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殷柳道,“這個時候的你,你真的得好好勸勸他。”


    “你別纏著師尊了,跟我迴去吧?”大景鬆看向小景鬆。


    小景鬆不想去,玉沉璧摸著他的頭發,“他既然找你,你就跟他迴去吧。”


    “哦。”小景鬆這才不情不願離開,迴頭深深看了一眼殷柳和雲柏,兩位師兄不會把他惦記師尊的事,給師尊告密吧?


    大景鬆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麽,道:“還不到時候呢,你和師尊的緣分在五年後。”


    小景鬆問:“你的這個時候,殷師兄和雲師兄也這麽討厭?”


    大景鬆苦笑,“他們兩個看不上你,自然是也看不上那個時候的我。”


    小景鬆問:“那我今天晚上,還能去找師尊嗎?”


    大景鬆道:“想去就去吧。”


    當日晚,就寢時。


    殷柳此刻還沒有離開籬笆小院,小景鬆隻著裏衣出現的有些突兀。


    “你怎麽過來了?”殷柳皺眉。


    “鬆鬆最近一直都是跟我一起住的。”玉沉璧讓小景鬆進了裏屋,“你先睡吧,為師一會就來。”


    殷柳大驚失色,“師尊你們、你們已經睡在一起了?!”


    “嗯。”玉沉璧眸光平淡,“這是月白提的建議,有什麽問題嗎?”


    殷柳更震驚了,“木師兄也知道?居然還幫著景鬆?”


    玉沉璧不解,“知道什麽?”


    殷柳忍不下去了,“師尊,您知不知道景鬆他對您……唔唔……”


    “木師兄是醫修,自然知道師尊的病,天色已晚,殷師兄你就不要在這裏打擾師尊了。”


    大景鬆突然出現,捂住殷柳的嘴把他拖了出去,“師尊,晚輩和殷師兄告辭了。”


    “……”玉沉璧隻覺莫名其妙。


    玉沉璧進了裏屋,小景鬆正趴在門口,看玉沉璧迴來有些慌張,“師、師尊……”


    玉沉璧摸了摸小景鬆的腦袋,“鬆鬆,早點睡吧。”


    玉沉璧和小景鬆還能睡得著,但殷柳是徹底睡不著了,對著大景鬆發火:“景鬆!你要害死師尊嗎!你明明有道侶,還放任他糾纏師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大景鬆摸了摸鼻子,“殷師兄,他和師尊之間確實有緣分……”


    “還有木師兄也是!怎麽能放任景鬆這般胡鬧!”殷柳已經聽不進景鬆的話了,更是越想越生氣,連夜找上了月岐山。


    也被殷柳扯過去的大景鬆:“……”


    “木師兄!你糊塗了嗎!”殷柳當場發作,“景鬆他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惦記我師尊!”


    木月白不明所以,低聲問大景鬆:“你殷師兄這是怎麽了?”


    大景鬆道:“殷師兄發現這個時候的我對師尊的心思了,有點接受不了。”


    木月白問:“現在的你和玉師叔……”


    景鬆點點頭,“嗯”了一聲。


    木月白震驚,“玉師叔真答應你了?”


    景鬆道:“已經結契,名正言順。”


    木月白勸殷柳:“玉師叔和景師弟遲早會在一起,殷師弟你還是早日接受比較好,勿要惹得玉師叔不高興。”


    “……”大景鬆。


    木師兄你也夠蠢的,轉頭就把我賣了。


    “什麽遲早會在一起!景鬆怎配當師尊的道侶!”殷柳看向大景鬆,忽然明白過來什麽,睜大了眼不可置信,“你的道侶是師尊?!”


    雖然大景鬆不想刺激殷柳,但是殷柳已經知道了,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隻得應了一聲“是”。


    殷柳怒不可遏,提起拳頭就朝大景鬆砸了過去,“你怎麽敢的!”


    景鬆迅速閃身躲開,道:“我和師尊之間經曆了許多事,殷師兄你以後再埋怨我也不遲。”


    殷柳怒道:“不管你們經曆過什麽,他也是你師尊!你豈能欺師滅祖!”


    “殷柳,你們在這裏鬧什麽!”


    玉沉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來人白衣金冠,是玉沉璧的神相。


    殷柳瞬間熄火轉身相拜:“師尊,您怎麽出來了?”


    木月白也跟著拜:“玉師叔安。”


    “師尊!”大景鬆眼前一亮,上前牽住玉沉璧的手,“您來接我啦!”


    聽見大景鬆的話,殷柳反應過來不對,抬頭一看果然玉沉璧不似平時模樣,“您、您不是晚輩的師尊?”


    祁連沉璧道:“我是來找鬆鬆的,也打算去見一見你師尊。”


    殷柳麵色複雜,“您、您怎麽就看上他了啊……”


    大景鬆不悅,“殷師兄,這個時候你還要挑撥離間嗎!”


    祁連沉璧莞爾,“以後你就知道了。”


    大景鬆拉著祁連沉璧朝外走,“師尊,我們快迴去吧。”


    祁連沉璧和大景鬆一起出了門,“等我見過你這位師尊再走也不遲。”


    身後的屋中,木月白朝殷柳湊了過去,“這位玉師叔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了。”


    大景鬆把祁連沉璧拉迴了偏室,如今隻有他們二人在,大景鬆終於沒有顧忌的抱上了祁連沉璧,朝玉沉璧訴苦:“師尊你是不知道我這幾日都是怎麽過的,這個時候的我天天去纏著你,我有點難受……”


    祁連沉璧失笑,拍了拍大景鬆的後背,“好了,咱們明日就走,你把你這個時候的殷師兄氣成這樣,這個時候的你以後以後估計不會好過了。”


    大景鬆問:“師尊,你能抹了殷師兄的記憶嗎?”


    祁連沉璧道:“時空有序,咱們離開以後,這個時空都會恢複正軌,不需要我過多幹擾。”


    大景鬆感歎:“看來這個時空的我,依舊任重而道遠。”


    祁連沉璧趕大景鬆上床睡覺,“明日再說吧。”


    “好。”大景鬆也心滿意足的窩進了自己道侶懷裏。


    翌日。


    這個時空的玉沉璧,最終還是知道了。


    是殷柳告的密。


    祁連沉璧和大景鬆過來的時候,玉沉璧已經收拾完了小景鬆,小景鬆傷痕累累跪在地上,玉沉璧坐在主位麵色陰沉。


    “鬆鬆,你把這個時候的你帶下去。”祁連沉璧朝大景鬆吩咐,玉沉璧看見他驚站起身,“你……”


    祁連沉璧拱手:“打擾了,坐下談談吧。”


    殷柳為祁連沉璧奉茶,玉沉璧正欲讓殷柳迴避,祁連沉璧阻止他,“殷柳也留下吧。”


    玉沉璧的麵色不太好看,“你想說什麽,勸我接受那混賬東西嗎?”


    祁連沉璧搖頭,“你看不上這個時候的鬆鬆,我自然也看不上,你和鬆鬆的緣分還在以後,現在順其自然就好,我和鬆鬆在另一個時空,並不代表你和鬆鬆的以後。”


    玉沉璧這才麵色稍霽,“所以,你想說什麽?”


    祁連沉璧道:“我不知在我和鬆鬆離開後,你是否還有這段記憶,但若是有,我想讓你早日防範,以免鑄成未來浩劫。”


    之後,祁連沉璧簡略的把兩大邊緣結界和祁連古族一事告知了玉沉璧,“佩環府中有兄長給你留給你的遺旨,你抽空迴去一趟吧。”


    殷柳已經愕然了。


    祁連古族,滅頂之災,以後的修真界居然如此不太平!


    玉沉璧頷首,“多謝。”


    祁連沉璧又道:“即便二位現在看不上鬆鬆,還請二位能給鬆鬆一個成長的機會,以後的修真界還需要靠鬆鬆相助。”


    玉沉璧緊抿唇瓣,“隻要他能對我收了這份心思,我繼續教他也未嚐不可。”


    祁連沉璧笑道:“緣分未到,你不必過多憂心。”


    “師尊。”大景鬆迴來了,“那個我體力不支睡過去了,我將他安置在了偏室。”


    祁連沉璧“嗯”了一聲。


    大景鬆跪地,恭恭敬敬朝玉沉璧行了大禮,“晚輩近日多有打擾,還請師尊恕罪,但他對您的心意不是假的,即便您不喜他,還請您能善待他。”


    玉沉璧道:“如同你師尊說的,此事順其自然吧。”


    “那邊的修真界中還有諸多事要處理,我與鬆鬆先告辭了。”祁連沉璧起身,“封授神職的事你也不用抗拒,先祖祁連瀾在帝天氏,他知道你想要什麽,會幫你爭取的。”


    大景鬆道:“師尊的玉龍金殿就建在修真界裏,我與師尊隨時可以迴修真界。”


    玉沉璧頷首:“多謝告知。”


    祁連沉璧和大景鬆離開了。


    殷柳上前詢問:“那景師弟……”


    玉沉璧歎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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