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探花樓交完差,玉沉璧和景鬆打算迴東嶽山派。


    臨走之前,鴇母神神秘秘的把景鬆叫到一邊,“那位仙師的病……”


    景鬆嚴聲打斷她,“我師尊沒病。”


    鴇母神色怪異,隨即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悄悄打量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玉沉璧,更是壓低了聲音對景鬆道:“老身知那位仙師好麵子,但是有病也得治,諱疾忌醫可不好。”


    玉沉璧似是察覺到什麽,朝這邊看了過來,“好了嗎?”


    鴇母恭敬迴答:“仙師再稍等片刻,老身跟著這位小仙師多說幾句話。”


    景鬆有些不耐煩,“你想說什麽?”


    鴇母把一個小藥瓶遞給景鬆,景鬆驚疑的看著她,“這是什麽?”


    “好東西。”鴇母一臉神秘,帕子捂住嘴笑意漸濃,又補充了一句道,“幫那位仙師重振雄風的好東西。”


    景鬆隻一瞬就反應過來了,十分抗拒給她塞迴去,“讓師尊吃這種東西,師尊會打死我的。”


    “不用吃,當作熏香點上就行。藥效猛烈,用過的客人都說好。”


    鴇母沒有接,意味深長拍了拍景鬆的肩頭,“等到晚上,小仙師你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那位仙師點上,那位仙師體會到藥香的奧妙,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等那位仙師以後痊愈了,誇讚小仙師你還來不及,怎麽舍得再怪小仙師你?”


    景鬆有點心動,“可是我師尊平日不喜熏香。”


    鴇母道:“不熏香也好說,將這藥香塞進一個香包裏,放在那位仙師的床頭也行,效果是一樣的。”


    景鬆遲疑,“會不會對師尊的身體有什麽傷害?”


    鴇母笑道:“探花樓出品,質量絕對有保證。”


    景鬆這才收下,“如果出現問題,我再迴來找你。”


    鴇母指著後麵“探花樓”的牌匾,“歡迎小仙師和那位仙師隨時前來,探花樓給兩位仙師八折優惠。”


    景鬆和玉沉璧這才離開探花樓。


    挽月山。


    趁著玉沉璧去看殷柳的空閑裏,景鬆把一個香包放在玉沉璧的枕頭下,然後逃似的跑迴偏室。


    景鬆有些膽戰心驚,心口怦怦跳的很快,坐在桌邊端詳著那個藥瓶,藥瓶裏還剩下一些,景鬆沒敢完全給玉沉璧用上。


    心魔忽然在屋裏現身,拿過景鬆手裏的藥瓶掀蓋聞了聞,嘴角勾起笑意幽長,【想知道效果嗎?我可以今晚帶你看看。】


    景鬆疑惑不已,“這是個什麽東西?”


    心魔道:【那種地方給的能是什麽好東西,我之前給師尊用過。】


    景鬆驚愕睜大了眼,奪門而出跑向玉沉璧的房間,打算把那個香包拿迴來。


    沒想到玉沉璧已經迴來了,屋裏還有齊清澤在,景鬆慌慌張張跑進來,玉沉璧皺眉看著他,“怎麽了?”


    “沒什麽。”景鬆不安的目光瞟向玉沉璧的內室,有些心虛的朝玉沉璧拜了一禮,“弟子今日起的晚了些,還沒幫師尊打掃房間,師尊恕罪,弟子馬上就去。”


    說著,景鬆往裏屋走。


    玉沉璧叫住他,“不必了,我一會自己收拾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可是師尊……”


    景鬆還想要辯解什麽,玉沉璧直接趕他出去,“你若實在閑得無聊,就去月白那裏幫你殷師兄取藥,你殷師兄臥病在床,多少有些不方便。”


    “是。”景鬆悻悻退下。


    景鬆惴惴不安往外走,去找心魔想辦法,“怎麽辦?如果被師尊發現那個香包,師尊會打死我的。”


    【師尊有晨起散步的習慣,你趁他明早出門了再去拿就行。】


    當日晚。


    景鬆心裏恐慌不已,輾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眠。


    雖說是明日去拿,可如果今晚被師尊發現了怎麽辦?


    景鬆起身出了門,悄悄扒在玉沉璧的窗邊往裏看。


    玉沉璧已經睡下了,睡顏安然唿吸勻稱,並未看見有任何異常。


    應該是沒有發現那個香包。


    景鬆這才鬆了口氣,又多待了一會才迴去。


    殊不知,景鬆離開後玉沉璧就睜了眼,手裏抓著景鬆想要來找的那個香包,隨手丟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狼崽子來找他時的情況很不對勁,所以玉沉璧就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在枕頭下發現了這個東西。


    上輩子白眼狼沒少拿這東西折騰他,玉沉璧對這東西更是恨之入骨。


    狼崽子居然敢把這東西往他屋裏放,玉沉璧心裏實在是百感交集。


    死性不改!


    打死算了!


    隔壁偏室。


    景鬆支撐不住睡意,終於還是睡過去了。


    夢裏,景鬆不知道去到了一個什麽地方。


    入目沉黑壓抑無比,兩邊堆放著夜明珠,昏暗的光一直照亮遠處,景鬆循著這點亮光指引,不斷地往前走。


    景鬆進了一處華貴的宮室,地上鋪著暖絨絨的地毯,正前方是一張漆黑的大床。


    床上枕頭與被褥也都是黑色的,其中有一抹白影白得發光,景鬆走近了過去,隻見那道白色的人影在不停顫抖。


    “師尊?”


    玉沉璧腰腹以下的身體蓋在被子裏,上半身的裏衣也沒有好好穿在身上,袒露出大半個雪白的後背。


    散在枕頭上的墨發濡濕,應該出了不少的汗,肩頸處不停聳動著可見有汗珠滑落。


    玉沉璧的臉上透著薄紅,眼眸半眯額上冷汗涔涔,牙齒死死咬著下唇可見殷紅血跡,似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


    如此香\/\/\/\/豔的場麵,看的景鬆瞠目結舌,伸手去幫玉沉璧擦汗,玉沉璧的皮膚滑\/\/\/\/\/潤黏\/\/\/\/\/膩。


    “師尊你再忍忍,我去找木師兄過來……”


    玉沉璧忽然抬手“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景鬆的臉上,景鬆陡然驚醒。


    偏室裏,景鬆猛然坐起。


    臉上火辣辣的疼無比真實,被褥已經濕了一大片。


    心魔麵帶笑意湊過來問:【怎麽樣?】


    景鬆咬牙切齒看向他,“這是你做的?”


    【你不是想看效果嗎,這就是效果。】


    景鬆愈發感覺恐懼,隻覺渾身發冷,“那師尊現在該不會已經……”


    心魔挑了挑眉,【好奇就去看看。】


    外邊已經看見微熹之色,景鬆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


    主屋內室的玉沉璧已經不在了,景鬆趕緊去翻他的枕頭,枕下香包已經沒有了。


    一股恐慌之感瞬間籠罩心頭,景鬆顫抖著手又去翻玉沉璧的被褥,依舊還是沒有。


    “你在找這個嗎?”玉沉璧的聲音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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