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發現了一個日本人的組織?還是精銳的?”


    李應一臉的疑惑,就張偉平的能力,他能發現日本人的組織,啥精銳組織能讓張偉平發現,能讓他發現的,又怎麽腆臉稱為精銳組織的。


    伸手打斷了正要口若懸河的張偉平,李應一頭鑽進了車裏,任由那四個大漢在車外跟行,隨著張偉平的車子離開了這個血腥味有些刺鼻的地方。


    殺人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殺完人後,反而覺得這裏有些淩亂,氣味難聞。


    在車上,張偉平幾次想說話,都被李應給打斷。張劍也衝張偉平使眼色,這才讓張偉平鬱悶地閉緊嘴巴,悶悶不樂地一直到了一個公園才下車。


    三人步行進入公園後,李應瞧了瞧四下無人,才對張偉平說道:


    “國黨已經被迫來到了山城,除了日本人的攻擊外,日本的間諜組織也給他們做了十分重要的貢獻。弄不好,你身邊就有間諜潛伏,我是說如果,你的司機是間諜的話,那麽你跟我說的話,馬上就會被日本人知曉,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萬一要是有呢,小鬼子跑了事小,如果他們想要殺害你,你能跑得掉嗎?”


    張偉平有些不服氣,悄聲迴道:


    “我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日本人想著殺我幹什麽?有那時間幹掉國黨高官的後人多好,讓他們斷子絕孫不比幹掉我有用多了?”


    李應翻翻白眼,雖然張偉平的年紀要比李應還要大,但這種公子哥們不承認錯誤的脾氣如出一轍。剛想跟他仔細解釋一番,跟在身邊的張劍開口道:


    “若是日本人想拿下你爹的報社而你爹又不同意怎麽辦?你以為你爹不讓你出門,出門也帶這些保鏢,是為了讓你裝黑幫大少的麽。”


    張偉平也學著李應翻了翻白眼,但卻不再強嘴,而是小聲嘀咕道:


    “既然這些保鏢不可靠,迴頭就把他們辭退了,重新換一批就好了。”


    李應與張劍兩人相視一眼,心裏都湧出一種給他一耳光的衝動。跟他交流太費勁了,總能抓住不是語言重點的那一項,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他麽問我眼睛幹不幹?


    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手心,緩和了一下那顆有些悸動的殺心,輕聲問道:


    “你現在可以說說日本組織的事兒了。”


    聽到李應詢問,本來有些談興低落的張偉平瞬間來了精神,四處掃視了一圈,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


    “不瞞你說,我們聽聞你要到了山城後,我和老張就準備在四海樓給你接風洗塵。結果我們剛到四海樓,就與發現兩個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於是我和老張就留了個心眼,時刻關注著他們,後來這兩個家夥居然來到了我們隔壁房間。我們就在隔壁偷聽,你猜我們聽到了什麽?”


    李應沒有去猜,而是反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到了山城的?”


    李應很奇怪,他來到山城,連他自己都是臨時起意,怎麽這麽多人知道他來到了山城,先是那些袍哥會的成員,後來又是張偉平他們。


    這給了李應一種錯覺,來到山城,除了他自己不知道,仿佛全山城的人都知道了。


    張偉平與張劍對視了一眼好奇的問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李應一臉的茫然,反問道:


    “我來山城都是臨時決定,我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張偉平一拍腦袋,對張劍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跟我爹說過,小道消息不可信,可我爹說啥,我爹說現在這個時代,小道消息的可靠程度,有些時候比正規渠道消息更加可靠。結果,你看,人家李大俠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們就先知道了。小道消息害死人啊。”


    李應皺眉,有些不耐煩,他很討厭這種自己的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覺,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總想著操控他一般。


    張劍知道李應等的不耐煩,沒有選擇與張偉平逗悶子,而是對李應說起了事情經過。


    原來,當那數十箱的黃金運抵山城後,沒有多久,消息就泄露了出去,具體泄露原因經過軍統調查,是當天負責接收的士兵酒醉後泄漏,雖然大家並不相信是士兵泄漏,但也沒有更好的證明方法,況且這個事情誰泄漏的對大眾來說並不重要,也就沒有追究下去。大家比較關心的是這些黃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後來不過一天的時間,黃金的來源便泄露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了自己奪寶到獻寶之事。此事,產生了極為廣泛的傳揚,有嘲笑者,有讚揚者,有嫉恨者,當然也有對這比黃金眼紅的人,他們想方設法想找到自己,他們不相信自己把所有黃金都交給黨國,肯定還有不下於交出部分的黃金藏匿。


    也就在前天,報社接到了一封投稿,投稿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曾與投稿者同行過一段時間,並表示會於近日來到山城,接受國黨的封賞。


    這是一條比較能夠吸引眼球的新聞,張亦民聽說後就當場拍板,登在當天的報紙號外上。


    李應的腦子急速轉動,迅速將腦子裏的信息過了一遍。還真捊出一條可能性比較高的猜測。


    極有可能,他搶了那批軍需物資,而那批物資中隱藏著十分重要的東西,再加上他這種行為將軍中的惡習公之於眾。讓那些以此為生的軍官與商販沒有了財路。特意用黃金之事讓自己成為大眾眼中的帶寶童子。引起別人的注意及貪婪。從而達到借刀殺人之目的。


    至於他們怎麽知道自己來的山城,李應想來,一半是推測,一半是胡說。也就是說他們猜測李應有可能來山城,畢竟有那多的黃金的事情在先,李應明的暗的也得來山城看看吧。另外,李應猜測,每一個城市中,都有可能散布了他要過去的消息,不管他到哪個城市,都有人來迎接他這個帶寶童子。


    這裏的袍哥會在自己進入山城後,第一波就劫持了自己,一是有心人慫勇,二是未嚐不是他們也動了有棗沒棗打三稈子的心。


    至於袍哥會說的受中年人指使,應該也不是托詞,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是誰,但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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