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夜的時候,一隊隊的小鬼子仍不知疲倦的來迴走著,牆上的衛兵兩個小時一換,牆下的衛兵為流動崗,一個半小時一換。


    兩邊實現無空缺換崗後,再次進入了狗趴窩,驢拉磨的守衛方式,這種方式雖然蠢笨,耗費人力,但勝在安全,漏洞少的優點,很適合船廠的守衛。


    這種情況,李應實際上已經看了好幾個晚上,想等著他們出錯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這樣幹耗下去沒有意義,不如等後日淩晨的時候再來看看。


    這在李應趁著探照燈閃過去剛要從雪中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牆上巡邏的日本士兵由於天氣太冷,將手中的槍用雙腿夾住,然後將手湊到嘴邊嗬氣,想讓凍僵的手暖和一點。


    完成這一切後,小鬼子從腿間拿起那把凍得冰冷的步槍時,意外發生了,長長的刺刀,正好碰到了通了電的鐵絲網。


    瞬間,鐵絲網爆起一朵火花,那小鬼子被電的同時也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將的中槍往上一扔,結果,那槍就飛出了牆外。穩穩地立在雪堆當中。


    這個時候,李應還沒有意識到什麽,趴迴剛要起來的身子,想看看是怎麽迴事。卻見附近人員除了正常警戒的,都幫忙拉起那個觸電的士兵。


    有好心的掌管探照燈人員,還趁著沒有憲兵經過。調整了一個探照燈的角度,照射那把掉在牆外的步槍。


    那個觸電的士兵連忙快步跑到牆角處,請求牆角處的兩名士兵暫時關閉電源,他好下去拾槍。


    無論在哪個部隊,丟槍,實際上都是很嚴重的問題,若是不能及時取迴,要是憲兵隊來了,發現地上有把槍,那這個家夥弄不好就會被嚴重懲罰。


    牆角的士兵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趁著沒人,悄悄地關掉了牆上的電源,然後,將鐵絲網的一角打開,用一條繩子將那士兵送下了大牆。


    那士兵快步跑到掉槍的位置,順手抓住槍就想往迴跑,卻不曾想,槍卻隻是歪了一下,卻沒有如他所願跟士兵一起離開。


    反倒是那小鬼子士兵用力過猛,自己狠狠地摔了一個大跟頭,牆上的士兵焦急地問道:


    “怎麽啦,你快點啊,混蛋!”


    “混蛋,槍卡在了下水道的井口裏了,拔不動。”


    嘴裏說著,身子卻在用力,但卻無法撼動槍支分毫。


    “笨蛋,先卸刺刀,把槍拿迴來,憲兵快來了,再不迴來你就要死了,快些。”


    不理那小鬼子的急躁,李應腦中靈光一閃。


    “下水道,對,下水道一定可以進入船廠的廠區。”


    一旦進入,外緊內鬆的環境一定會更利於他的行動。


    畢竟,船廠的內部,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當然也包括下水道,十分確定那個兇手已經離開了船廠。


    小鬼子的軍官深信在自己二人的管理下,船廠內部很安全,那個兇手不可能再次溜進來。


    小鬼子的刺地卡在了下水道的井蓋上,由於大雪,李應多次的觀察,都忽略了下水道的情況,就算在船廠內潛伏的時候,為了不影響工作,主下水道所處的位置也都在偏僻處,並且為了美觀,連井蓋都做了美化處理,與地麵一個顏色。如果留意的話,白天還能看見,晚上根本發現不了。


    趁著小鬼子不注意,李應迅速撤迴了他的隱身處,將隨身的一些不必要物品處理掉,免得有人找到這裏,發現有生活過的痕跡,並由此推斷他可能又迴到了船廠,造成麻煩。


    次日清晨,李應精神抖擻,從彈孔中沒有發現有人前來搜索,並離開了這裏,向船廠前方的海邊摸去。


    由於靠近海邊,這個船廠經常被台風光臨,所以為了保持風災過後的積水快速清理,所以小鬼子的排水係統十分發達,兩個直接對著大海的排水口足有半人高,李應屈身可進,小鬼子能在裏邊蹦蹦跳跳。


    現在是冬天,這幾日氣溫有所迴升,排水口內有冰雪融化後的雪水緩緩流出,但流量並不大,李應也沒有仔細地檢查,隨便選了一個排水口便鑽了進去。


    排水口由水泥製成,東拐西拐,不斷有分支融入,一直走了大約五六裏的樣子,才走到了這條管道的盡頭,手指粗的鐵欄杆堵住了李應的前進道路。


    看鐵欄杆的新舊程度可知,這些鐵欄杆都是近期安裝。想破開不難,但這是白天,就算破開了,沿著梯子爬上去也無法混進船廠,必竟小鬼子不瞎。


    無奈之下,李應隻好又往迴走了數百米,找了一個幹燥的地方靜坐,其間三次小鬼子打開了下水道的蓋子,下來檢查鐵欄杆是否完整,還好,李應所處的位置是個漫彎形的拐角,小鬼子用手電筒掃視也沒有看到李應。


    一直等到小鬼子第三次檢查,從掀開的蓋子處已經看不到亮光後,李應才知道天已經黑了。


    用衣服做成絞盤,將兩個欄杆的鐵棍拉彎,自己勉強擠身而過,又將鐵棍恢複原樣,李應這就來到了下水道的入口處。


    這裏顯得有些寬大,就像一個小型的房間,牆角還放著掃把、鐵鍬等設備,想來是簡單清理下水道所用。


    李應沒有理會,沿著壁梯往上爬,很快到頂,用手輕輕一推下水道入口的井蓋,卻發現隻能推開一道縫隙,狡猾的小鬼子在外邊上了鎖,強行推開就會發出大動靜,小鬼子不但不瞎,也不聾。


    無奈之下,李應隻好閃身下梯,將身子隱藏在牆角處的掃帚後麵,再次進入了漫長的等待。大約到了午夜,一陣開鎖的聲音傳來,李應打起精神,透過掃帚縫隙,看見兩個小鬼子打開了下水井的門,其中一個站在上麵等待,另一個小鬼子張著大嘴打著哈欠,眯縫著眼睛,用嘴叼著手電筒背著槍,麵對著牆踩著壁梯退著往下水井裏下。腰上,用牛皮繩綁著一把鑰匙。


    小鬼子來到了鐵欄杆上麵,先是檢查了一下鐵鎖是否完好,又拿手電朝著下水道裏來迴照射了幾遍。隨後,又轉過身拿起掛在壁梯旁邊的本子,在上麵簽字。


    而在這期間,李應悄悄地用匕首割斷了他腰間的繩子,將鑰匙接了過來,小鬼子睡得迷糊,剛剛接崗,便例行公事來檢查,並沒有發覺李應的動作。簽完字後,爬著就上了梯。


    “哢”的一聲便鎖了下水道蓋子,又等了一會,確定外麵已經完成交接崗,李應這才緩緩地爬上壁梯,然後用肩膀頂著井蓋,兩指夾著鑰匙,十分費力地打開了鎖,就開這一把鎖,李應足足用了近十分鍾,累得氣喘籲籲。


    將蓋子打開,鑰匙的牛皮繩處接口處重新割斷,打了個結就扔在這裏,造成鑰匙丟失在這裏的假象後,整個人飛速地向軍火倉庫方向摸去。


    真神奇,轉了一圈又迴到了船廠,故地重遊,景色一般無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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