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鬆去問了守山門的弟子,最近未曾看見過玉沉璧下山。


    景鬆滿頭疑惑往迴走,這說明師尊還在東嶽山派裏?


    師尊不在挽月山,又能去哪裏?


    景鬆漫無目的,開始滿東嶽山派找玉沉璧,驚動了一眾長老峰主。


    齊清澤甚是緊張,“玉師叔失蹤了?”


    “我從迴來就沒再看見師尊,殷師兄也不知道師尊去哪裏了。”


    景鬆心裏慌張的厲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迫切想找到玉沉璧的心思在此刻達到頂峰,景鬆的手此刻都是在不停顫抖。


    景鬆聲線發抖,“師尊現在正是病中,他一個人能去哪裏?!”


    “景師弟,你先別急。”齊清澤寬聲勸慰,溫厚的手拍了拍景鬆的肩,“玉師叔既然還在東嶽山派中,想必是在什麽地方絆住了手腳,應該不會出事。”


    “每座山上都找了,沒看見玉師叔。”


    夏炎陽和秋蕭瑟來了,夏炎陽猜測:“會不會玉師叔已經迴去了?景師弟,你不如迴挽月山看看。”


    “好。”景鬆一刻也不敢多留,飛快朝挽月山跑。


    挽月山。


    籬笆小院外,圍了許多長老和弟子。


    景鬆撥開人群走到裏邊,隻見殷柳和雲柏雙雙傷勢慘重,滿身血痕累累猙獰可怖,皆是跪在院中。


    “殷師兄,雲師兄?”景鬆驚訝看著院中二人,“這是怎麽了?師尊迴來了嗎?”


    “師祖今日發了很大的火,把殷師伯和雲師伯都打了一頓,還說一會要移交問罪台處理。”


    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座下的弟子,如此給景鬆解釋。


    旁邊又有一個弟子說,似是餘驚未定,“師祖今日真是嚇死人了,之前從來沒見過師祖發這麽大的火,還說要剝了殷師伯的峰主之位。”


    “景師弟,你去看看師尊吧。”某位長老拍了拍景鬆的肩,語氣擔憂道:“不知道殷師兄和雲師兄是如何惹到師尊了,師尊今日被氣得特別厲害,剛剛景師弟你還沒來,師尊不太舒服迴去休息了。”


    景鬆繞過殷柳和雲柏,徑直進了屋。


    玉沉璧正待在臥房裏,自顧自的給手腕上藥,聽見有人進來腳步聲朝他靠近,玉沉璧慍怒迴頭嗬斥了一句,“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鬆鬆?”


    “師尊今日怎麽這麽大的火氣?”景鬆下一刻便注意到了玉沉璧手腕上的傷,訝然大驚快步走到玉沉璧麵前,“師尊,這是誰傷的你!”


    景鬆捧起玉沉璧的手,兩隻手腕已經瘀血破皮,周圍已經洇出血跡,在如此冷白光潔的皮膚上,看起來尤其的刺目紮眼。


    “這事為師親自處理。”玉沉璧把手抽了迴來迴,把藥膏放在景鬆手裏,神色冷淡道:“先上藥吧。”


    “嗯。”景鬆小心翼翼幫玉沉璧抹藥,滿眼的心疼望著玉沉璧,“師尊,您還有其他地方的傷嗎?”


    玉沉璧臉色不太好,“沒了。”


    知道玉沉璧是個什麽性子,景鬆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幫玉沉璧把手腕上的傷上過藥後,又仔仔細細的拿紗布纏好,景鬆去解玉沉璧的衣帶。


    “幹什麽!”玉沉璧對他十分抗拒,猛地把景鬆推開,護住自己衣衫的領口,“為師現在病還沒好,你也不消停嗎?”


    “師尊您別誤會,弟子想幫您上藥。”


    “沒有了。”


    “您別逞強,這裏沒有外人。”


    景鬆上前抱住玉沉璧,與其說是抱住,不如說是將他控製住,景鬆一邊溫聲安撫著玉沉璧,一邊去解他的衣帶。


    “現在隻有弟子和您,您讓弟子看看也無妨,您若是再病上加傷,說不定又要養多久才能好了。”


    景鬆撩開玉沉璧的衣衫,身上多處淤青和傷痕,景鬆已經料到了玉沉璧肯定有傷,但沒想到竟然是這般。


    如此潔白的皮膚上遍布青紫傷痕,看起來甚是觸目驚心。


    景鬆顫抖著手,撫上玉沉璧的傷處,傷口已經結痂凹凸不平,景鬆的心口仿佛被一隻大手攥緊了。


    景鬆聲線發抖,“這又是怎麽傷的?”


    “摔的。”玉沉璧重新把衣帶係迴去。


    “師尊!我才離開了不到半個月!”景鬆驚恐看向玉沉璧,“究竟是誰趁著弟子不在,居然敢如此虐待您!”


    景鬆指向門口,怒火瞬間就燒起來了,“是不是外邊的兩位師兄?他們兩個不待見弟子,所以就報複到您身上了是嗎!”


    也不管玉沉璧有沒有應,景鬆當即往外走,“師尊您等著,弟子去幫您報仇!”


    “鬆鬆你別……”玉沉璧還沒來得及攔下他,景鬆已經出門去了。


    屋外,齊清澤和其他峰主都來了。


    木月白正在幫殷柳和雲柏二人上藥,景鬆怒氣衝衝就出來了,朔望出鞘拔劍就砍,“有什麽怨氣朝我來!欺負長輩算什麽!你們怎麽敢這麽對待我師尊!”


    景鬆出現的太過突然,殷柳和雲柏一時間沒來得及閃避,眼睜睜看著朔望落下,雪白的劍鋒在二人眼裏迅速放大,映白了二人發白的臉。


    “鏘”的一聲,秋蕭瑟橫劍擋住劍鋒,朔望的劍刃劈在劍鞘上。


    “景師弟,你先冷靜。”


    “冷靜什麽冷靜!我師尊受他們兩個虐待多日,我今日定要為我師尊出口惡氣!”


    景鬆被氣狠了,一掌將秋蕭瑟推開,朔望再次舉劍直砍殷、雲二人。


    “你們兩個先走!”


    “景師弟你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木月白推搡著殷柳和雲柏離開,殷柳尚且還能起來,雲柏卻是被推倒在地,“噗”得噴出一口鮮血。


    木月白大驚,忙去查看雲柏的狀況,更是震驚:“玉師叔這打的也太狠了!斷了雲師弟兩根肋骨,多處內髒破裂出血,小腿骨也折了,簡直要了雲師弟半條命去!”


    殷柳被景鬆捅了一劍,剛站起來又倒下了,捂著腹部血流不止,氣息微微嘴角處不停往下淌血。


    景鬆甚至不解氣,又多捅了殷柳幾劍,直到殷柳成了一個血人,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了,秋蕭瑟才將景鬆攔下,“你收手吧,再捅就沒命了。”


    景鬆的臉上沾著殷柳的血,一身黑衣鮮血淋淋,猶若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


    朔望的劍刃上有血珠滴落,在腳邊淌出一條血流,景鬆赤紅著眼紅血絲遍布,滿臉陰鷙幾乎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周圍的人誰也不敢靠近,生怕受其波及再挨景鬆兩劍。


    他的目光沉沉移開,景鬆望向已經氣息奄奄的雲柏,木月白警鈴大作,朝挽月山的人招唿,“快去找玉師叔來!”


    “不必找,我來了。”玉沉璧從屋裏出來,朝景鬆招了招手,“鬆鬆,過來。”


    “師尊。”景鬆的滿身戾氣瞬間收斂,乖順的跟在玉沉璧身邊。


    玉沉璧漠然開口,“月白,你給他們兩個好好治,痊愈之後押入問罪台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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