,罵兩句得了,咱可不能挨揍啊!這個女人打人可不行,太可怕了!”


    江雲初說完之後,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陣涼意,迴頭看了看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白紫薇,江雲初瞬間沉默了。


    “唉,生活無奈啊!”


    鐵山剛剛歎了口氣,就聽到開門和摔門的聲音。


    “催催催!老子好不容易有時間去趟美容院,給老子催!有啥子大事嗷!”


    人未到聲先至。


    江雲初看到鐵山已經開始搓手指頭了。


    鐵山媳婦換上拖鞋衝進來的時候,發現沙發上還坐著兩個外人,瞬間熄火了:“鐵山,這兩個是?”


    “媳婦,我都說啦。這是江大夫,是白子宣的妹夫,那個是白子宣他妹子。人家在家等著你呢。”


    鐵山小心翼翼的介紹了一下。


    “哎呀,我剛剛美容院沒聽清。不好意啊,讓你倆久等了!我去那個啥吧,我去洗個水果!鐵山你真是,你也不洗個水果,就弄點茶水啊幹坐著啊!”


    鐵山媳婦趕忙去廚房洗水果。


    “嫂子,嫂子。不用忙活了,我就過來囑咐您兩句,沒別的事啊!說完我倆還有事,就撤了。”


    江雲初攔住了鐵山媳婦。


    鐵山媳婦一看江雲初挺認真,不像是跟自己客氣,就坐在了鐵山旁邊:“什麽事情啊。兄弟。”


    “就是鐵寧生病這個事。”


    鐵山補充了一句:“人家江兄弟看出鐵寧的病是怎麽來的了。我怕我跟你說你不聽,所以耽誤人家時間,把人家請到家裏來,然後親自跟你解釋一下!”


    “這你轉達不就行了嘛?麻煩人家。有必要嗎?!”


    鐵寧媳婦震驚道。


    “嗯!有必要!”


    鐵山說完之後,指了指江雲初,示意江雲初可以發揮自己的特長了。


    江雲初盡可能委婉的和鐵山媳婦講了一下她的育兒觀念所存在的問題,對於吃水果一事也做出了詳細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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