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玉沉璧平安無事後,景鬆也終於鬆了口氣。


    “師尊,我怎麽感覺兩位師兄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景鬆坐在玉沉璧床邊,一直感覺周圍陰惻惻的,好像是有人在盯著他們。


    玉沉璧搖頭,“我也不知,不止他們兩個,還有木月白也很奇怪。”


    入了夜。


    景鬆從木月白那裏迴來,要給玉沉璧的傷處上藥。


    深知這混賬沒安好心,玉沉璧堅決不讓他近身,一腳不輕不重踹在景鬆的胸口,景鬆的身體被踢的後仰了幾分。


    玉沉璧裹緊了被子,任憑往日再神采飛揚的第一仙尊,此刻也顯出幾分弱小無助。


    玉沉璧眉頭擰起,兩眼警惕瞪著景鬆,“你若敢胡來,以後就別進我屋了!”


    “不敢不敢。”景鬆討好的笑著,輕輕扯了扯玉沉璧的被子,“師尊,先讓弟子幫你上藥吧。”


    玉沉璧實在信不過他,這混賬有前科。


    原本還是在他麵前的乖乖徒弟,沒想到折騰起來真要命!


    任憑身體素質強大如玉沉璧,玉沉璧也受不住他。


    玉沉璧堅決不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控訴景鬆,“從我答應你當道侶後,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了!”


    景鬆卻是麵露無辜,“是師尊您自己說的,讓弟子在您麵前不必太過卑微,弟子不過是順著您的意,在合理表達訴求罷了。”


    玉沉璧怒斥:“為師是這個意思嗎!”


    “不管是不是,弟子也得為了您的身體著想,木師兄今日親口吩咐了,您的傷必須得上藥。”


    景鬆跪坐在玉沉璧旁邊,手從玉沉璧的被子上收迴,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師尊,您就別為難弟子了。”


    玉沉璧堅持拒絕,“你出去!為師用不著你!”


    “師尊畢竟不方便,還是讓弟子為您代勞吧。”


    景鬆朝玉沉璧靠近了幾分,玉沉璧就朝後躲了幾分,景鬆見玉沉璧是一副如此防備他的模樣,十分無奈的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弟子保證,弟子真的不會對您怎麽樣。”


    玉沉璧冷冷睨著他,“我不信你。”


    景鬆:“……”


    玉沉璧實在是油鹽不進,景鬆也不再與他周旋了,低聲道了一句“弟子得罪了”,而後猛地抓住玉沉璧的腳踝,朝自己的方向扯過來。


    玉沉璧被拉的猝不及防,“景鬆!”


    (上藥進行時,隻有親密沒有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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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沉璧一腳把景鬆踢下床,指著偏室的門道:“迴你屋裏去!”


    景鬆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扒在床邊拉住玉沉璧的手,“師尊別這麽狠心。”


    今日的玉沉璧格外冷心冷情,淡漠的收迴手順帶還拍了景鬆一巴掌,“出去。”


    “師尊……”景鬆還在繼續搖尾乞憐,“弟子保證安安分分,求您別趕弟子走,弟子已經獨守空房兩年了,您就可憐可憐弟子吧。”


    玉沉璧對景鬆一向狠不下心,看他這副模樣,自然更是瞬間心軟的一塌糊塗,故作嚴肅冷聲問道:“保證不再胡鬧了?”


    景鬆連連點頭,“保證。”


    玉沉璧歎了口氣,“上來吧。”


    “好!”景鬆麵上一喜,猛地撲上床摟住玉沉璧,在玉沉璧的臉頰上親了兩口後,下一刻截住玉沉璧想推開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師尊晚安,早點睡吧。”


    景鬆埋頭靠在玉沉璧的肩頭,高高大大的青年人,此時卻整個人如同孩童一般,蜷縮在玉沉璧懷裏。


    他的所有安全感都是玉沉璧給的,他的所有放肆行為都是玉沉璧寵出來的。


    青年人握著玉沉璧的手,握得很緊。


    玉沉璧輕拍著青年人的背脊,不管景鬆平日再怎麽冒犯他,但景鬆在他眼裏,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他跟一個孩子,有什麽好計較的。


    更何況,這孩子還是他認定的道侶。


    景鬆窩在玉沉璧的懷裏睡得很是安穩,玉沉璧看他眼下還帶著淡淡的烏青。


    最近這段時間,估計這孩子也忙壞了,既要忙魔族的政務,還要幫他到處跑腿。


    翌日,晨。


    往常都是景鬆比玉沉璧醒的早,靜悄悄的為他師尊準備梳洗事宜。然而今日,卻是玉沉璧把景鬆叫醒的。


    “該辦正事了,你去問問你木師兄進展如何了?”


    “哦…”景鬆有些不舍的在玉沉璧身上拱了拱,懶洋洋的攀上玉沉璧的脖子,“師尊今日好些了嗎?”


    “好多了。”玉沉璧攬住景鬆的後背,抬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為師知道你平日辛苦,你若是覺得疲累就繼續歇著吧,為師自己去。”


    “我不想跟師尊分開……”景鬆歪頭枕在玉沉璧的胸口,雙手摟住玉沉璧的腰,無意間看見窗外有人影鬼鬼祟祟閃過。


    “什麽人!”景鬆聲音淩厲喝了一聲,立刻翻身下地快步走向窗邊。


    看見兩人打算逃走,景鬆揮出一道靈力化為繩索束縛住那二人,強行拖拽了迴來。


    “殷師兄,雲師兄?”


    景鬆收迴靈力,不解看著窗外的二人,隨即陰陽怪氣的諷刺:“我竟不知,兩位師兄還有偷看我和師尊獨處的癖好呢?”


    “你們為何會在此地?”玉沉璧也下地走過來了,脖頸的印子已經淡了不少。


    “晚輩是擔心師尊,特地前來探望。”殷柳答道,斂下眼眸遮住其中無言的哀傷。


    景鬆冷笑:“殷師兄這是不信我?還是擔心我會謀害師尊?”


    “景師弟誤會了……”殷柳欲言又止。


    那股怪異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景鬆忍不住蹙眉,“殷師兄,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和師尊沒招你也沒惹你吧。”


    “景師弟多慮了,”殷柳的聲音幾乎帶著哽咽,緊抿著唇線艱難開口,“我不過是為師尊的劫後餘生,感到高興罷了。”


    什麽劫後餘生?


    景鬆和玉沉璧皆是不明所以。


    景鬆疑惑問:“殷師兄,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是從哪裏找到師尊的?”


    “魔宮。”至於具體方位,殷柳沒敢讓景鬆知曉。


    景鬆錯愕,沒想到闖入魔宮的居然是殷柳,“所以那些魔侍都是你殺的?!”


    殷柳沉沉“嗯”了一聲。


    一股無名火氣湧上心頭,趁著他不在,這是他師兄第二次偷他家了!


    景鬆好半天才消化這個消息,扭頭看向玉沉璧,語氣無比真誠道:“師尊,我感覺殷師兄好像是誤會了什麽。”


    玉沉璧的臉色不太好看:“為師感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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