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與魔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道是仙魔大戰時正是魔後臨盆之際,魔尊因此分心魔族戰敗,之後魔尊與魔後被玉沉璧封印,景鬆在戰亂中下落不明。


    魔界之地常年昏暗不分日夜,景鬆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待了多久。


    魔尊與魔後兩個人,兩位魔族的最高統治者,整日隔著金光結界一哭二鬧三上吊,忽悠著景鬆幫他們辦了不少事。


    景鬆具體做過什麽,他自己數不清了。


    但是朔望長劍平定了魔族內亂,突然出現的魔族太子代父征戰多年。各大藩地割據多年的局勢結束,現下重歸統一。


    劍刃經過魔族高層的鮮血衝刷,愈發的雪白鋒利。


    景鬆在魔界不認識幾個人,但是魔界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了。


    即便這聲魔族太子景鬆不認,但是魔族的玉璽卻到了景鬆手裏。


    “你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


    景鬆把魔族玉璽放在結界前麵,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擦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上沾滿血跡,景鬆將手一點一點仔細擦拭幹淨,雪白的帕子逐漸被鮮血染紅浸透。


    魔族以武為尊,魔族太子出手狠厲驍勇善戰,魔界四方無不敬畏恐懼,一戰成名令眾藩臣服。


    “鬆鬆啊,你再幫爹一個忙。”魔尊滿臉堆笑開口。


    景鬆對魔尊這副表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鹹不淡應了一聲,“說吧。”


    “你拿著這玉璽,朝東一直走,看見一個門進去……”


    “魔宮嗎?”景鬆出聲打斷他,眼眸清冷看不出半分親情,“我絕對不會靠近那個地方,你若想重掌魔界就自己迴去。”


    “我若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魔尊無奈攤手,“玉仙尊親自封印的我,你師尊的能力你應該清楚。”


    “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景鬆冷心冷情,絕對不答應此事,“你也別想讓我去求師尊放你出來,我永遠都是修真界的人。”


    魔尊忽然輕笑了一聲,“孩子,大統一的魔族需要一位君主治理,而且你在魔族的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魔界不可一日無主,他們也在等著新君繼位,修真界你恐怕是迴不去了。”


    景鬆麵現慍色,怒道:“你騙我?!”


    “談不上騙你,這是你自己的造化。”


    魔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石椅上,目光平靜看著景鬆,語氣輕鬆道:“你本就魔族之人,修靈已經是逆天而行,如今你又在魔界待了這麽長時間,魔族血脈覺醒,你不如看看你的靈根被汙染了多少?”


    景鬆忽然心下一慌,趕忙運轉靈力查看靈根,原來靈力豐沛靈氣純淨的靈根之處,已經被魔氣覆蓋了大半。


    他若是繼續待在這裏,等到魔氣將靈根全部覆蓋之後,他的滿身靈力必定荒廢,屆時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麽修魔,要麽廢除修為。


    景鬆心裏一沉,麵色瞬間蒼白了不少,精神遭遇重大打擊,猶如當頭棒喝粉碎了景鬆對未來的所有期待,這下完了……


    他以後該怎麽麵對師尊……


    這裏不能再待了!


    景鬆再看向魔尊時,雙眸冰冷仿佛不是在看親生父親,充滿怨恨卻像是在看仇人,“你的魔族你自己統治吧!我不會再來了,就此別過!”


    景鬆頭也不迴的走了。


    離開魔界之後,景鬆不敢迴漁舟山。


    景鬆隻能尋一處離著漁舟山較近的山頭躲起來,必須解決完靈根被汙染的事,他才能迴去見師尊。


    他的學識不如師尊淵博,遇上這種事也是手足無措,隻能一次次的無限無限嚐試。


    景鬆折騰靈根折騰的不輕,也把自己折騰的不輕。


    “噗——”


    景鬆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雙手痛苦捂著腹部的丹田之處。


    魔氣侵染不但沒有半分消退的痕跡,反而是愈演愈烈,汙染了靈根的更多部分。


    魔族修靈,已經是違背天理。


    他若是繼續這般胡來,魔氣絕對會擴散更快。


    景鬆沒有辦法,隻能自行封印了靈脈。


    “鬆鬆,你去哪裏了?”


    景鬆忽然接到了玉沉璧的傳音。


    “師尊,我馬上迴去……”景鬆強忍著劇痛給玉沉璧迴話,額上的冷汗簌簌滴落。


    景鬆不想讓玉沉璧多等,強撐著精神跌跌撞撞往迴走,景鬆咬牙強撐著腳步虛浮,每一步都猶如踩在刀尖上,疼得景鬆渾身都在發抖。


    擔心玉沉璧會察覺到什麽,景鬆又在靈根之處附了一層封印,景鬆周身的靈氣徹底消散幹淨,已經與常人無異。


    如今失了靈力,景鬆無法再召動朔望,隻能憑借兩條腿走迴去。


    至於景鬆說的那句“馬上”,等景鬆出現在玉沉璧麵前時,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師尊……”景鬆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鬆鬆,”玉沉璧朝景鬆走過來,麵上明晃晃的擔憂,“這是誰欺負你了?”


    麵對玉沉璧伸過來想扶他的手,景鬆驚懼下意識就躲開了。


    玉沉璧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同時玉沉璧也有些驚奇,景鬆怎麽突然就改變性子了?


    “沒有誰……”景鬆心虛,不停閃避著玉沉璧的目光,“是弟子修為不濟,不小心受傷了。”


    “過來。”玉沉璧擔心景鬆的情況,上前一把撈住他。


    “師尊!”景鬆驚恐想掙紮逃離,被玉沉璧一巴掌拍在後背上,給景鬆拍老實了。


    玉沉璧問:“你哪裏不舒服?”


    “弟子沒有。”景鬆連連搖頭,然後便感覺到橫在他後腰上的手臂收緊了。


    “鬆鬆,說實話!”玉沉璧嚴肅嗬斥,“你既然拿為師當道侶,就沒必要瞞著為師這些!”


    玉沉璧不止是景鬆的道侶,更是景鬆的長輩,在玉沉璧的威壓之下,景鬆不敢忤逆玉沉璧的任何意思。


    但讓他實話實說,景鬆也沒這個膽子,師尊發現後估計會當場剁了他!


    景鬆隻能保持沉默,眼眸垂斂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


    看得玉沉璧不免生出憐憫之心,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他閉關三年一直冷落這孩子,剛出關就對這孩子語氣這般惡劣,是不是傷到這孩子的心了?


    想到此,玉沉璧拉著景鬆進屋,放柔了語氣輕聲安撫:“鬆鬆,讓為師幫你看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為師心裏也不安穩。”


    “嗯…”景鬆乖乖聽從玉沉璧的話躺在榻上。


    此時,玉沉璧也注意到景鬆已經沒有了周身靈氣,抬手附上了景鬆的小腹丹田處。


    “師尊!”景鬆緊張不已,差點從榻上跳起來,玉沉璧按住他掌心釋放靈力。


    看著玉沉璧如此專心致誌的模樣,景鬆慌張心跳的很快,每一刻都過得煎熬無比。


    他必須得做點什麽阻止師尊,絕對不能讓師尊發現!


    景鬆凝眉思索,在如此迫切的狀態下,景鬆靈光一閃,猛地朝玉沉璧撲了過去,翻身將玉沉璧壓倒在榻上。


    景鬆摟著玉沉璧的脖子,飛快在玉沉璧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弟子還沒來得及關心師尊,師尊的傷勢怎麽樣了?”


    “為師已經大好。”玉沉璧推搡著景鬆,“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躺迴去!鬆鬆,你的靈根有問題。”


    景鬆心下一驚,但也並非感覺意外,師尊不愧是師尊,就憑他這點小伎倆,怎麽能瞞得住師尊!


    “師尊既然痊愈,就該輪到弟子放肆放肆了,以報師尊這麽長時間的冷落之仇。”


    景鬆的手一直探向下方,扯開了玉沉璧的腰封,將其扔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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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沉璧之後睡得時間久,景鬆幫他清理沐浴,做好一切善後工作。


    景鬆忽然驚喜發現,兩人歡好時玉沉璧的靈力進入他的體內,他靈根處的魔氣居然有被吞噬覆蓋之跡!


    景鬆看向玉沉璧,玉沉璧睡得很沉。


    是不是再多來幾次,他的靈根就能恢複正常了?


    ……


    “師尊,我幫你上藥吧。”


    玉沉璧一腳把他踹開,“你折騰為師折騰的還不夠嗎?為師再也不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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