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信徒們給李應提供一些報紙一類的東西 ,讓李應可以了解外界的情況,但報紙這種東西自從它誕生那一天開始,它存在的意義便是讓知道事情大概的人,透過現象看本質,讓不明所以的人更加雲裏霧裏。


    比李應形象更落魄的是日本的城市,短短三年,日本經濟遭受到了戰爭的反噬,勞動力大量喪失,資源消耗大增,收入急劇縮減,大量部隊被中國戰場所牽製。


    原本日本打算的很好,三個月占領中國,迫使中國政府投降,並采用以華製華的方式讓中國成為日本的血液輸送機。


    再以中華為跳板,徹底打敗蘇聯,這樣,日本就會全麵占領亞洲,以兩大板塊的所有資源,謀求全球霸業。


    隻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手,妄想三個月滅亡中國的計劃胎死腹中,蘇聯人對其虎視眈眈,若不是德國與日本人一樣瘋狂,恐怕蘇聯早應對小日本動手了。


    日本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被中國戰場縛住了手腳,想要抽身而出已絕無可能。


    國內幾員大將被刺身亡,臨時提拔之輩雖然依舊狂妄,但也就隻剩下嘴硬,無奈之下,禦前會議上,天皇聽取了新晉首相的建議。


    一方麵拖住中國,不采取進一步刺激中國抗日的手段,一方麵,偷襲美國,將這個攪屎棍打迴美國本土,憑借強大的海上力量武力威懾周邊所有國家。


    於是,小鬼子趁美國人不注意,偷襲了美國駐地珍珠港,將這個發戰爭財、看世界熱鬧的美國也拖進了世界大戰中。


    同時,德國正好也進攻了蘇聯,拖住了這個橫跨亞歐大陸的巨無霸國家。地球上兩個螞蟻大小的國家,開始了征戰全球的步伐。


    日本加快了進攻步伐,實在是因為國內的經濟扛不住這種鈍刀子割肉般的戰爭,速戰速決成為了日本人無法選擇的選擇題。


    隻是讓日本人想不到的是,被日本人打得節節敗退的中華民國政府,居然在這個時候發表了電文 ,宣布對大日本帝國宣戰。


    要知道 ,日本人搶占東北,國民政府沒有對日本人宣戰,日本人占領中原,民國政府沒有宣戰,七七事變沒有宣戰,淞滬會戰民國政府沒有宣戰,甚至駭人聽聞的金陵血案,國民政府也沒有宣戰。


    所有的一切,國民政府除了抵抗外,隻是象征性地撤走了民國駐日本大使而已,甚至都沒有宣布與日本斷交。


    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可恨的民國政府居然有勇氣和大日本帝國宣戰,這讓日本的各位新晉高官有種被弱者蔑視的感覺。


    隻是,這時的日本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想著對應之法,不隻是中國,還要考慮運輸補給的來源。


    各位高官在軍部裏絞盡腦汁,夜不歸家,為解決大日本的麻煩也是拚了老命。也正是這樣,讓重新潛迴東京的李應撲了一個空。


    此時的李應,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蜷縮在東京街頭的一個角落裏像是一個身患得病的老人,靜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而實際上,他本人就是死神,在麵前的這條路,正是軍部出來後,各位高官迴到各自崗位的必經之路。


    隻是一連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哪怕一位高官經過,不能再等下去了,小日本已經窮瘋了,無論是金錢還是人力,滿大街的女人找著男人,滿大街的士兵抓捕著無業遊民,上戰場,上礦場,上海場。


    大日本帝國沒有辦法再多養哪怕一個閑人。好幾個警察過來查探過李應的情況,但凡他還有些用處都不至於讓他死在這裏,足足三天,越來越多的警察來看過李應,再不撤離,被拉去做醫學實驗也不是不可能。


    遠處,幾名警察已經向他這裏走來,聽說警察廳長小鬆一誠上官的父親重病,需要大量的血液救命,這年頭,吃不飽也穿不暖,流出的血幾個月都補不迴來,誰願意給他的父親輸血呢?


    監獄裏的犯人都上了戰場,空無一人,長官說了,要是還找不到血源,那麽所有的警察都要去驗血,隻要血型合適都要獻血。


    無奈之下,幾個巡街的警察想到了那個將要死亡的流浪漢,有可能他的兒子為國戰死,是個英雄,但那又怎麽樣呢,兒子死了,當父樣的也不能讓兒子丟臉不是,如果血型能夠匹配,你一個人又能救好多個正義的警察不是?


    李應看到了幾個警察前來,心裏無奈,本來就想走了,這些個家夥又來檢查自己,非要從自己身上榨出最後一點價值來不可,自己殺了他們吧,因為這些個小蝦米暴露自己不劃算,不殺他們,這些個家夥是真的招人煩。


    正猶豫著要不要幹掉他們時,李應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陣心悸,就是那種讓人心髒快速跳動,渾身無力的感覺。


    李應猛然抬頭,卻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威脅自己性命的存在,那幾個走起路來,腳步虛浮的警察就算拿著槍也不可能讓自己有這種感覺。


    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沒有時間再找危險來源,李應快速起身,以極敏捷的身手快速向遠處的橋洞下逃去。


    冥冥之中,李應感覺那裏讓他心安,沒有多想,跟著感覺走,橋洞不大,離李應大約有五百米的距離。但中間有許多障礙需要翻越。例如欄杆,院牆等。


    見李應健步如飛,哪有一點行將就木的樣子,幾個警察驚得目瞪口呆,相互對視一眼,都確定了這個老家夥有問題,有大問題。


    正準備前去追趕的時候,天空中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隨後,城市的防空警報也開始尖銳鳴叫起來。


    本土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民眾好奇地望向天空,經曆過戰爭的老兵也是一臉詫異,隨即反應過來,帶著殘缺的身體大吼著臥倒,隱藏。


    李應身子剛剛滾進橋洞,就見天空上十餘架飛機極速掠過,身後還降落一枚枚帶著尾翼的炸彈,幾個唿吸後那些炸彈落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在周圍 ,並且還不停地向東京的中心蔓延過去。炸的煙塵四起,耳朵在不停地蜂鳴。


    等煙塵散盡,落入李應眼前的是一片倒塌,崩碎的斷壁殘垣,燃著大火的民居,零碎的屍體,茫然望天,兩眼無神的民眾。


    隻有一個身著和服,手裏舉著一枚如同令牌的老人跪在原地,喃喃自語道:


    “神說的話應驗了,神說的話應驗了,大難將臨,上天懲罰的日子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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