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瞬間明白過來,他是走後門上的船,付了大價錢才弄到一張船票才上的船,而這艘船又是客貨混裝,又是在軍港停靠,太多的不合理,就會讓船上的人警惕心比較高。


    如果看到李應的在船上東張西望,很容易被人視為其它的勢力打探情報,或者是心懷不鬼之人,看後麵兩個廚師一樣的人物,是然多付了五百日元,但他們上船是怎麽上的,一人扛著一大袋給養,沿船尾處另一條狹窄的木板往船上走。


    分明是沒有得到船票,被和服男偽裝成力工偷偷地混上船,然後偷渡迴日本。等下船時,沒有船票的他們,估計還得破費一些才行。


    而李應手中有一張船票,這張船票就證明他是正兒八經的乘船人,隻要他不自己作妖,沒有人會過來檢查他的船票。


    但李應四處打量的行為,很容易引起那些徘徊在四周,明顯是軍人偽裝的安保人員注意,要是較真,立即查看乘客名單,很快就會發覺李應登船的時間不對。


    所以兩個下人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李應,不要亂看,等一切都安排完畢後,再四下裏散散步才可以。


    李應微笑著朝兩個下人點點頭,然後在他們的引領下,朝著甲板下走去。通過一條長長的,幾乎垂直的艙門後,李應才來到了甲板下的船艙中。


    此時,船艙內已經住滿了人,兩個下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在船艙的最裏邊找到一個空位置,卻被一個蠻橫的日本老人所占領。


    甲板內與甲板外其實差不多少,一大塊平整的船艙被劃上了黃線框,每一個乘客對應一道黃線畫成的框。就是他們的床。


    而那個日本老家夥,見身邊沒有人,就私自將多出的位置占領,將自己的物品放在多出來的位置,自己則拿出被褥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結果,還沒閉上眼睛,李應就來到了這裏,老人十分不滿,認為李應的出現給自己造成了困擾,因為李應的不守時,讓他誤認為此鋪沒人,從而才做出這種讓人困擾的事。要求李應給他道歉的同時並分給他一半的鋪位做為賠禮。


    李應也沒避著別人,一巴掌唿在老人的臉上,生生地打暈了過去,周圍本來看熱鬧的人,見李應穿了一身軍服,然後出手又那麽狠戾,誤以為是戰場上下來的軍人,一個個都不敢吱聲。


    有時候,適當展現一下狠戾,可以讓自己周圍清靜不少,沒看見老鬼子暈倒後,這些人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嗎?其中一個下人查詢完乘客名冊後,告訴李應他所屬船票對應的名字後就要離開,李應輕輕揮手,也不道謝,任他們離去,自己則仰躺在鋪上。


    ……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響起,輪船緩緩起動,而李應也在這時結束了假寐的狀態,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眼睛餘光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走到樓梯口,沿著梯子就爬到了甲板之上。


    李應有真船票,此時也已經登記在了乘客名單上,四處行走也少了很多忌諱。隻要不去那些被巡邏人員圍起來的區域,探查那些商品,就不會有人理他。


    李應沿著船舷,圍著那船樓而行,有一條露天的樓梯直通四樓,但門口有幾個日本的船員在看守,見有人想靠近,便被告之除了工作人員外,乘客不準使用此樓梯上樓。


    四處轉了一圈,又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一個樓門,本想進入船樓內查探一番,結果發現樓門是反鎖著的,看門鎖形狀,猜想這種門應該是正常閉合狀態下,想要從外麵開艙門需要用專用的鑰匙,門是生鐵所製,堅硬異常,想要無聲無息地暴力破開幾無可能。


    此時,很多乘客都從船艙內爬出,很自覺地沒有人靠近甲板裝貨區,都在甲板上其它區域轉來轉去,唿吸著寒冷的新鮮空氣。


    李應也不好在船樓門口這裏研究如何開鎖,隻好也隨著眾人在允許自由活動的區域來迴走動。一邊走動,一邊留意是否有人進入或出來。


    隻可惜,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從外跨的樓梯上的樓,辦完事情後再原路返迴,一直等到太陽落下,那扇門也沒見人走動過。


    李應有些不耐煩,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幹掉那幾個看著外跨樓梯入口的小鬼子時,突然間發現,那幾個看著樓梯口鬼子中,有一個人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對著其他幾個同伴點點頭後,便扭著屁股穿過封鎖樓梯口的鎖鏈一直向著樓上走去。


    看長相,這個人是個男人,但看走路姿勢卻更像個女人,那不男不女的人妖剛走到三樓,便從三樓的艙門中走兩位身體健壯的和服鬼子,與那人妖簡單地交談兩句後,人妖進了三樓的房間,而那兩個鬼子下來後,那剩下的三個鬼子也一同起身向三樓走去。


    而那兩個前來接班的鬼子,一屁股坐在相對的兩張椅子上,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後,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相互監視對方的盲區來。


    而其中一個鬼子引起了李應的注意,上一班小鬼子在這守衛時,弄了好多花生、榛子栗子等幹果,在這裏邊吃邊聊天,而輪到這兩個鬼子時,其中一個鬼子手裏拿著一一粒未剝去外殼的栗子在手中把玩。


    隻見那栗子有眼睛大小,上麵光滑無比,但在這個鬼子的手中卻十分聽話,在五指間來迴起伏,翻滾,卻依然不掉落。


    李應心裏一動,能擁這般神乎奇技的幾種人,一種是職業的魔術師,賭場的老千,最後一種就是用暗器的暗器高手。


    而以暗器為主的高人也有兩種,一種是蜀中的唐門,不過近幾年江湖上也沒聽到過他們的消息。第二種就是日本的忍者。


    而坐在暗器高手對麵的壯漢,掩藏在袖子下的雙手微微動了一下,隻有那一刹那,李應便看到那個壯漢的手上帶著一套指虎。


    “一個忍者,一個近身格鬥的高手,如果船上沒其他重要人物的話,那這些人就是來保護鬆井石根的日本國內高手。”


    正在猜測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入李應的耳中,笑聲停止後,清脆的話語聲響起:


    “小哥哥,一個人在這裏不無聊嗎?要不要過來喝上一杯咖啡。味道很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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