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應並不覺得話務員真能見到大名鼎鼎的戴老板,隻要他和他的上級匯報這一情況就可以了,最終能否成行李應實不敢放在心上。


    這裏距南京城大約有五十裏路,基本上都是山路,在這裏偶爾還能聽到炮擊聲。但李應聽不出來這炮聲屬於哪一方。


    李應加快了步伐,五十裏路,按李應的腳程不過兩個小時左右就能趕到。


    隻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李應發現了不對勁,數百人沿著鐵路線迎著他的方向走來。


    這群人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家帶口行色匆匆。李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迎了上去,攔住其中的幾個男人問道:


    “幾位老哥,這麽多人去幹什麽?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夥子,快逃吧,小鬼子打進來了,再晚點就來不及了,城裏現在亂得很,到處都是小鬼子,快逃吧!”


    說完,越過李應向前匆匆離去,李應又攔了幾個人,可是都沒說出更有用的信息,隻重複著“城破了,城破了!”


    李應眉頭緊皺,心裏暗道:


    “南京城破了,那就代表委員長危險了,盡管李應對這個委員長沒有好印象,但他畢竟是國黨領袖,如果他被日本活捉或殺死,那對中國的抗日情況十分不利,至少會對士氣造成巨大打擊,此消彼長的情況下,中國就危險了。”


    李應咬咬牙,不再攔這些舉家逃亡的百姓,他們隻知道城破了,但具體情況肯定不知道,要想知道這些,李應必須親自走一趟才行。


    這時,一群更多的百姓迎麵而來,激起漫天的煙塵的同時,還帶著震天的哭聲、喊叫聲和機槍掃射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病態的狂笑。


    三個日本兵駕駛著吉普車,其中一個操控著車載機槍,一個開車,另一個拿著步槍朝著人群瘋狂射擊。


    駕車的士兵不時撞飛一名百姓,然後在天上就被機槍打得四分五裂。換來小鬼子的瘋狂大笑。


    李應看的目眥欲裂,手中碎鐵刀化成一道旋轉的刀輪,一刀斬斷了開車小鬼子的右手,小鬼子一聲慘叫,車子猛然停在原地,這一下,那兩個開槍的小鬼子一個趔趄從車上掉了下來。


    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的時候,李應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鬼子身前,一腳一個,踩斷了小鬼子的小腿。又將他們的槍遠遠踢開。


    解開他們的背包繩將他們三個人捆在車後,二話不說,上車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轟下,拖著三個小鬼子便飛馳起來。


    專門往不平的路上開,三個小鬼子由原來的慘叫變得無聲無息,等李應下車時,這三個小鬼子已經看不出人樣,肉被磨光,骨頭被磨平,五髒六腑都露在外麵。


    李應心中恨意不減,反而更加暴戾,也不放下三具爛屍,開著車開始往路上走。


    剛才為了讓小鬼子更加痛苦,李應偏離了路線,沒有走大路,而是在野地中狂飆,這一下便開出十餘裏路。


    他必須迴到大路上,小鬼子不可能隻有這三人,剛才處於暴怒階段,忽略了這一點,現在雖然心中恨意不減,但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他要迴去先掩護那些百姓撤離,他無法一個人驅逐所有的小鬼子,但能多救一個百姓,就為抗日的隊伍留下一個火種。他相信紅黨中的領袖說的一句話。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迴到大路上時,依然有大量百姓逃亡,李應逆著流民潮,一邊觀察是否有小鬼子,一邊向南京城趕去。


    還沒望見南京城的大門,便看見衝天的大火燃起,帶著滾滾的濃煙在空中盤旋。


    一隊數百人的百姓逃了出來,後麵跟著十幾個或騎馬或奔行的小鬼子,他們並未開槍,而是有兩個少尉級別的軍官帶隊,狂笑著用刀砍殺著逃命的百姓。


    後麵的小鬼子分成兩隊,給他們計數,每當他們砍死一個,便會換來變態般的狂笑和歡唿。


    這與百姓的哭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日本的隨軍記者也一臉興奮地跟在他們身後,不時用相機拍下幾張照片,有的鬼子騎在百姓身上,扯著頭發狂笑,有的拎著人頭展示,還有的劈砍著百姓向相機展示自己的“英姿”


    李應怒了,開著車朝著他們衝了過去,起初,這些小鬼子遠遠見到吉普車瘋狂向這邊開來,見是自己的軍車,並沒有在意,等李應的車開到麵前並不減速的時候,小鬼子才發現事情不對。


    準備開槍射擊為時已晚,李應衝進了鬼子群,這一下,便帶走了五六個鬼子的狗命。


    這邊的異狀馬上引起了那兩個鬼子軍官的注意,一人一刀又砍死兩個百姓後,大罵著鬼話朝這裏走了過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老子今天要是能讓你們痛痛快快地死,我跟你們姓。”


    縱身躍出陷入溝裏的吉普車,李應身化流光朝著兩個鬼子軍官衝了過來。


    這兩個鬼子殺人殺紅了眼,已經有些神智不清,見李應衝了過來,居然興奮地大笑起來。舉起刀,直勾勾地朝李應劈下。


    李應刀如閃電,刷刷兩聲輕響,兩把刀帶著兩個手腕淩空飛起。在他們慘叫之前,兩腳將這兩個鬼子軍官踢得暈了過去。


    以刀護身,一團刀光向支援過來的鬼子滾了過去。刀光所過之處,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不過幾息時間,現場再無能站起來的小鬼子,包括那名隨軍記者,雙手已失,躺在地上慘嚎,仿佛他才是天底下最慘的那個人。


    用幾匹戰馬拴在車上,將吉普車拉了出來,把這些小鬼子一個一個扔進車上,就像裝貨一樣,摞在一起。開著車就朝著山上開去。


    到地方後,將他們一個個都綁在樹上,用他們的急救包粗暴地包紮傷口,防止他們流血過多而死,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啪、啪”


    二話不說,先給那個日本記者兩個耳光。


    “說,你們是日本哪個部隊的,殺了多少中國百姓?”


    那日本記者嚇得渾身發抖,被李應兇狠的眼神一盯,隻覺得後心升起一股涼氣,不受控製地淋濕了褲子,發出一股騷臭的味道。


    “大大大俠,他……他們是……是第十六師師團的向井敏明,一……一個是……是是富……富山大大隊的副官野田毅,他……他……他們在……在比……比賽……比賽殺人,之前沒有……沒有分出勝負,又重……重新比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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