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長官的命令,身後的副官鄭重點頭,隨後便朝早已經在身後待命的士兵們揮揮手。


    先是一部分士兵跳入坑內,收繳國軍士兵的鐵鍬與鐵鎬,但並不讓士兵們出來,隨後待這些日本士兵們吃力地爬上一人深的大坑後,小鬼子架起了幾挺機槍。


    國軍士兵再糊塗此時也明白了小日本鬼子的意圖,這是讓他們自掘墳墓啊。腳下的大坑就是埋葬他們的地方。


    於是,士兵們驚恐地朝坑上爬去,隻是小鬼子卻不打算給他們一條生路,獰笑著發出了射擊的命令。


    頓時坑裏血花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不過片刻後便歸於無聲。


    小鬼子們親自動手,將大量的土又填了迴去,將這裏重新恢複成平地。


    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個月後,或許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在這片平坦的土地下麵埋葬著數千名國軍士兵。


    鬼子軍官心裏也不爽,經曆了這場大戰,結果這些俘虜居然臨死還浪費了他們好多子彈。


    不如讓一些俘虜專門挖坑,然後將百姓及士兵縛住雙手活埋,反正都是死,這樣還節約了不少子彈。


    於是,十數個大坑被俘虜們挖了出來,然後一群一群被縛住雙手的士兵及百姓被推進了大坑。


    鬼子仿佛過年一般開心,大笑著往坑裏填土,看著那些活生生的人類被一層一層的黃土活活埋葬。


    那些憤怒、絕望、怨恨、乞求、害怕等表情都讓心理變態的小鬼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最後還要在填平的黃土上狠狠地踩踏幾遍,生怕那些人會衝出來找他們麻煩。


    這種慘絕人寰的行為持續到午夜,哪個坑被推滿了人,都會有鬼子爭先恐後地參與填土,然後像是得到了極大的心理滿足,有的鬼子士兵甚至激動的流下眼淚。


    直到所有的大坑被填滿,小鬼子們才帶著滿足的心情迴到軍營休息,明天還要換個別的花樣,反正整個城市已經完成了封閉。


    他們休息了,輪到其它師團出去浪一圈,長官們不製止這種行為,沒看到他們還在挑選著有些姿色的女人,然後拚命地往自己營帳裏拉拽嗎?


    此時的李應,在血紅色的月光照射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縈繞在鼻間的血腥味漸漸淡去,隨風飄來的喊殺聲和哭泣聲隱隱傳入耳中。


    猛然坐起,胸腹間還在隱隱作痛,李應知道,這是大悲之下受了內傷。是走火入魔之兆。


    武者最懼怕的傷病,內傷應排第二,走火入魔當排第一。並不是想象中一般走火入魔後功力暴漲,而是走火入魔後失去了理智,悍不畏死看起來自然英勇無敵,隻是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長時間,會逐漸地散去內功,成為一個隻記得打架的瘋子。


    要調理好這種傷勢,需要的就是時間,找一處世外桃源或無人打擾之地,慢慢調理,快則三五年,慢則十幾年,才有可能調理好全身的經脈及精神。


    但李應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況且,這個世道哪裏還有世外桃源用來修身養性呢!


    李應強忍著心中的恨意,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一粒兒通體雪白,上麵隱隱有一絲流光閃過,奇異的藥香撲鼻而來,居然壓下了鼻間淡淡的血腥之氣。


    正是武當所贈送的三元生機丹,傳說此丹可斷骨從續,失肉重生,傳聞可能略有誇張,但藥效卻是實打實的。


    隻是這枚丹藥與李應現在的傷勢並不對症,不知服下後會不會有成效。


    李應捏著這枚丹藥沉思起來。最後還是決定服用此丹,一是李應並沒有那種專門治療走火入魔的丹藥。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隻得死馬當活馬醫,哪怕有一點成效,也比硬挺著等著內力緩緩修複來的強。


    二來,這種走火入魔,與那些活活氣死的人有個共同點,都是怒急攻心之下,身上重要經絡爆裂,而三元生機丹卻有修複肉體麽骨骼的功效,想來也有一定療效。


    至於心結方麵,做為武者想要化解心結,唯有兩個辦法,一是靠著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生生地壓下去。淡化對自己的影響,說白了,就是心放寬一點,反正跟自己也沒有關係。


    第二種便是有仇不報非君子,大仇得報,心結自開。而李應便屬於後者。


    想到這,李應毫不猶豫,一仰頭,這枚神丹便納入口中,化為一團涼絲絲的液體吞入腹中,稍稍沉寂了一會後,又變成一團團熱氣順著經脈向四肢百骸流淌過去。


    所過之處如同熱湯融雪,通體舒暢,連許久不曾增長過的內力都有些許增加趨勢。


    要知道,內力到達李應這個程度,每年增加一絲都算了不得的進步。當然,這不算有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的加持。


    李應打坐調息,身體的傷勢經過內力運轉幾個周天後,居然好的七七八八,連以前留下的暗傷都得到了清理。


    周身經脈如同橡膠一般堅韌結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隻感覺身體比之前輕鬆,靈便了許多。


    這是身體沉珂盡除,新傷得治的表現,隻是心中壓製的那口鬱結之氣依然盤旋在心頭,這不是藥物所能醫治,心藥,得用心藥來醫。


    收刀入鞘,李應瞧準了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市街區,運起迷蹤鬼步,如同夜裏收割生命的黑無常一般,帶著一串殘影向最近的街區奔去。


    早去一步,就能減少一些傷亡,順便再打聽一下小鬼子指揮部所在之處,擒賊先擒王,幹掉鬼子的指揮官,小鬼子就算再厲害,也得夾起尾巴做人,同樣李應就有充足的時間尋找小鬼子們的晦氣。


    小泉順二是一個賭徒,他的家鄉在日本的京都,原本是一個較為富裕的家族,父親去世後,他身為長子,掌握了家裏的一家之長大權。


    但由於好賭,不過兩三年的時間,便將家產敗禍一空,為了躲避高利貸的催債,他報名參軍來到了中國。


    在上海和南京的戰爭中,他悍勇地衝在最前方,居然沒有受傷或被擊中。長官認為他有天照大神護佑,便對他格外照顧。


    今天,長官給了他一天的假期,這在戰時是不允許的,但誰讓他是福星來著,所以他用這一天自己的假期加了個班,去搶那些中國的商行和百姓,業餘時間的收入,隻需要給上官一點點,剩下的全都歸他自己。


    現在的他,寬大的軍服下已經堆得滿滿的,但他覺得還能在裝一些。剛才那幾個魁梧的支那人讓他一人一個刺刀刺死在店內,並在店內搜集了不少大洋和金條,至於那些畫作,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


    店老板的妻子也不錯,大個漂亮白,隻是自己剛剛撕開她的衣服,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剪刀,刺穿了小腹。白白浪費了自己準備了好久的優秀基因。


    不過女人有的是,錢財才是永恆的,自己隻要多搶幾家店,等迴到國內,看那些狗日的高利貸還敢不敢跟自己吹胡子瞪眼。


    想到這,小泉順二抬起頭,搜尋著可以搶劫的目標,眼光所到之處,隻見一個年輕的中國人從街口出現,他的身後,背著一個木箱,一看就是很有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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