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李應隻好讓她們兩個再次轉過身去,並叮囑她們一會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迴頭。


    叮囑完畢後,李應稍稍醞釀了一下,突然慘叫一聲,聲音與那個軍官根本不像。


    隻是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這一聲慘叫足以引起外麵士兵的警惕與疑慮,所以當那群士兵快速向這裏奔來時,李應早就埋伏在了胡同口,見鬼子士兵衝過來後,手中刀橫向掃過,幾個人頭便淩空飛起。


    然後不等後麵的鬼子反應過來,李應縱身一躍,衝入鬼子群中,刀光翻飛,人影閃爍,小鬼子一個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紛紛倒地,一命嗚唿。


    不過短短的三兩分鍾,地上就鋪滿了鬼子的屍體。


    冷笑地朝著其中兩具死屍看了一眼,李應便不再理會,走到兩個女生身後,輕聲說道:


    “場麵有些髒亂,當心腳下不要打滑。你們安全了,可以走了!”


    兩個女生迴過頭,借著月色,看到了滿地的死屍不受控製地尖叫起來,尖叫聲穿破雲霄,刺破耳膜。


    李應皺著眉頭輕聲道:


    “如果再叫,我會讓你們永遠叫不出聲來,給我閉嘴!”


    李應的話還是有效果的,這兩個女生雖然全程背對著這裏,但這一切她們也知道都是李應幹的,這一瞬間,對李應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對滿地死屍的害怕。兩個人互相攙扶,小聲啜泣著跟著李應快速地走了出去。


    “今晚的事兒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則麻煩找上門,可不是每次都這麽走運有人救你們。當然,如果很不幸日本人找上了你們,你們又能僥幸逃出來,可以到震興武館找一個叫張大眼兒的人,找到他就等於找到了我,或許還能救你們一命。”


    說完,收刀入鞘,轉身消失在夜色中,那兩個女生也顧不上謝謝李應的救命之恩,慌裏慌張地消失在另一邊的黑夜裏,隻留下一地的鬼子屍體。


    好一會,在滿地的屍體裏,一個身影緩緩爬起,他的後背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背後背著的電台也被一刀斬成兩段,若不是這個電台,他恐怕會被剛才那個恐怖的人類劈成兩半。


    掙紮著站起身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再次摔倒在地,剛想借助地上的屍體重新起身時,才發現他按下去的屍體動了一下,然後壓抑著的痛苦哭聲傳了過來。


    這是一個被斬斷了雙臂的鬼子,年紀看起來不大,但一張臉由於痛苦顯得十分猙獰。


    嘴裏還發出忍不住疼痛而發出的一聲聲悶哼,以及因為害怕掉出來的眼淚。


    好不容易,兩個人起了身,先醒來的鬼子扶著後起來的鬼子,兩個人趔趄著向南邊走去。


    好一會,李應才從黑暗中走出,看著那倆鬼子消失在黑夜裏,才露出一抹微笑後,再次消失在夜裏。


    一個日本的通訊兵,大概率聽得懂中國話,留著他,就是為了把髒水潑給那個綽號叫張大眼兒的虛擬人物,因為他的目標是震興武館,而不是武館的學徒。


    留下另一個,是為了讓事情變得更逼真,給那個通訊員一個佐證人員。


    日本人真的有那麽好欺騙嗎?在李應的心裏,這不重要,信息不對稱,鬼子就算不信也不能全不信,他們一定會到震興武館調查情況,到時候麵對武館館主拒不承認武館有這麽一號人物時。小鬼子就會覺得震興武館不願意交人,才以查無此人來欺騙皇軍。


    李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個震興武館並沒有參與宴會,所以家人還算得上安康幸福。


    但錯就錯在,他們的館主多次在報紙上撰稿,聲稱李應屠了武林同道的家屬,所以李應準備報複他一下。


    自己還有傷在身,不宜上門尋仇,有事讓鬼子幹,他也落得輕閑,又可以借刀殺人。


    即使沒按照李應的想法來,李應也算間接警告了那震興武館,讓他們老老實實的,這一次是日本人上門,再有下次,李應就打算親自己出手解決一下無事生非的走狗們了。


    迴到佘愛珍的住所,還是原來那間屋子,也沒通知佘愛珍就原地打坐,繼續療傷。


    這一晃就過了五六天,李應的內傷在藥物的治療下,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全部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


    此時的上海已經十分熱鬧了,先是李應的兩場大案,攪得日本人集體暴走。


    後是鬼子士兵被殺,更是讓鬼子怒火中燒,打不過李應還打不過你?


    暴走的日本人,尤其是低層的武士和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由一個小隊長帶隊,把震興武館的場子給砸了,順道弄死了武館館長家眷一十二口。


    被報社約去喝茶姚館長,當著報社編輯的麵,聲淚俱下地控訴李應當時不但殺了趙家武館的所有人,還侮辱了人家女兒,最後又將趙氏女子扔給了和他一起的暴徒,他親眼所見,如有不實,全家不得好死。


    編故事抹黑李應的館長大人,得到了一塊精製的徽章後心滿意足地拜別了日本方麵的軍官,得意洋洋地迴到了家中,卻正好瞧見了小鬼子站在他家院牆上,架起機槍,瘋狂地朝著院子裏掃射。


    透過大敞大開的木門,可以看見自己的家眷就在這一輪的掃射中全部倒地,有他的結發妻子,蒼老的父母,妖嬈的小妾,哭泣的孩子。


    而他的胸前還掛著銅製的日本國旗徽章,那象征著他是日本人認可的,承認的,日本最好的朋友。


    一把扯掉徽章,順手拿起戳在路邊的竹竿,姚震興虎吼一聲,瞪著血紅的眼睛衝了上去,一杆將警戒的哨兵砸倒,然後一腳踩斷了鬼子的脖子。


    也不停留,身形躍起,又一竹竿刺中迴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機槍手。


    那鬼子正在狂笑,覺得身後有異,便迴頭看了過來,沒想到一竹竿就從他嘴裏刺入,又從後腦透出,當下死的不能再死。


    但也僅此而已,迴過味來的其它日本士兵立刻調轉了槍口,朝著姚震興瘋狂掃射。


    身高體壯的姚震興被打成了蜂窩,倒地時,他的眼裏依然還有憤恨、不甘、後悔等錯綜複雜的情緒。


    臨終前的最後一眼,他看到了日本人獰笑的嘴臉,那個笑得最瘋狂的,還曾經從他手裏拿過金條。


    同時他的目光透過厚厚的牆壁,看到了躲在家中的街坊鄰居,他們一邊顫抖,一邊跟身邊人說著話。


    “聽說沒,老姚得罪了日本人,他順走了日本人的寶貝;”


    “聽說沒,老姚得罪了日本人,他順走了日本人的寶貝;”


    “聽說沒,老姚得罪了自己人,他搶走了自己人的翡翠;”


    “聽說沒,老姚踹了寡婦的門,還睡了自己人的妹妹;”


    “聽說沒,老姚這個不是人的家夥,不但睡自己徒弟的媳婦,還偷日本人的東西,聽說是日本大人物的兜襠布,還是他娘的綠色的,跟翡翠一樣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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