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玉沉璧扭頭就走。


    “玉仙尊!”景明霏突然高聲叫住他,“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坐下喝口茶,談談聘禮的事?”


    玉沉璧腳步一頓。


    景明霏繼續笑道:“身為鬆鬆的親生父親,雖然我身陷囹圄,但這些東西我還是會給我的孩子準備周全的,畢竟我和靜羽就鬆鬆這一個兒子。”


    “不用你,我是鬆鬆的師尊,自然會為他考慮周到。”玉沉璧隻覺麵上掛不住,急匆匆的走了。


    靜羽還在雲裏霧裏,“你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那小子心裏藏不住事,喜歡誰討厭誰一眼就能看出來。”景明霏笑盈盈的靠近,牽住靜羽的手,“子承父業了呀,師父。”


    迴到魔宮。


    景鬆此刻有點不敢去看玉沉璧的臉色,試探的輕聲喚道:“師尊……”


    玉沉璧板著臉:“你都跟你父親說了?為什麽不提前告訴為師一聲?”


    “沒有!”景鬆立刻搖頭否認,著急的辯解道:“弟子明白師尊您的想法,您不想太過招搖,弟子在沒有您的授意下,絕對不可能把這些告訴一個外人。”


    “你父親總不能因為我要月夜百合,就能猜到這些事吧?”


    玉沉璧不解,此刻也沒空糾結景鬆的那句“外人”了,“實在太過牽強……”


    “師尊,”景鬆有些難過,委屈扯著玉沉璧衣角,“您剛剛為什麽要急於否認啊,弟子在您眼裏就這般拿不出手嗎……”


    “是我拿不出手。”玉沉璧瞥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父親,比我還年輕不少。我和你父親交好,你想想你又在什麽地位。”


    景鬆愣了一瞬,而後咧嘴笑了,帶著幾分調侃:“師尊怎麽開始嫌自己年紀大了?弟子就喜歡德高望重的您,您不必自卑。”


    “該自卑的是你!”玉沉璧瞪了景鬆一眼,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我把你從小養到大,你卻敢欺師滅祖到我頭上,你說你混不混賬!”


    “師尊說的沒錯,弟子確實是個混賬,有勞師尊多多擔待了。”


    景鬆趕忙安撫,玉沉璧從來都是莊重自持,鮮少能看見他會這般炸毛的模樣,景鬆覺得新奇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好笑。


    “師尊畢竟寵了我這麽多年了,換種方式再繼續寵著我也無妨。”


    玉仙尊並不買賬,無情把景鬆踢出門,“按你父親說的,給為師采花去!”


    “好。”景鬆心情明媚的離開了。


    就在景鬆離開不久,殷柳給玉沉璧傳來消息,語氣有些凝重,“師尊,您要不迴來一趟吧,謝公子說祁連氏的來找您了。”


    玉沉璧略有沉思片刻後,應了一聲好,“殷柳,你過來接為師一趟吧。”


    ——


    東嶽山派。


    祁連氏的人已經到了,肖驚和肖懷。


    其他人不認得這二人是什麽身份,但小核桃卻是膽怯的往身邊人的身後躲,雲柏離她離得近,側身擋住了小核桃。


    謝霄也在此地,恭恭敬敬的稱唿二人為伯父,拿出早已和玉沉璧串通好的話術,來敷衍二人,“二位伯父來的不巧,老祖宗重病靜養,已經搬離了東嶽山派。”


    肖驚麵色溫和,猶如一隻笑麵狐狸,做出一副十分關心玉沉璧的模樣,“老祖宗我都聽說了,今日前來也是前來看望老祖宗,若是老祖宗不在東嶽山派,麻煩阿霄你告訴我老祖宗在何處養病,我就不在此地打擾齊掌門了。”


    如此誠懇一番話,試圖轉移矛頭。


    但齊清澤也並非是不諳世事,豈會看不出此人的用意,端坐於上首的主位之上不怒自威,當家主人的威嚴不容侵犯:


    “玉師叔已經明確表示過,靜養期間不準任何人探望,身邊也隻留了一個小徒弟,肖公子既然是玉師叔的晚輩,就該尊重玉師叔的意思,勿要打擾玉師叔的清淨了。”


    “齊掌門此言差矣。”


    肖懷朝上拱手,聲音淒婉傷痛視聽,說得是真情流露:


    “我和三哥千裏迢迢而來,若是沒能見到老祖宗,心裏又如何能放心的下?老祖宗是我們的直係長輩,還請齊掌門能理解我們的赤誠之心,引我們與老祖宗見上一麵。”


    “你少給本座賣慘,老祖宗也是我東嶽山派的直係長輩。”齊清澤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冷聲拒絕:


    “你們是赤誠之心,難道我們就不是了嗎!老祖宗靜養謝客,我們都不敢輕易去打擾,你們卻在這裏不依不饒,真得是把我玉師叔當做長輩嗎?打的什麽心思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齊掌門……”肖懷還想再說什麽。


    “好了!”齊清澤怒聲打斷,隻見齊掌門拍案而起,“炎陽,蕭瑟,送客!二位若是持續糾纏,休怪我東嶽山派無禮。”


    文武二峰主同時拔劍,雪白淩厲的劍光刺目逼人,伴隨有靈力震顫的翁鳴,霎時照亮了整個大殿。


    “三哥,怎麽辦啊?”肖懷低聲詢問肖驚。


    “齊掌門勿怪肖某無禮,隻是家中下了死命令,務必要見到老祖宗。”肖驚的態度也強硬起來了,“既然老祖宗不在,我們也就隻好在此地等老祖宗迴來了。”


    齊清澤冷笑道:“肖公子這是要耍無賴嗎?我東嶽山派恐怕容不下你。”


    “是要找本座嗎?”


    大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皆是震驚不已。


    隻見玉沉璧拄著齊人高的拐杖,麵色灰白氣血衰弱,隻覺恐怕已經病入膏肓,在殷柳的攙扶下走入大殿,一步一跛很是吃力。


    肖驚和肖懷也是不敢置信,“老祖宗怎麽傷的這般嚴重?”


    殷柳沉重開口,“師尊在魔尊手裏受了好一頓折磨,甚至被魔尊打斷了一條腿,拚死逃生才撿迴一條命來,恐怕再給東嶽山派惹來禍端,一直在外邊靜養著。”


    齊清澤馬上吩咐,“快去搬張椅子來,請玉師叔坐下。”


    “是。”隨侍弟子立刻去辦。


    殷柳攙扶著玉沉璧落座,往日神通廣大的玉仙尊,此刻卻如同弱柳扶風一般,身體孱弱恐怕風吹就倒。


    玉仙尊一片慘然,有氣無力道:“二位既然有事直言就好,本座這點小傷不打緊,咳咳咳——”


    玉沉璧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殷柳趕忙幫他拍背順氣,隻見玉沉璧忽的咳出一口血,更是把在場眾人嚇得一激靈。


    “老祖宗!”


    “玉師叔!”


    殷柳驀然紅了眼眶,殷峰主語氣哽咽,“師尊鮮少會病,但病一場便是厲害的,師尊年紀大了,身體自然也是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連山下的大夫都說,師尊恐怕……”


    殷柳故意沒說完,但接下來要說什麽,眾人都能猜得到了。


    齊清澤趕忙吩咐,“月白,請玉師叔到月岐山上休養,外邊的大夫畢竟不如你,你給玉師叔好好看看。”


    木月白應:“是。”


    “二位也見到玉師叔了,還要再繼續糾纏下去嗎?”齊清澤的臉上染上怒氣,冷聲喝道,“現在,立刻離開東嶽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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