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的卡車在黑幫成員的帶領下,飛速地趕到了報社,隻是他們到來後,這裏幾乎被燒成了平地。


    帶隊的軍官與同文書院裏處置現場的明顯不是一個人,同樣,士兵也不是同一群士兵。


    這迴來的士兵比同文書院裏少了很多,明顯是就近征調,反而是黑社會的人更多。


    軍官看著熊熊的大火無計可施,隻能派那些漢奸狗腿子去救火,顯然,他也知道這火是救不滅了。


    帶來的日本兵則是警惕地圍在四周,他們真的被李應搞得焦頭爛額。時刻提起精神,生怕李應看中了他們的腦袋,在某一個漆黑的夜晚,把他們的腦袋摘走。


    軍官的副官看著眉頭緊皺的上司,也心思沉重地湊上前去,輕聲道:


    “長官,這李應隻身一人,在上海東奔西逃,我們很難抓到他,不如這樣,我們匯報總部吧,請部總派兵守住我們帝國或帝國人民的產業,一是防止李應偷襲,二是也等著李應自己上門,否則咱們這麽找下去,時間長了,對士氣也是很沉重的打擊啊!”


    那軍官想了想,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雖然這個主意也是無能的表現,但也不得不同意,讓通訊員馬上聯絡總部,自己將這個想法,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總部。


    沒想到,總部接到他的通知,幾乎沒有開會討論便同意了他的請求,唯一的要求是,所有人員要在日本企業或設施附近埋伏,發現李應,立即通知,所有人等不可主動出擊避免打草驚蛇。


    而此時的李應,忍著內髒的灼熱感,在上海市的各個街道穿行,他雖然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但對偌大的上海並不是特別熟悉,但他知道哪個區在哪個區的旁邊,隻要找準了方向,就一路向前狂奔,總不至於迷路。


    這次,李應需要將自己的傷勢處理一下,但他不能自己去處理,他需要一個人替他擋住這一切。


    而這個人選很好找,不是別人,正是他曾經放過一馬的上海女流氓佘愛珍。


    佘愛珍還住在吳四寶的老房子裏,她並沒有搬離這裏,一個是給老部下一個認同感,表示他是正統繼承者的身份,一個是這裏是社會大佬的聚集區,離開了這裏,就等於離開權力中心。


    如果說上海還有某處是李應非常熟悉的話,那麽這裏無疑是其中之一,所以李應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這裏。


    四下裏偵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留意到自己,然後他就一閃身鑽進了佘愛珍的別墅中。


    此時的佘愛珍正值春風得意之時,大名頂頂的上海灘,誰提起他佘愛珍不豎起一根大拇指,由原來的女流氓成功晉級到了鐵娘子,一枝花等稱號。


    他的旁邊,正坐著他的姘頭,那個大才子,大渣男胡蘭成,此時的胡蘭成正將一個桔子剝好,溫柔地一瓣一瓣送到佘愛珍的嘴裏,那模樣像極了模範丈夫的稱號。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是個有文化的渣男,他給佘愛珍喂一口桔子,自己卻一口也不吃,隻是眼裏的柔情蜜意仿佛化不開一樣。全都傾入到了佘愛珍身上。


    佘愛珍也動情地看著胡蘭成,柔聲地問道:


    “親愛的,我為什麽不早點遇到你呢?如果能早點遇到你,我也不會以敗柳之身委屈了你,我也不會成為黑社會裏的一個女流氓,隻是,我遇見你太晚了。”


    胡蘭成輕輕地擦去佘愛珍嘴角的一滴汁水,順手掐了掐佘愛珍的臉蛋,溫情地說道:


    “上天定好了你我相遇,那是前世的緣份,你先遇吳四寶可能上一世他與你有覆衣之恩,今生要以身相報,而我與你卻是今生夫妻之緣,注定要白頭偕老的。”


    說完,又挑起佘愛珍額前的一縷頭發,將它撩到女人的耳後,又輕聲說道:


    “你知道嗎,自從見了你,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我心裏是喜歡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這句才女張愛玲給他的話,讓他不知臉紅地說了出來,並且送給了這一位在紅塵中真刀真槍搏殺出江湖地位的黑幫女大佬,竟說得佘愛珍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真有為他而退出江湖的衝動,哪怕他的退出,換來的是無盡的深淵也在所不惜。


    可惜,良辰美景總有煞風景的存在。李應站在門口,尷尬的快用腳扣穿了地板。


    見二人就要溫情纏綿,這才無奈地輕咳一聲,這才打斷了兩個人的你儂我儂。


    佘愛珍不愧是全盤接收了吳四寶遺產的女人,不過略有慌亂便穩下了心神。抬頭不悅地看向了門口。


    那裏站著一個她一見就容易渾身發抖的人,李應的微笑在她眼裏不亞於一個惡魔朝她遞來一根索魂的鐵鏈。


    而胡蘭成也認出了李應,文質彬彬的臉上一絲恐懼一閃而逝,下意識地將身體藏在佘愛珍身後半個身位。


    “很抱歉打擾兩們的雅興,實沒想到二位在這個時候興趣高漲,隻不過,李某有要事相求,不得不前來叨擾一陣。不知二位可願收留?”


    這會,佘愛珍恢複了黑幫女大佬的氣度,心裏雖然忐忑,但麵上卻不動聲色,輕輕地一揮手,請李應就坐,然後親自給李應倒了一杯茶,客氣地問道:


    “不知李大俠有何事相求,小女子定然全力以赴。”


    李應點點頭,看向胡蘭成對佘愛珍道:


    “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佘小姐給我買幾副藥,這是藥方,並不是什麽名貴的藥材。隻是李某剛剛幹了點大事,想必也瞞不過你佘小姐的眼線,所以,我去購買多有不便,還請您給幫個忙。”


    李應說得簡單,但佘愛珍卻覺得不那麽簡單,買藥這種事兒,自己不方便去,隨便找個人就辦了,犯不著這麽麻煩來找他這個上海新晉女大佬幫忙。


    “應該是怕日本人追查,所以找一個重要的人替病。”


    佘愛珍一眼就看出了李應的想法,所以輕輕笑道:


    “不知李少俠想找一個什麽樣的人來替你擋災呢?”


    李應見佘愛珍明白了,於是也嗬嗬笑道:


    “最好是對你最重要的人,否則我怕別人的承受不住。”


    說完,還用眼睛看了一眼胡蘭成,佘愛珍眉頭輕皺,有些不願,但又不敢拒絕李應這個殺神。


    一旁的胡蘭成看出了佘愛珍的為難,但又看不出她為什麽為難。兩個人說話雲山霧罩的。


    但這不影響胡蘭城的表達愛意,連忙輕聲說道:


    “親愛的,有什麽事不要自己擔著,有我呢,說說看,如果我合適,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來幫你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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