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鬆橫劍身前,眸光冷厲若寒光凝萃,“你可以試試。”


    “老娘開了這麽久的探花樓,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鴇母氣極反笑,“仙修鬧事的情況曾經也發生過,老娘可不怕你們!”


    鴇母手裏揮著帕子,招唿那群家仆,“都給我上!今天也讓我探花樓,收幾個男倌進來!”


    十幾條棍子齊齊招唿,景鬆側身偏移長劍出鞘,劍鳴的銳響在玉沉璧身側響起,劍刃鋒利砍斷掄過來的棍子,劍鋒直襲持棍的家仆。


    景鬆以玉沉璧和秋蕭瑟站立的地方為中心,利器與棍棒相砍之聲在四周頻頻響起。景鬆縱身翻越衣擺在空中劃過弧度,劍尖偏轉浩蕩劍意斥出劍鋒。


    周圍已經倒下一片,掀翻了附近不少的桌椅,一眾姑娘們與賓客受了驚,瑟瑟發抖的往裏邊躲。


    鴇母氣得直咬帕子,很快又招唿進來下一批家仆,“抓住他們!”


    十七歲的少年已經是武藝超凡,在眾多圍攻之下即便能輕鬆應對,但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景鬆一時不察,竟放一人直朝玉沉璧而去,景鬆慌了神,但也已經為時已晚,“師尊!”


    “師尊!”殷柳嚇得聲音發顫,“您快放我下來!”


    玉沉璧冷靜非常,站在原地並未移動半步,眼眸冷厲直視朝他襲來的家仆。


    “六合,出!”


    一柄金色六麵長劍驟然出現,強悍威嚴將無數家仆震飛甚遠,劍鋒直逼鴇母而去。


    鴇母看見勢頭不對,扭頭就往外跑,金色長劍攔在她麵前,劍鋒停在她的脖頸前。


    玉沉璧冷聲開口,“立刻放人!否則本座就地取了你的性命!”


    “是是是,仙師您消消氣。”鴇母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對著玉沉璧點頭哈腰,“老身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是德高望重的仙師,老身怎麽敢得罪您呢。”


    “嬤嬤,您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景鬆把佩劍插迴鞘中,似笑非笑看著鴇母,“您剛剛好像說,要把我們都收做男倌?”


    “不敢不敢,小仙師您可千萬別冤枉老身。”鴇母不停的擺手否認,討好的看向玉沉璧道,“老身最是敬重您這些除魔衛道的仙師了,怎麽可能讓各位屈尊待在這裏?”


    景鬆幽幽道:“您還說您最不怕我們這種鬧事的仙修了……”


    鴇母撲通一聲跪下了,抹著帕子開始哭訴,“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各位仙師,但是老身我也命苦啊,最近市場蕭條生意不好做,老身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啊,才會打上兩位女仙師的主意……”


    夏炎陽怒喝:“你叫誰女仙師呢!老子堂堂正正一個男人!”


    鴇母驚疑瞟了一眼夏炎陽,連連低頭應著是,“是老身眼拙,沒有認出原來是兩位仙師男扮女裝。”


    “好了。”玉沉璧收迴金色長劍,繞過鴇母徑直往外走,“該迴去了。”


    秋蕭瑟緊隨一步跟上。


    景鬆路過鴇母時,狠狠一腳把她踢翻在地,嫌惡的碾了碾鞋底,麵色陰冷低聲嗬斥道:“我師尊是否仙體康健,不是你能隨意說教的。如果不是我師尊脾氣好,我今日非拔了你的舌頭不可!”


    鴇母不敢有任何不服氣,再次端端正正跪好,“是,老身知錯了,小仙師恕罪。”


    “景鬆?”玉沉璧疑惑喚了他一聲。


    “來了師尊。”景鬆小跑跟了上去。


    景鬆跟在玉沉璧身邊,好奇的問:“師尊,原來您還有佩劍呢,弟子怎麽從來沒見過?”


    殷柳道:“師尊的佩劍名為六合,削鐵如泥威力無比,輕易不會出鞘。”


    玉沉璧道:“六合是重劍,我不喜歡用,不如兩儀趁手。”


    心魔繼續給景鬆補充:【兩儀幾乎能應對師尊的所有情況,一旦六合出了鞘,說明師尊起了殺心。】


    景鬆追問:“你見過六合出鞘嗎?”


    【見過,是師尊想殺我的時候。】心魔的聲音發苦,【但是師尊那會已經泄了靈,無法支撐六合的強大威力,所以師尊一次也沒成功過。】


    景鬆冷漠迴他,“你活該。”


    挽月山。


    玉沉璧把殷柳送迴臥房,語氣溫柔道:“你好好歇著,等藥效過了再做其他的事,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為師。”


    殷柳受寵若驚點頭,“多謝師尊。”


    心魔酸裏酸氣的【嘖】了一聲。


    【本座就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殷柳處理了,上輩子殷柳就沒少找本座的麻煩。師尊也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都被本座做得累昏過去了,也不忘念叨著殷柳。】


    “你覺得你和殷柳師兄有可比性嗎?”景鬆深感無語,這人嘴裏時不時的冒出兩句汙言穢語,景鬆都快聽的麻木了,“如果你敢動殷柳師兄,師尊絕對不會放過你。”


    【景小公子,有殷柳的存在,絕對是你追師尊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景鬆神色冷漠,“你再說這話,我就把你送給師尊去收拾了。”


    【……】心魔訕訕閉嘴了。


    玉沉璧現在對他的恨意沒有半分消減,他要是再落到玉沉璧手裏,玉沉璧絕對會給他一頓毒打。


    迴了籬笆小院後,景鬆湊到玉沉璧麵前,有些扭扭捏捏的開口,“師尊……”


    玉沉璧冷淡瞥了他一眼,“有事就說。”


    景鬆酸裏酸氣的感慨了一句,“您對殷師兄真好,殷師兄走不動路了,您居然還親自背他。”


    玉沉璧反問:“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景鬆一噎,小聲的跟玉沉璧提要求,“弟子也想要您能親自背著弟子……”


    玉沉璧嗤了他一聲,“你都多大了,還要我背你?”


    “可是殷師兄……”


    “你殷師兄什麽殷師兄,你好手好腳的,能跟你殷師兄比嗎?”


    “……”景鬆一時無言以對。


    過了幾日,齊清澤找上挽月山。


    “殷師弟,山下出了點亂子,需要你去走一趟。”


    殷柳靠坐在床頭,有些尷尬的開口,“掌門師兄,我恐怕不太行。”


    “殷師弟也病了嗎?”齊清澤疑惑不解,“我剛剛去找過炎陽,炎陽病了跟我推脫,我才來找殷師弟的。”


    “師尊……”殷柳求救的看向一旁的玉沉璧。


    玉沉璧道:“我和景鬆去一趟,殷柳你好好歇著。”


    “是。”齊清澤把委托書恭敬遞給玉沉璧。


    待玉沉璧和景鬆循著委托書上的地址,找去了事發地,景鬆當場笑出了聲。


    “又見麵了啊,嬤嬤。”


    探花樓門口的鴇母驚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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