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號,是其他門派的求救。


    正此時,天空中此起彼伏的綻放。


    東嶽山派的上空濃雲壓晝,天地變色昏黑暗沉,讓人隻覺濃重的壓抑昏暗。


    豐沛璀璨的靈海已經魔氣侵蝕了大半,他們尚且騰不出身分不出神,如何還有能力再去管他們。


    殷柳看見此微有片刻的出神,隨即怒對景鬆,“你還做了什麽!”


    景鬆輕笑道:“本座曾是這修真界的共主,如今本座要重返尊位,自然是一個門派也不能留。”


    “你這是在敗壞景師弟的名聲!也是在敗壞師尊的名聲!”殷柳怒斥道,“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本座就在這裏等著玉沉璧來找。”


    景鬆麵露得意,繼續挑釁殷柳,“玉沉璧應該還不知道本座來了吧,否則他如何還能再挽月山上待的下去?要不本座殺上挽月山,親自請本座的好師尊下來如何?”


    “你占用景師弟的身體,豈敢如此不敬師尊!”殷柳火了,提劍直衝景鬆而去。


    景鬆冷著臉一掌魔氣揮出,將殷柳震退了幾步,“殷師兄,本座最討厭的就是你!玉沉璧因為你偏心的沒邊,本座和他吵架鬧得不愉快的時候,十次裏得有九次是你的原因。”


    殷柳一字一句的嘲諷道:“你心術不正作惡多端,師尊自然是看不上你,你還妄想求得師尊的青睞,永遠也不可能!”


    這話似是踩到景鬆的痛處了,景鬆當即就變了臉,再看向殷柳的目光時湧現殺意,手裏魔氣凝聚打向殷柳,“隻要殺了你!本座和玉沉璧之間就不會再有矛盾了!”


    殷柳也未見退縮,手中長劍寒光肅然,勢要與景鬆硬碰硬,“本座今日,就替師尊清理門戶!”


    景鬆是墮魔修為,古書記載墮魔可毀天滅地顛覆新古,即便是玉沉璧對上都稍顯吃力,更何況是遠遠不及玉沉璧的殷柳。


    這一掌魔氣,險些震碎殷柳的命門,殷柳直直被轟飛了出去,重重撞上了雕花石柱才墜落地麵。


    雕花石柱被攔腰折斷,殷柳慘烈不停地口吐鮮血。


    “殷師弟!”木月白立刻去看他。


    魔兵想乘虛而入對木月白下手,被秋蕭瑟眼尖注意到,長劍劃過將魔兵當場劈裂。


    景鬆的那一掌不輕,險些要了殷柳的性命,殷柳此刻已經昏死過去了。


    魔族全麵入侵東嶽山派,雖然第一大派還在負隅頑抗,但魔族大軍已經將東嶽山派的所有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斷了他們的水糧等補給,即便無法完全控製他們,也要將他們拖死。


    與魔族交手過幾次後,魔族雖然沒討到什麽便宜,但兩敗俱傷皆是死傷慘重,東嶽山派可以迎戰的人數越來越少,但魔族依舊是精兵無數。


    東嶽大殿中,眾峰主實在是哀歎連連,雖然義憤填膺但也無能為力。


    “啟稟掌門,”有弟子進來通報,“魔族送了一封信來。”


    齊清澤趕忙接過信箋展開,其他峰主也都湊了過來——


    交出玉沉璧,本座即刻退兵。用師尊一人換修真界的安寧,相信師尊身為修真界的第一仙尊,定然不會拒絕。


    “絕對不可能!”殷柳氣的嘔出鮮血,挽月峰主與景鬆交過一次手後,不僅完敗還被打成重傷,現下更是氣急敗壞怒火攻心,鮮血染紅了衣襟,“就憑他也配肖想師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癩蛤蟆!”


    “殷師弟,你別說話了。”木月白無奈勸止,好心給他遞過去一塊帕子。


    “掌門師兄,我去把他抓迴來!”殷柳手裏攥緊了帕子,修長的手指骨節發白微微顫抖,嘴邊鮮血淋漓實在是狼狽。


    木月白勸道:“你要是死在他手裏,讓玉師叔怎麽辦?雖不是景師弟所為,但畢竟是景師弟的身體,你又讓玉師叔以後如何看待景師弟?”


    齊清澤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蕭瑟和炎陽下山去聯絡其他門派了,我們若想突圍,隻能聯合其他門派從後突襲,如今魔族的主力都聚集在山下,隻靠我們取勝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遠處的某位峰主悲觀歎息,“要是玉師叔在好了……”


    “你住口!我師尊已經退休了!而且東嶽山派離了我師尊,難道窮途末路了不成?那我等簡直是廢物!”


    殷柳一路吐血一路慷慨激昂,說一句話吐三口血肆無忌憚的朝外流,殿中的地磚上殷殷灑滿赤紅。


    “師尊如今正因為景師弟的事在忙,我等豈能去打擾師尊?況且即便師尊來了,就現在師尊的狀態,諸位師兄弟能放心讓師尊去麵對山下那個人嗎!”


    木月白實在不忍直視,生怕殷柳還沒死在景鬆手裏,就先在這裏失血過多而亡了,隨即朝身後的兩個、不管是哪個峰上的弟子吩咐道:“捆了你們殷師叔。”


    “是。”那兩個弟子立刻動手。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殷柳怒斥,還想掙紮,下一刻便被木月白一針紮暈過去了。


    “總算消停了。”木月白長舒一口氣,把殷柳拖迴了椅子上。


    又過了整整兩日,魔兵又來鬧過兩次,如同打車輪戰的一般,東嶽山派明顯處於下風,苦苦支撐已經接近彈盡糧絕。


    “掌門師兄!”


    秋蕭瑟和夏炎陽迴來了,與他們同來的還有一眾仙修。


    “修真界的第一大派居然教出個魔頭,還是玉仙尊的弟子,不知齊掌門對此作何解釋?”


    “東嶽山派與魔族勾結,如今又把我等驅趕至此,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還不等齊清澤開口,一眾仙修率先發難。


    “前幾年聽聞玉仙尊被魔尊抓走了,受盡磨難還斷了一條腿才會逃迴來,當時隻覺太過匪夷所思,堂堂第一仙尊怎麽可能栽在魔族手裏,如今終於是真相大白了,原來魔尊便是玉仙尊是小徒弟!”


    一眾仙師正義憤填膺,突然又聽哐當一聲巨響,殿中瞬間鴉雀無聲,皆是循聲望了過去。


    之間殷柳將佩劍拍在了桌上,一臉怒容怒斥道:“吵什麽吵!誰再敢對我師尊出言不敬,本座割了你們的舌頭!沒看見我東嶽山派也是受害者嗎!山下那個不是景鬆!”


    夏炎陽總算能有插上嘴解釋的機會了,“景師弟的身體被賊人占據,真正的景師弟生死未卜,玉師叔已經為此傷心許久了。”


    “此事我作證,景公子當年被異魂入侵時,找的便是我家的醫修。”謝霄立刻附和道,隨即朝殷柳相拜,“殷峰主,不知老祖宗如今怎麽樣了?”


    “師尊還在消沉,”殷柳歎氣,“今日之事都沒敢讓師尊知道,恐怕師尊會更加傷心。”


    齊清澤朗聲安定軍心:“諸位仙師,此事我東嶽山派確實有責任,但如今危難關頭,我等還是勿要內鬥了,共抗外敵要緊。”


    秋蕭瑟道:“魔族已經毀了許多仙門,那魔頭雖然在這裏,但主要兵力並不是在我東嶽山派。”


    殷柳怒道:“東嶽山派不是那麽容易攻下的!那魔頭若是敢硬闖,必定會折耗大量人馬!他的目的是師尊,他這是想逼師尊妥協!”


    江林問道:“齊掌門,接下來您還有什麽應對之策?”


    “東嶽山派不是已經和祁連氏簽下和談書嗎?不如向祁連氏求助。”一個年輕的仙師提議。


    “不可!”謝霄立刻道,“祁連氏已經向魔族投誠,我們若求助祁連氏,無異於向魔族投降。”


    殷柳雙眸眯起,敏銳的目光投向那年輕仙師,“你是哪家的仙修?”


    那年輕仙師拜道:“晚輩慕容誠,是慕容郡的新任郡主。”


    某位峰主突然歎了一聲,“東嶽山派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糧食了,今日又突然來了這麽多人、多了這麽多張嘴,我們恐怕要撐不下去了。”


    夏炎陽憤憤不平:“那魔頭欺人太甚!要打便打,不打就走!就這般在山下堵著,這是要活活拖死我們!”


    秋蕭瑟請纓:“掌門師兄,我出去吧,為東嶽山派尋些糧食迴來。”


    齊清澤不讚同,“蕭瑟你這才剛迴來,還是勿要繼續奔波了。”


    雲柏悄悄退了出去。


    殷柳緊隨其後,“還是我去吧。”


    木月白立刻製止他:“殷師弟你的傷還沒好,非要等那魔頭把你打死,你才肯消停嗎!”


    不過多時,外邊傳來一道聲音:


    “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沒人來通知我一聲?”


    是玉沉璧來了。


    而後就看見一道白影踏進殿中,玉仙尊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猶如絕境中的人看見救世主,眾人紛紛起身相拜:


    “玉師叔。”


    “玉仙尊。”


    “那混賬居然會鬧上東嶽山派,屬實是我沒想到。”玉沉璧問:“清澤,東嶽山派還能撐得住嗎?”


    齊清澤哀愁搖頭,“我等早已辟穀尚且沒問題,但還有許多年輕仙師還未修得辟穀之術,一連多日未進食,已經有許多餓暈的了。”


    木月白道:“月岐山的藥材已經用盡十幾種了。”


    玉沉璧道:“和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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