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不知玉仙尊身在何處?”


    “師尊現在在哪,我不知道。”景鬆語氣一頓,“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師尊絕對不在魔界。”


    景鬆心裏幽怨,如果玉沉璧真在魔界,他哪裏還用得著獨守空房這麽長時間。


    “不知景公子可有什麽能證明?”某位仙師麵露為難,“如今我們見不到玉仙尊,實在是心裏難安。”


    景鬆的目光移開,看向赫連郡主,“赫連郡主,謝公子應該不在北陵吧?”


    赫連郡主道:“謝霄半年前就告假了,家中長輩找他有急事。”


    景鬆點頭,“師尊也是半年前走的,和謝公子一起走的,我家師尊是謝公子的氏族長輩。”


    殷柳恍然大悟,“赫連郡主,謝公子應該沒有向北陵傳遞過什麽求救消息吧?”


    赫連郡主道:“從謝霄離開後,一直沒有消息。”


    又有仙師出聲道:“玉仙尊和謝公子皆是了無音訊,景公子還是和玉仙尊聯係一下吧,若是玉仙尊不方便迴來,讓我們玉仙尊知道無恙也好能放心。”


    “若是玉仙尊真的出事了,我等也好能及時商量對策營救玉仙尊。”


    姍姍來遲的夏炎陽和秋蕭瑟,聽見此話夏炎陽當即就忍不住了,怒聲懟了迴去,“這位仙師就這麽盼著玉師叔出事嗎?諸位此來東嶽山派,究竟是真心想救我玉師叔,還是來看熱鬧的!”


    殷柳小聲問景鬆,“景師弟,師尊到底去何處了?”


    “我一會再給你解釋。”景鬆從袖中掏出玉牌催動靈力,玉牌中很快傳來玉沉璧的聲音,“鬆鬆?”


    確確實實是玉沉璧的聲音,本來吵吵嚷嚷的殿中瞬間安靜下來。


    “玉仙尊,是玉仙尊!”


    “不知玉仙尊如今在何處,應該沒被魔尊抓走吧?”


    忽然聽見周圍亂糟糟的動靜,玉沉璧疑惑問道:“鬆鬆,你這是在何處?”


    景鬆迴道:“師尊,是修真界的仙師找您,近期有風言風語流傳,說您被魔尊抓走了。”


    玉沉璧那邊靜默了一瞬,語氣中染上幾分無奈,“鬆鬆,你自己看著處理去吧。”


    景鬆朗聲道:“現在諸位仙師可相信,我師尊確實無事了?”


    “二公子!不好了!”


    又是在玉沉璧身邊經常出現的那道女聲,景鬆心裏暗搓搓的不高興,這小丫頭真是陰魂不散!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這是怎麽了?


    “田姐姐把您的夜幽蘭給澆死了!”


    “我的花!”玉沉璧的聲音染上氣憤,這位一向脾氣好的玉仙尊居然發火了,氣急敗壞喝道:“核桃!你去告訴胡嬤嬤一聲,讓胡嬤嬤吩咐下去,以後誰再擅動我的花,統一家法處置!”


    玉牌的傳訊斷了,景鬆將玉牌收起,看眾人皆是一臉茫然模樣,解釋道:“師尊最近沉迷養花,家中的下人不懂事,給師尊養死了好幾棵,這幾日師尊脾氣不太好。”


    殷柳開口送客:“我師尊確實一切安好,諸位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都請迴吧。”


    諸位仙師自討沒趣,熙熙攘攘離開了。


    待眾人都走幹淨後,景鬆也打算告辭。


    夏炎陽叫住他,“景師弟,既然玉師叔不在,你就搬迴來住吧。”


    景鬆繃著臉拒絕,“我就不討殷師兄和雲師兄的嫌惡了,畢竟師尊不在,沒人能護著我。”


    這次如果不是暗影告訴他這裏出事了,否則景鬆都沒打算迴來。


    “殷師弟,你倒是表個態啊!”夏炎陽催促殷柳,“趁著這個機會和景師弟和解,也好讓玉師叔放心,否則等玉師叔迴來後,你就別指望玉師叔會迴挽月山了。”


    殷柳沉默良久後,別別扭扭開口,“景師弟……”


    “諸位師兄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迴去了。”景鬆徑直忽略殷柳,扭頭往外走,“如今師尊不在,我還得給師尊看家,就不在這裏多留了。”


    “迴來吧。”殷柳出聲挽留,“挽月山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和師尊了。”


    景鬆腳步一頓,“殷師兄勿要誆騙我,你之前也說不會打擾我和師尊,最後不過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夏炎陽忙道:“今日掌門師兄在此做個見證,殷師弟不可言而無信。”


    殷柳認同點頭,“景師弟,你和師尊也別在外雲遊了,迴挽月山來住吧。”


    景鬆本不願意答應,在挽月山上有他們守著,終究不如他和師尊在魔宮住的自在。


    但想起玉沉璧昨晚說的……


    景鬆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了:“好,我得過問師尊的意思。師尊若是不願意留下,我還是會和師尊一起走。”


    殷柳道:“師尊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掃,還和你們之前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我能詳細問問,玉師叔到底去何處了嗎?”夏炎陽出聲轉移話題,“我最近一段時間心慌得厲害,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景鬆望著殿中的幾人,東嶽掌門和三位峰主,除此就再沒有其他人了,還算是適合議事。


    “師尊去了祁連氏。”景鬆和盤托出,“師尊他、並非是修真界中人。”


    “玉師叔出身祁連古族?!”夏炎陽驚愕出聲,“那個神秘的上古種族,究竟在什麽地方?”


    景鬆搖頭,“祁連氏禁止外族人踏入,我不知道。”


    殷柳沉聲思索,“若是這麽說,半年前來找師尊的那位肖公子和北陵的謝公子,應該都是祁連氏的人吧?”


    夏炎陽道:“古籍上說,祁連氏在外不能以祁連氏自居,應該是有這個說法吧?”


    “師尊本姓祁連,‘玉’是師尊來了修真界後改的姓。”景鬆道,“殷師兄說的沒錯,師尊前些年病重的那段時間,給師尊送威脅信的人正是祁連懷。”


    殷柳皺眉,“師尊此去祁連氏,又是所為何事?”


    景鬆道:“不知道,師尊說祁連氏近期恐怕有大動作,讓我來知會東嶽山派一聲,也好早做預防。”


    夏炎陽露出一聲輕笑,“沒想到玉師叔還挺向著咱們修真界。”


    殷柳看向景鬆,“景師弟,師尊說什麽時候迴來了嗎?”


    景鬆道:“現在是祁連族長不放人,師尊恐怕一時半會迴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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