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髒有真脈。


    肝弦、肺浮、心洪、腎沉。


    脾軟和。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


    春應肝髒,春時脈弦。


    夏應心髒,夏是脈洪。


    秋應肺髒,秋是浮脈。


    冬應腎髒,腎是沉脈。


    脾土並不單獨存在,寄生於四季之中。


    人生活在大地之上,都在土上維持。


    所以五行之土,又有承載金、木、水、火其餘四行的作用。


    故此呢,雖然有春弦夏洪秋毛冬沉一說,但是每個脈象都不是那麽的絕對。


    即使是弦,也是弦中帶柔,帶緩。


    即使是洪,也是洪中帶緩和。


    以此類推……


    如果說某一脈象在雙手脈之中占了絕對,那就是真髒脈。


    也就是說,人體內的真氣在泄露。


    這一髒器正在遭遇破壞。


    若得脈與節令相生,病就好治。


    若得相克,就是絕對的真髒脈,病就難治,而且多是死症。


    比如秋天應該是浮脈,現在得了弦脈。


    那就是金克木,因為秋天在五行為金。


    不得節氣相幫,反遭節令相克,那就是兇險至極。


    江雲初知道此人並不是陽痿,而是陽強。


    在中醫之中,有宗筋一說,屬於肝髒調控。


    所以肝脈真髒脈一露,必定陽強,但是這種強就是類似於迴光返照,強是假強,病是真病。


    行醫治病,講究緣分,既然沒有醫緣,江雲初揉了揉頭,索性不想了,轉而開始惦記起白紫薇來。


    白紫薇自從那天失聯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失聯的狀態,並且人也一直沒有再次出現。


    這就讓江雲初很是擔心。


    不過江雲初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知道這個姑娘是中醫藥大學的,對於其身世是一概不知。


    思索之時,張平康來了。


    “江大夫!您好!”


    張平康心情不錯,看起來臉上多了一些陽光。


    “你好!”


    江雲初示意張平康坐。


    張平康坐下之後,看了看江雲初:“江大夫,您有事啊?看著臉色不是太好!”


    “啊!哈哈。沒事,沒事!”


    江雲初沒想到,自己剛剛擔心白紫薇的事情居然讓一個患者看出來了,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平康來是報喜的。


    記憶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希望江雲初再給自己開一些湯藥鞏固一下。


    江雲初再次把脈之後,發現脈象平穩很多。


    於是效不更方,給張平康又開了10天的湯藥。


    張平康開心離開之後,江雲初又給白紫薇打了個電話,依舊是不通。


    思索之時,吳迪帶著自己朋友媛媛進門江雲初都沒有發現。


    “江大夫,琢磨什麽呢?”


    吳迪輕聲敲了敲桌子。


    “啊!來了啊!沒事,沒事!”


    江雲初趕緊迴神。


    “怎麽?不開心?和小女朋友吵架了?她怎麽沒在?”


    吳迪畢竟是女強人,心思敏感且細膩,一眼發現了問題所在。


    “嗬嗬,沒有!來吧,把脈吧!”


    江雲初之前給媛媛開的方子是逍遙散。


    是調經解鬱的聖方。


    “江大夫,我最近心情好很多,也不太愛生氣了。胃口也不錯,吃飯也相當好。睡眠也好了,不怎麽做夢了!”


    媛媛在江雲初把脈之前,就和江雲初說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這一切都在江雲初的掌握之中,江雲初點了點頭,開始診脈。


    脈象雖然有些迴正,但是仍然顯示是有結節和肌瘤存在的。


    於是江雲初在原方之中又加入了幾個活血化瘀,散節的藥物。


    桃仁4g、紅花4g、夏枯草13g


    仍舊是7付藥。


    江雲初自己慢慢的給把藥物抓完之後,媛媛又道謝才要離開。


    吳迪臨走的時候迴頭對江雲初說道:“小兩口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道個歉!”


    不等江雲初迴話,吳迪和媛媛挎著胳膊直接離開了。


    “我……要是吵架就好了!”


    江雲初自言自語一句之後,坐迴了座位之上。


    臨近晚上的時候,一輛路虎猛的停在了江雲初醫館門口。


    車頭正對著店門口,可以說直接就是堵在了門口,再來一腳油門,車就直接幹到屋裏來了。


    江雲初本來心情不太好,看到這麽停車的,眉頭一皺,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就要出門看看什麽情況。


    車子停穩之後,路虎車上跳下來一個人。


    來人身材高大魁梧,梳了個牛犢子舔的發型,頭發油光鋥亮。


    五官挺立體,看上去還有點帥氣。


    “哥們,你這個車……”


    江雲初話沒出口。


    牛犢子發型的壯漢先開口了:“你叫江雲初?”


    “啊!我是,找我看病嗎?”


    此人穿著一個黑襯衫,脖子上還戴著一個小手指頭粗的白金鏈子,這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


    聯想到今天上午跟自己鬧過不愉快的小袁。


    江雲初再一看此人的態度,琢磨著不好是小袁弄過來找茬的。


    “看什麽病?看病。你看我這身板像有病?”


    牛犢子發型的人一瞪眼珠子。


    江雲初還真就仔細看了一下此人的麵相,發現此人還真就沒有問題。


    “那倒是沒病!”


    江雲初實實在在的說了一句,隨後問道:“你是小袁派過來的?”


    “什麽小袁老袁的,還猴子呢。你是江雲初啊!”


    牛犢子發型的男子再次問了一句。


    “我說了,我是!您有什麽貴幹!”


    江雲初心想這小子不是傻子啊,怎麽問了一遍又問了一遍。


    牛犢子發型一看江雲初承認了,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打量起江雲初醫館的店麵來。


    “店麵不小啊!哥們,樓上也是?”


    “……”


    江雲初沒有說話。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啊!”


    牛犢子發型又是一瞪眼珠子對江雲初說道。


    本就心情不好的江雲初被牛犢子發型的人莫名其妙的弄了兩句之後,心情更加煩躁,也沒心思跟他扯了。


    “你腦子裏有水啊?我問你來這裏有何貴幹!你不看病進來幹啥?”


    “哎呀,臥槽?你敢跟我這麽說話!”


    說著牛犢子發型的男子把手裏的包放在了診桌上就要伸手去拽江雲初。


    手還沒有碰到江雲初,就聽到門外“噗通”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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