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氏,族長住處。


    祁連驚問:“魔界那邊,還沒迴信嗎?”


    祁連懷歎氣:“這已經是送的第二份拜帖了,魔尊至今沒有要見我們的意思。”


    又有一位藏藍色衣衫的公子開口:“三哥,我聽說修真界的九瓣重蓮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祁連驚感到意外,“又是老祖宗做的?老祖宗哪來的解藥?”


    那人迴道:“聽說不是老祖宗的手筆,是東嶽山派有位杏林高手研製出了解藥。”


    “修真界裏還真是臥虎藏龍。”祁連驚有些陰陽怪氣,“阿恆,你去查查這個人,任何阻擋和談計劃的人,都不必留了。”


    “是。”祁連恆轉身出門。


    但祁連恆還沒出門,又不停地朝後退,看著門口的來人露出驚慌之色,“老祖宗,您怎麽迴來了……”


    “祁連驚,你想對誰動手?”玉沉璧走進屋內,麵沉如水儼然是動了怒氣,手裏的拐杖“砰”的一聲戳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動靜,屋裏的人不可遏止的顫了一顫。


    祁連驚立刻帶著笑臉上前,“老祖宗,您的傷勢可好些了?”


    玉沉璧二話不說,直接一拐杖朝祁連驚抽了過去,祁連驚猝不及防被摔打倒地,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老祖宗!你居然敢毆打族長!”祁連懷當即站了出來,緊接著也被玉沉璧抽了一拐杖。


    “本座今日,就是來找你們算賬的!”


    連旁邊無辜的祁連恆都挨了一棍子,祁連三兄弟都已經倒地不起。


    “祁連驚,你違背祖製與修真界和談,本座允你了,即便你用九瓣重蓮為威脅,本座也忍下了,但西湖江家又是怎麽迴事!”


    玉沉璧在一邊坐下,拐杖的底端就立在祁連驚旁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祁連老祖宗怒斥道:“你究竟是想和修真界和談,還是想毀了修真界!”


    “老祖宗,您先聽我說……”祁連驚掙紮爬了起來,弓著腰對玉沉璧道。


    玉沉璧抬眸睨了他一眼,“跪下。”


    祁連驚沒有說話,麵露為難之色。


    玉沉璧淡淡道:“祁連族長還是不必和本座解釋了,去祠堂和列祖列宗解釋吧。”


    祁連驚咬了咬牙,一撩衣擺跪了下去,“老祖宗,您真是誤會晚輩了,晚輩隻是想和修真界和睦共處,並未有其他心思。”


    “南幽郡施壓的事暫且不提了。”


    玉沉璧冷聲道:“本座問你,倘若東嶽山派一直拒絕和談,九瓣重蓮的解藥你是給還是不給?”


    那一棍子的威力太強,險些將他的骨頭打碎,可見玉沉璧的內力實在強悍。


    祁連驚不敢忤逆玉沉璧,隻能順著玉沉璧的話往下說:“給,自然是給。”


    玉沉璧嘲諷冷哼,“但本座可沒有看出半分你有要給的意思,反而對東嶽山派一再逼迫。”


    祁連驚賠著笑道:“是晚輩操之過急,晚輩也是想早日促成和談罷了。”


    玉沉璧冷冷看著他,“西湖城又是怎麽迴事?修真界裏可沒有鯢魚,你又在打什麽算盤?”


    “晚輩不知,或許是某位兄弟姊妹一時疏忽,才讓鯢魚跑去了修真界?”祁連驚麵露茫然,“不知可有造成傷亡?”


    他的不知情不像是假的。


    真是笑話,如果他敢認,玉沉璧說不定還會再抽他一棍子。


    玉沉璧嚴峻的麵色這才稍微緩和,依舊語氣嚴厲訓斥祁連驚,“九瓣重蓮的事既然已經解決了,你也收收你的心思,修真界不需要和談。”


    祁連驚不滿,“可是老祖宗,您已經答應晚輩了。”


    玉沉璧的語氣平和了不少,“那就重新寫和談書,這次的和談書由本座親自擬定,既不會危害修真界的利益,也不會讓祁連氏占便宜。”


    祁連驚還想討價還價一下,“老祖宗,不必勞您受累……”


    玉沉璧“砰”一聲拍在桌上,怒斥道:“祁連驚,你休要在本座麵前耍小聰明!若是你的和談書在本座這裏過不了關,你也休想讓東嶽山派簽下!”


    “是。”祁連驚隻能答應下來。


    在書桌前祁連族長淪為伺候筆墨,和談書由玉沉璧親自寫。


    新的和談書擬定好後,玉沉璧把它拿給祁連驚,“看看,有問題嗎?”


    拐杖就放在旁邊,在玉沉璧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祁連驚也不敢提出問題,隻能拱手拜道:“但憑老祖宗做主。”


    玉沉璧問:“你的族章呢?”


    “老祖宗。”祁連驚將其雙手奉上。


    玉沉璧將祁連氏的族章扣上,一份和談書算是完成。


    玉沉璧將和談書收起,又敲打了祁連驚一番,“本座拿迴去給東嶽山派簽,也希望祁連氏能遵守約定,若是日後繼續還敢在修真界為非作歹,休怪本座不念血緣親情。”


    “是。”祁連三兄弟恭送玉沉璧離開。


    “三哥,我們該怎麽辦?”祁連懷擔憂看向祁連驚。


    “向魔族遞出第三封拜帖。”祁連驚望向門口的目光驟冷,眸中閃過一縷殺意,“逆我者亡,咱們這位老祖宗,不能留了。”


    祁連恆麵露難色,“老祖宗實在兇悍,我們恐怕沒有實力能和老祖宗相抗。”


    祁連驚冷哼,“不需要我們動手。”


    ——


    靜影沉璧府。


    景鬆和雲柏都是第一次來祁連氏,看著玉沉璧這一眼望不到邊緣的私宅,不由得瞠目結舌,實在感歎師尊的家底豐厚。


    小核桃迴到了胡嬤嬤身邊,胡嬤嬤給他們二人端上茶水,“二位仙師請。”


    雲柏問:“您就是核桃的養母?”


    胡嬤嬤並不知小核桃的親生父母是誰,聽見雲柏這麽問也沒有多想,隻是老老實實的迴答了一聲“是”。


    “娘,我去等二公子了。”小核桃逃避的躲出了門去。


    “雲師兄,我也走了。”景鬆也不想留下打擾他們,跟著小核桃一起出去了。


    胡嬤嬤也不是傻的,看景鬆和小核桃接連出去了,也明白雲柏是找她有事,果然就聽雲柏說:“我是核桃的生父,感謝您這麽多年對核桃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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