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來龍去脈說開,景鬆反而害羞起來了,低著頭躲進玉沉璧的身後,小媳婦似的捏著玉沉璧的衣袖。


    夏炎陽見此有些想笑,鴛鴦節的時候敢光明正大親玉師叔,現在居然開始膽小了。


    “玉師叔,都是一場誤會。”


    齊清澤恭敬相拜,“您看,現在殷師弟和雲師弟也受到教訓了,要不進問罪台的責罰就免了吧?想必他們以後肯定不會再打擾您和景師弟了。”


    玉沉璧麵色冷淡,“我說的是,等他們兩個養好傷再進問罪台思過,我現在不為難他們。”


    齊清澤為難,“可是玉師叔,您打也打過了,應該消氣了吧?他是二人也是無心,您就別再揪著此事不放了……”


    玉沉璧冷冷瞥了齊清澤一眼,在長輩的威壓之下,齊清澤立刻噤聲了。


    “掌門師兄,你不如先問問兩位師兄都對我師尊做什麽了!”


    景鬆跳出來為玉沉璧說話,拉著玉沉璧的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傷痕。


    傷口已經結痂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疤痕,還未完全恢複現在特別難看,猶如在上好的玉石上,留下一處極其顯眼的瑕疵。


    秋蕭瑟托著下巴沉思,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景鬆,“這傷像是繩子勒出來的。”


    景鬆看著殷柳滿臉怨氣,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了泄憤,“我也想知道,兩位師兄到底是怎麽虐待我師尊了!”


    夏炎陽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驚愕睜大了眼,情緒激動不停拉扯著秋蕭瑟的手臂,語無倫次的說著:“殷師弟和雲師弟不會……玉師叔怪不得要生氣……”


    齊清澤轉頭看向殷柳,無奈道:“不知二位師弟是何處惹到玉師叔了,竟然能惹得玉師叔動這麽大的氣?”


    “我需要二位師兄完整的作案過程。”景鬆眼眸冰冷,猶如凝萃寒冰的尖刀,淩厲的注視著殷柳和雲柏二人,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將他們二人千刀萬剮,再次玉沉璧好好出口惡氣。


    景鬆攥緊了玉沉璧的手。


    玉沉璧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青年人滿手是汗,握著他的手愈發用力,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


    玉沉璧側頭看向景鬆,隱瞞在青年人極度冷靜的外表下,是極度的不安。


    看殷柳和雲柏都不願意開口,木月白勸道:“兩位師弟說出來,我們也好幫著二位師弟勸勸玉師叔,否則等到玉師叔把二位師弟關到問罪台去,我們即便想救二位師弟也無能為力了。”


    雲柏深吸一口氣,把這幾日如何把玉沉璧關起來的、又是如何對待玉沉璧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雲柏居然敢把玉沉璧捆起來,景鬆當時就忍不住了。


    “鬆鬆!”


    “景師弟!”


    隻見景鬆猛地朝雲柏撲了過去,捏緊拳頭重重砸在雲柏的臉上,“你怎麽敢的!師尊是你長輩!你這麽敢這麽對待長輩!師尊如此器重你!你簡直太讓師尊失望了!”


    “好了鬆鬆,”玉沉璧把景鬆拉迴來,景鬆攥緊了拳氣得渾身發抖,眸光陰鷙似要將雲柏碎屍萬段,若非玉沉璧正在拉著他,景鬆絕對要把雲柏再拖出去暴打一頓。


    玉沉璧輕拍著景鬆的後背安撫著他,溫聲道:“別生氣,都過去了。”


    “師尊,您就是脾氣太好了!”景鬆不滿,“兩位師兄這般對您,您居然就一句輕飄飄的過去,不但起不到半分威懾作用,反而還會讓兩位師兄變本加厲!”


    雲柏的臉頰腫起一片,嘴角青紫滲出血跡,正期期艾艾望著玉沉璧,“師尊……”


    玉沉璧忽略掉雲柏,轉頭問景鬆:“你想怎麽樣?”


    “放逐。”景鬆冷漠吐出兩個字。


    “師尊!”這下不隻是雲柏慌張,連殷柳也慌了。


    放逐有時間限製,在某個期限內不可重歸門派。若是無限期的放逐,就已經等同於逐出師門!


    “玉師叔,您別聽景師弟的!”齊清澤也不同意,“這責罰太重了!而且殷師弟是挽月山峰主,若是殷師弟離開東嶽山派,挽月山怎麽辦?”


    景鬆不服氣,“兩位師兄對我師尊以下犯上,有違東嶽山派門規,掌門師兄也要包庇嗎?”


    “你得了吧!”木月白斥了景鬆一句,語氣無奈道:“挽月山最以下犯上的是你,你都把玉師叔拐走了,還不能讓殷師弟和雲師弟發發脾氣嗎?玉師叔和他們兩個的師徒情誼比你深,你頂多算是個後來者居上。”


    景鬆反駁:“二位師兄若想撒氣找我就是,但千不該萬不該打師尊的主意!”


    一直知道玉沉璧對景鬆百依百順,木月白恐怕這時候玉沉璧也會聽從景鬆的意思,趕忙催促玉沉璧道:“玉師叔,您倒是表個態啊,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兩位師弟?”


    玉沉璧緩聲開口:“清澤說的不錯,挽月山不可一日無主。”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皆是鬆了口氣。


    景鬆不滿:“師尊!您就這麽算了?”


    “為師罰了你雲師兄,你也打了你殷師兄,這事就算過去了。”玉沉璧把從袖中拿出峰主令,將其交給殷柳,“殷柳,為師這次你也能長個教訓,……”


    玉沉璧話還沒說完,殷柳趕緊應下,“晚輩明白,晚輩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您和景師弟了。”


    玉沉璧“梆”的一折扇,敲在了殷柳的頭頂上。


    “師尊?”殷柳不解望著玉沉璧。


    玉沉璧嚴聲訓斥道:“為師是讓你做好一峰之主的職責!雲柏這般胡作非為,你不但不阻止他卻對他一再縱容,有你這麽當峰主的嗎!為師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到哪裏去了!”


    殷柳連連應著,“晚輩知錯了。”


    “還有你,雲柏!”玉沉璧嚴肅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病患,“難道為師在你眼裏,就是不知輕重、蠻橫無理的人嗎!”


    雲柏不敢抬頭,“晚輩不敢。”


    “以後你若是和景鬆有什麽矛盾、或者對為師有什麽不滿,大可來找為師好好說,若是以後再像這般衝動行事,休怪為師對你不客氣!”


    雲柏滿口應是。


    “等你們兩個痊愈之後,不必去問罪台了,自行迴挽月山吧。”玉沉璧往外走,“為師先迴去了。”


    “師尊,”景鬆很是不樂意,“您就這麽算了?”


    “這事就算過去了。”在藥舍的門口,玉沉璧抬手攬住景鬆的肩頭,“鬆鬆走,咱們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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