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陽戰戰兢兢在武嵐山住了兩日。


    本來他還在跟秋蕭瑟鬧脾氣,後來發現秋蕭瑟對他是真的沒脾氣,任勞任怨給他洗衣做飯,夏炎陽也就更加放肆的使喚他了。


    “秋蕭瑟,我腿酸!”


    “來了。”


    秋蕭瑟把夏炎陽攬過來,雙手搭在他的腿上,嫻熟的幫他按摩著。


    往日持刀握劍的手上生滿了繭子,幫夏炎陽按摩時卻溫柔到極致,不輕不重隻覺舒暢無比。


    夏炎陽舒適的眯起了眼睛,“你這是跟誰學的?手法不錯。”


    “木師弟。”秋蕭瑟低著頭十分認真,“你身子骨弱,經常腰酸腿疼,我去月岐山要來的方法,為了以後能更好的照顧你。”


    “你這屋裏連個書櫃都沒有。”夏炎陽環顧著屋裏的布局,“沒書看,太無聊了。”


    “想看什麽?我讓弟子去文瀾山去。”


    “你就不能讓我自己迴去嗎?”


    “……”秋蕭瑟不說話了,手裏的動作突然重了一度。


    夏炎陽吃痛輕嘶了一聲,踢了秋蕭瑟一腳,“你幹什麽!少在這裏發神經!”


    “對不起。”秋蕭瑟毫無誠意的道歉。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夏炎陽有些不耐煩,“你既然想讓我留在這裏,就不能虧待了我。我缺書,你去給我找書。”


    “想看什麽?”


    “話本!”


    “……”秋蕭瑟一時無言,“你怎麽也看這種東西?”


    “陽春白雪是好書,下裏巴人同樣也是好書,學習新東西應該多方麵發展才是。”


    “你別說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我聽不懂,我一會讓弟子下山幫你去買。”


    “再幫我捎一盒朱砂迴來,我借你的徒弟試試我新寫的符篆。”


    “好。”


    晚。


    夏炎陽靠在床頭看話本看的津津有味,秋蕭瑟走過來拿走他手裏的書,“很晚了,再看傷眼。”


    夏炎陽也不糾纏,“那你給我念吧。”


    “嗯。”秋蕭瑟脫鞋上榻,把夏炎陽攬在身側,照著夏炎陽還沒看完的那一頁繼續往下念:


    “白日被師尊打了一頓,徒弟心裏不服氣,打算趁晚上師尊睡著後去報複師尊。夜裏,徒弟潛進了師尊的臥房,看見師尊容貌俊美膚白勝雪,有些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獸性大發朝師尊撲了過去……”


    秋蕭瑟滿頭黑線,“夏炎陽,你看的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你徒弟買迴來的,我怎麽知道?”夏炎陽無辜道,又拿起枕邊的另一本話本給他,“念這個吧,我還沒看。”


    “師兄和師弟從小一起長大,師弟對師兄情根深種,但師兄隻把師弟當做弟弟看待,並沒有其他的感情。直到有一日,師兄要娶妻了,師弟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給師兄下藥將師兄囚禁後強行占有……”


    秋蕭瑟的臉色更黑了。


    夏炎陽懶洋洋打了聲哈欠,“怎麽不念了?”


    秋蕭瑟沉著臉把話本合起放在一邊,將夏炎陽摟進懷裏躺下,“睡覺吧,明日我再給你買新的話本。”


    挽月山。


    殷柳動作很快,不過幾日的時間,真把這個試劍會搞出來了。


    而且,僅限挽月山的長老參加,其他小輩弟子隻能觀摩。


    景鬆待在演武場下,看著一眾師兄們互相比試,有些興致缺缺。


    雲柏朝他走過來,“景師弟,所有未成家的師兄弟們都在這裏了。”


    “哦。”景鬆點點頭,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你們在幹什麽?”玉沉璧聽見動靜,從籬笆小院中出來,“殷柳,你這是在搞什麽活動?”


    “師尊,”殷柳朝他拜了一禮,一本正經開始胡說八道,“最近弟子們練劍懈怠,而且所用招式頻頻出錯,晚輩想著做一場比賽調動弟子們積極性,也能通過今日的長老們的演示改正錯處。”


    “改正錯處要親身實踐,單純的看可不管用,挨一頓打知道疼了自然就會改了。”玉沉璧走上演武場,“上來幾個,本座試試你們的實力。”


    一群長老和弟子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當第一個。


    景鬆扭頭看向雲柏,雲柏連連搖頭,“師尊問鼎仙門修為恐怖,我在他老人家手裏,一招也走不過。”


    景鬆道:“殷師兄去吧。”


    殷柳突然被指名,正在開口拒絕,又注意到玉沉璧的目光看過來,殷柳不敢拂了師尊的麵子,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師尊,手下留情。”


    玉沉璧折扇緩搖,勾起一笑道:“讓你三招,為師許久沒試過你的實力了。”


    殷柳出劍突襲玉沉璧,玉沉璧一手背後側身閃過,接連兩招連續落空,殷柳第三招劍意使出,劍鋒淩厲全力一擊,朝玉沉璧直劈而去。


    玉沉璧揮扇靈光乍現,迎麵化解殷柳的攻勢,反手折扇一揮罡風扇過,直接將殷柳掀飛了出去。


    玉沉璧麵帶讚賞,“不錯,有進步。”


    “師尊,您還是迴去歇著吧。”雲柏把玉沉璧拉下演武場,低聲跟玉沉璧解釋,“景師弟要追他心上人,我們在幫他找。”


    玉沉璧驚喜,“知道是誰了?”


    雲柏搖頭,“那個人比殷師兄修為高,景師弟又不願意直說是誰,我們隻能這麽一個個的試,師尊您就別添亂了。”


    “正好,為師也感興趣。”玉沉璧麵露欣慰,“你們找吧,為師也在這裏看著。”


    雲柏吩咐弟子去搬來一張椅子,請玉沉璧坐下,“有師尊您在,幫景師弟參謀參謀也好。”


    雖說是以殷柳為標準,但也不能每場都讓殷柳上。所有長老兩兩組隊,一輪一輪的淘汰,到最後隻剩下十人,才逐個與殷柳相對。


    景鬆曾明確表示過,對雲柏不感興趣,所以此次試劍會,由雲柏擔任裁判。


    玉沉璧看得正是聚精會神,肩上忽然搭上一隻手,迴頭就見景鬆滿臉委屈的模樣,彎腰朝他湊了過來。


    “怎麽了?”玉沉璧摸了摸景鬆的腦袋。


    “師尊真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趕出去嗎?”


    景鬆的下巴壓在玉沉璧的肩上,滿腔怨言道:“師尊想把我趕出去的目的是什麽,因為那個誰嗎?”


    “他已經沒了,跟他沒關係。”玉沉璧道,“你長大了,不能總待在為師身邊。”


    景鬆不滿反駁,“我願意待在師尊身邊,師尊為什麽一定要強人所難?”


    玉沉璧不解,“那是你喜歡的人,你為什麽總是覺得為師在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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