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道:“赫連郡主也是懷疑這個,讓晚輩來問問您的意思,現在南幽的人就在北陵郡主府門外。”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招待吧。”玉沉璧皮笑肉不笑,“你跟赫連郡主知會一聲,勿要怠慢了南幽的人。”


    “是。”殷柳又迴去了。


    玉沉璧揮手釋放靈力,豐沛的靈光打入邊緣結界中,為將要破裂的結界又補了一層禁製,邊緣結界再次歸於平靜。


    “祁連氏的人不好找,北陵也不必太糾結了,修真界中還有本座在,本座定會幫助北陵度過此次危機。”


    “師尊!……”


    景鬆又想反駁他,被玉沉璧一手按在腦袋上,掌心有靈力控製住著景鬆,之後景鬆就再也張不開嘴了,不服氣的瞪著玉沉璧。


    玉沉璧目光平靜,淡然看著麵前眾人,落在北陵和景鬆的眼裏,更甚帶著幾分將要赴死的坦然。


    重做結界幾乎要耗費全部修為,以身祭魔更是生機渺茫。即便高深莫測如玉仙尊,也不一定能保證活著迴來。


    隻聽玉沉璧繼續道:“本座需要北荒冰石、南海玄鐵、東極黏土和西林柏葉,有勞北陵為本座準備充足。”


    北陵的仙師連忙相拜,“玉仙尊請放心。”


    放心什麽放心!


    一群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景鬆氣衝衝把玉沉璧拉走了。


    客房。


    景鬆一把摔上門,“砰”得一聲巨響,昭示著主人此刻極度心情不佳。


    “鬆鬆,你……”


    景鬆忽然朝玉沉璧撲了過去,扯下自己的發帶,然後就要往玉沉璧的手腕上纏。


    “景鬆!你幹什麽!”玉沉璧被他壓倒在桌上,桌上的茶盞盡數掃落,玉沉璧抬手推搡著景鬆,“這是北陵郡!別發瘋!”


    景鬆又怨又怒的看著他,眼眸通紅蘊含著天大的委屈,無聲指了指自己的嘴。


    是玉沉璧在外給他下的禁音符。


    玉沉璧抬手撫摸著景鬆的臉頰,景鬆乖巧地蹭著他的他的手心。但玉沉璧似乎並沒有要幫他解開禁音符的意思:


    “為師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任何意見,所以在解決完北陵的事之前,鬆鬆你還是別說話了。”


    景鬆本是滿目溫情與乖順,在此刻瞬間消退下去,抓著玉沉璧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景鬆看著玉沉璧的目光充滿威脅,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出門”的架勢。


    “鬆鬆,你聽話。”玉沉璧溫柔撫摸著他的頭發,“為師事後都會給你解釋。”


    “……”景鬆堅決搖了搖頭。


    玉沉璧依舊好脾氣的哄著他,“為師不會有事,真的。”


    “……”景鬆傾身摟住了玉沉璧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處。


    玉沉璧繼續安撫他,“鬆鬆,你要相信為師的能力,為師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不過是給北陵換個結界而已,你不必太過緊張了。”


    “……”景鬆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你先給為師解開。”


    景鬆再次搖頭。


    “鬆鬆,別無理取鬧太過了。”玉沉璧語重心長地教訓他,“為師的心裏在意你,所以願意聽取你的意見。否則鬆鬆,你以為你能困得住為師嗎?”


    景鬆沉默了一瞬,乖乖把玉沉璧手腕上的發帶解開。


    玉沉璧拿過他手裏的發帶,重新幫景鬆束好頭發,指尖帶著一絲靈光輕點景鬆的唇瓣上,景鬆也能開口說話了:


    “弟子與祁連氏的人打過交道,若是北陵幫不上忙,讓弟子去找祁連氏也行。”


    “祁連氏的人神出鬼沒也不好招惹,你別白費力氣了。”


    景鬆雙眼含淚望著玉沉璧,“讓弟子眼睜睜去看著師尊送死嗎?弟子做不到。”


    “不會……”


    狼崽子身形微顫,情緒起伏波動厲害,已經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摟著玉沉璧不肯鬆手,“若是師尊您不在了,弟子也絕不獨活,生同衾死同穴,弟子絕對不會留您一個人孤單。”


    玉沉璧敲了他一折扇,低聲嗬斥景鬆:“什麽死不死活不活的,你就這麽盼著為師出事嗎?”


    景鬆捂著玉沉璧剛剛打過的地方,聲音可憐,“是您先嚇唬弟子的。”


    玉沉璧掐了一把景鬆的臉,溫和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多盼著為師平安無事,為師也會如你所願,好不好?”


    景鬆抬頭吻上玉沉璧的唇瓣,“好。”


    “師尊?晚輩聽說您迴來了。”


    屋外有人在敲門,是殷柳的聲音。


    “殷師兄真煩人!”景鬆的臉色瞬間陰沉,玉沉璧看著他變臉啞然失笑,推開景鬆前去開門,“怎麽了?”


    殷柳道:“是南幽的人想跟您談談修補陣法一事,掌門師兄讓晚輩來請您過去。”


    “嗯。”玉沉璧隨他往外走,扭頭看了一眼屋裏的景鬆,“鬆鬆?”


    “師尊。”景鬆立刻出門跟上玉沉璧。


    殷柳有些不悅,“師尊總是帶著他做什麽,景師弟能幫上您什麽忙?”


    景鬆反嗆了迴去,“不管我有沒有用,師尊就是願意帶著我,不像殷師兄你,即便用處再大,師尊也不願意理會你。”


    殷柳火了,“景鬆!”


    景鬆也絲毫不怕他,“來啊!”


    這倆人一逮住機會,總是要互相鬥上一番。


    “你們兩個啊……”玉沉璧無奈歎氣,把景鬆拉走了。


    郡主府的會客廳。


    玉沉璧來了,南幽的人紛紛起身相拜,“見過玉仙尊。”


    玉沉璧直接開門見山,“南幽是有什麽好辦法,為北陵解決此次的危機嗎?”


    南幽的仙師胸有成竹道:“自然是,否則也不敢在玉仙尊您麵前賣弄。”


    玉沉璧落座,眸露考究看向那位仙師,“說來聽聽。”


    那位仙師微笑搖頭,“此方法涉及我南幽秘術,不方便讓玉仙尊您知道。”


    北陵的仙師急切開口:“玉仙尊說需要找祁連氏幫忙,南幽莫非能不靠祁連氏修複好結界?”


    “那是自然。”


    說話的那位南幽仙師一臉高深莫測,緩聲說道:“玉仙尊,您有些危言聳聽了,不過一道邊緣結界而已,何須依靠祁連氏?而且祁連氏神出鬼沒,您也是知道的,您在此時突然提及祁連氏,不是給北陵製造恐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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