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玉沉璧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絲毫不記得前幾日他收拾景鬆時,第一反應想的也是這個。


    “我平日待他十分嚴厲,景鬆不可能還會把心思打到我身上。”


    “怎麽不可能?”殷柳好心糾正玉沉璧,“而且,晚輩平日可沒見過您對景師弟有多嚴厲,反而對景師弟放縱得很。”


    “……”玉沉璧有些心亂,他怎麽又教出一個大逆不道的徒弟?


    究竟是他的教育方法有問題,還是景鬆這個人有問題?


    殷柳嚴肅問道:“師尊,需不需要晚輩幫您處理了景師弟?”


    玉沉璧深深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很是苦惱,“為師再想想吧。”


    殷柳不滿反駁:“景鬆心懷不軌,師尊您難道還想留著他不成?”


    玉沉璧自然不可能再留他。


    可若是把景鬆逐出挽月山,上輩子修真界的悲劇再重演怎麽辦?墮魔出世的災難,他更不能留著如此一個隱患在。


    “殷柳,你抽空去看看景鬆吧。”


    玉沉璧起身走進裏屋,又朝殷柳補充了一句,“此事你不必再插手了,為師自有辦法處理他。”


    “好。”殷柳久久未曾離去。


    殷柳憂心玉沉璧的狀態,教出一個對師尊抱有這種心思的徒弟,估計師尊心裏也不舒服。


    玉沉璧的離開,很自然而然的被殷柳解讀為喪氣和逃避:


    景師弟是師尊最小、最寵愛的弟子,師尊舍不得趕景師弟走,但又不能裝作不知道讓景師弟繼續留在身邊,已經陷入了兩難境地……


    為了不讓玉沉璧為難,殷柳決定去當這個壞人,當即找上了月岐山。


    趁著木月白不在的空閑裏,殷柳給景鬆撇下一份蓋了挽月山印章的放逐令。


    景鬆錯愕看向殷柳,“殷師兄,你要趕我走?”


    “不是我趕你,是師尊趕你。”殷柳冷聲道,“師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挽月山已經容不下你了。”


    景鬆麵色一沉,冷冷地看向他,語氣不由得也冷了幾分,“是你告的狀。”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景鬆攥緊了那張放逐令,“我不會走的,我要見師尊。”


    “對師尊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你還有什麽臉見師尊?”殷柳冷笑一聲,“師尊不會見你,你死心吧。”


    “我若見不到師尊,絕對不會離開。”景鬆將那張放逐令撕得粉碎,揚手將碎片撒在殷柳麵前,“你也休想趕我走。”


    “景師弟一定要繼續糾纏下去嗎?”殷柳沉聲質問,“師尊還想給你留幾分情麵,對外隻稱是讓景師弟出門曆練,希望景師弟不要不知好歹。”


    “我若不如你所願,你又當如何?”


    景鬆抬頭直視殷柳,眸中冷意凝聚,蘊含著濃烈的不服氣,一字一句反嗆了迴去,“你能殺了我嗎?你敢殺了我嗎!”


    殷柳當即拔劍,劍鋒直抵景鬆的脖頸,“景鬆,我現在就能殺了你!為師尊除了你這個禍害!”


    “殷師弟,別動手!”


    木月白進門看見如此,連忙上前阻攔,“景小師弟傷勢為未愈,你們有什麽矛盾迴迴挽月山再說,別給我這裏添麻煩!”


    “殷師兄,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景鬆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坦然麵對殷柳的怒火,“我跟著師尊多年,師尊早已經習慣我的存在,即便師尊再不喜我,我也是師尊心裏無法代替的存在。”


    景鬆停頓了片刻,麵露得意道:“殷師兄你若是貿然殺了我,定會惹得師尊不快,等日後師尊想起我再遷怒你,殷師兄你更是無法麵對師尊。”


    被景鬆如此挑釁,殷柳更是憤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先殺了你,即便師尊以後怨我,我也無悔!”


    “殷師弟!殷柳!”


    木月白怒喝一聲,“這是我月岐山,不是你挽月山,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見惹怒了木月白,殷柳不情不願收劍,“木師兄……”


    “出去!”木月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景小師弟現在是我的病人,他的一切暫時都歸為我管,即便是玉師叔來了,也不能輕易帶走景小師弟,你們的矛盾以後再論!”


    殷柳不好與他起衝突,隻能先離開了。


    待殷柳走後,景鬆鬆懈下一口氣,拍著胸口心有餘驚,“總算是走了,這殷柳真能壞事。”


    木月白斜他一眼,惋惜道:“挽月山,你應該是迴不去了。”


    景鬆麵色沉重,“殷柳把事捅出來了,我要是還敢迴去,師尊估計真會打死我。”


    “你打算怎麽辦?”木月白問,“長久待在我這裏不太行,殷柳估計還得來鬧。”


    “木師兄,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景鬆沉默了一會,“我下山,給師尊一段冷靜的時間。”


    “打算什麽時候迴來?”


    “達到師尊滿意後再迴來,再光明正大的追求師尊!”景鬆氣恨恨的想,“等我跟師尊在一起後,一定天天去殷師兄麵前晃,氣死他丫的!”


    木月白:“……”


    不等景鬆的傷勢完全養好,景鬆迫不及待就走了。


    第二日晨起,玉沉璧莫名其妙感覺嘴角有些發麻刺痛,照過銅鏡後發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破皮了。


    不多時,玉沉璧在書桌上找到一封信,信上隻有一句話:


    弟子請辭,祝師尊安。


    等到木月白給挽月山傳來消息的時候,殷柳和玉沉璧籬笆小院裏。


    剛看見信箋玉沉璧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木月白這麽說甚感驚訝,“怎麽走的這麽突然?”


    “景鬆倒是有自知之明。”殷柳冷哼一聲,“走了也好,省的在師尊麵前礙眼。”


    木月白苦著臉,“可是景師弟的傷還沒好,這麽突然離開會出事的。”


    玉沉璧雖然不喜景鬆,但心裏還是對他多少還是有點擔心,轉頭吩咐殷柳道:“你派人盯著景鬆,務必掌握要明確掌握他的動向,若是發現他生有異心,直接殺了他!”


    狼崽子若是敢去魔界,他也好有應對時間,在墮魔成長初期直接除了他,免除修真界的未來災難。


    “是,師尊。”殷柳麵露狠厲,“師尊您放心,晚輩保正做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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