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你哥迴來過嗎?”


    “沒有。”


    聽到答案,秋蕭瑟扭頭就走,一刻也未曾多留。


    隻留下兩個姑娘麵麵相覷。


    籬笆小院裏,玉沉璧請雲柏吃飯。


    師尊突如其來的邀請,雲柏坐在桌邊有些緊張,“師尊,您若是有事直接吩咐晚輩就行,不必多費心思準備這些。”


    景鬆也是摸不著頭腦,“師尊,您這是做什麽?”


    “咱們都是一家人,為師請你們吃頓飯怎麽了?”


    玉沉璧溫和笑著,看景鬆和雲柏坐在一起深感欣慰。


    玉沉璧的身邊還有殷柳,這是他欲蓋彌彰強拉過來湊人數的,“你們殷師兄也在,為師就想跟你在一起好好吃頓飯。”


    殷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眶忽然紅了一圈,鄭重其事跟玉沉璧保證,“樹欲靜而風不止,師尊您別傷心,晚輩和其他師弟們以後一定經常來看您。”


    玉沉璧沒工夫理會他的孝心,全部心思都放在雲柏身上,倒了一杯酒給他,鄭重開口:“你是個好孩子,為師以前忽略你了,你勿要怨怪為師,為師以後再補償你。”


    “不敢不敢。”雲柏忙慌不迭站起身接過酒杯,不敢有絲毫怠慢一飲而盡,“師尊對晚輩的好,晚輩時刻銘記在心,日後定會好好孝敬師尊,不讓師尊感覺孤單。”


    玉沉璧慈愛笑道:“以後想來就來,為師這裏隨時歡迎你。”


    景鬆不滿抗議,“師尊,弟子每日都陪在您身邊,您有弟子還不夠嗎,何須殷師兄和雲師兄再來?”


    “景師弟,你別胡鬧。”殷柳訓斥他,“師尊的徒弟不止有你一個,我們跟著師尊的時間都比你長。”


    雲柏也說:“景師弟與我們是不一樣的,師尊早已經習慣了的景師弟的存在,比我們更像是師尊的家人。”


    這話成功讓景鬆安分下來了,玉沉璧對雲柏更是滿意。


    “景鬆年紀還小,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雲柏你經常出門,若是可以就帶景鬆一起去吧,讓他長長見識也好。”


    景鬆再次表達不滿,“師尊,您帶我出門就夠了,何須麻煩雲師兄?”


    雲柏再次勸他,“師尊喜靜,平日教你已經夠辛苦了,景師弟別太為難師尊。”


    而後雲柏應下玉沉璧的話,“師尊放心,晚輩定會幫您教好景師弟。”


    玉沉璧甚是感動,雲柏這個道侶當得真心不錯。


    玉沉璧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放在雲柏的麵前,“景鬆的以後,就有勞你多多上心了,這是為師的一點心意。”


    等你們成婚的時候,為師再給你包個更大的。


    這句話玉沉璧沒說出口,為狼崽子留下幾分暗戀的麵子。


    “師尊,您真是折煞晚輩了。”雲柏不敢接,忙把錢袋退迴去,“照顧景師弟是晚輩應該的,不用師尊您明說,晚輩也會這麽做。”


    景鬆第三次表達不滿,“師尊,不知弟子哪裏又招惹您不痛快了,您居然又要把弟子往外推?!”


    雲柏第三次開導景鬆,“景師弟,你也要為師尊考慮……”


    “雲師兄,你還沒看出來嗎?”


    景鬆連忙製止住雲柏的話茬,哀怨的看了一眼玉沉璧,“你要是再繼續說,師尊今天就該把我趕去了。”


    雲柏悻悻閉嘴了。


    景鬆站起身,舉杯敬玉沉璧,“弟子哪裏也不去,弟子就想守著師尊,師尊若是答應,就應下弟子這杯酒。”


    “你還開始鬧脾氣了。”玉沉璧無奈輕笑一聲,“為師若是不答應,你怎麽辦?”


    景鬆傲嬌哼了一聲,“師尊即便不答應,弟子也不會離開師尊,弟子整日纏著師尊直到師尊同意,師尊也休想甩開弟子。”


    “鬆鬆你不必緊張,為師不趕你走。”


    玉沉璧脾氣溫和,依舊帶笑應著,配合著景鬆舉杯,“你雲柏師兄心性修為都是上佳,值得你向他好好學習。”


    景鬆撇撇嘴,“師尊今日這是怎麽了?突然對雲師兄這般關心?”


    玉沉璧溫聲和藹:“鬆鬆,你雲師兄與你一樣,都是為師的徒弟。”


    景鬆有些委屈,“弟子現在與您住在一起,弟子以為,弟子終歸與其他師兄們是有些不同的。”


    殷柳嚴肅訓斥,“景師弟,因為你現在年紀小,師尊把你帶在身邊教導,等你日後出師,也該和其他師弟們一樣搬出師尊的院子了。”


    景鬆哀哀喚了玉沉璧一聲,“師尊舍得我嗎?”


    “好了。”今日的玉沉璧是真得好脾氣,“殷柳你少說幾句,鬆鬆你也別胡鬧,為師不會趕你走的,你想在為師這裏住多久都可以。”


    等你們以後成家,就該嫌為師礙眼了,屆時不用為師主動說,你們自己也會搬走。


    景鬆現在滿意了,笑逐顏開端酒飲下,“弟子不走,弟子要永遠侍奉師尊。”


    這頓飯玉沉璧甚是滿意,更是認定了雲柏這個景鬆的未來道侶,雖然雲柏比景鬆大十五歲,但狼崽子就喜歡這種成熟穩重的,年齡不是問題。


    奈何殷柳和雲柏的酒量都不好,玉沉璧和景鬆還沒感覺到醉意,那兩個人已經雙雙倒下了。


    “師尊,嗝……師尊師尊師尊……”


    殷柳嘴裏念叨個不停,身體支撐不住朝另一邊倒去,玉沉璧怕他摔著忙把他拉住,殷柳順勢倒向了玉沉璧。


    殷柳趴在玉沉璧的懷裏,摟著玉沉璧的腰,繼續嚷嚷著不停喊“師尊”。


    玉沉璧有些頭疼,殷柳這醉酒就胡亂喊師尊的毛病得改改。


    相比殷柳,雲柏醉後就太過安靜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玉沉璧給他們創造獨處機會,“鬆鬆,送你雲師兄迴去。”


    “是。”景鬆攙扶起雲柏往外走。


    出了籬笆小院後,雲柏本來還搖搖晃晃的身體,瞬間站直了起來,目光清明,哪裏看得出有半分醉意。


    景鬆驚訝,“雲師兄,你沒醉啊?”


    雲柏不屑道:“我雖然酒量不好,但至少比殷師兄強。”


    “那你這是……裝醉?”


    “你還沒看出師尊今晚不太對勁嗎?”雲柏擔憂迴望了一眼籬笆小院,“景師弟,師尊這是又從哪裏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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