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為《新申報業》的小樓處於上海市的邊緣區域,成立的時間不長,日本人占領上海後新成立的一家報紙。


    不同於其它報業,這家報業是日本人獨資成立的,他存在的意義就是宣揚大中亞共榮,美化戰爭,抵毀抗日行動等。


    這裏的人大多出自同文書院,一些自同文書院畢業的“高材生”都選擇這裏做為第一陣地,與為數不多的愛國報紙進行對決,同時也反駁一些中立報紙的觀點。


    這家報紙日銷量約四萬多份,隨便在大街上就能看到這裏的報紙。


    這些個漢奸和日本人在報紙上刻意美化戰爭已經到了無恥的地步。


    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李應抬腿就走進了報社的大門,然後站在門口對著後麵想要進來的進貨商人和藹一笑,大聲道:


    “諸位,報社收到了一個大新聞,需要開會討論,一個小時後這裏會重新開門,把這份新聞免費送給大家。”


    說完,不理眾商人的疑問和抗議,轉身便將大門關閉、鎖死。


    在院內執勤的衛兵一時間沒弄明白狀況,上前來詢問李應原因,被微笑的李應一刀砍死。


    將屍體拎起扔到門房內不管,拎著刀走進了報業大廳,這裏稀稀落落的幾個客商在與服務人員談著業務。


    粗略聽來,有談報紙發行權的,有談在報紙上刊登廣告的。


    李應並未理會這些人,而是一副很熟悉這裏的模樣,自然地拎著帶鞘的長刀便往二樓走去。


    二樓的拐角處也有衛兵守護,這裏還增加了一扇柵欄門,衛兵就坐在裏麵,非工作人員想要進入,要麽裏麵有人打招唿,要麽憑手續進入。


    上麵明確的寫著,外來人員非工作禁止入內,李應當然就在此列,不過微笑的李應讓那衛兵自然地降低了稍許的戒備之心。


    當李應從懷裏隨便掏出一張紙隔著柵欄遞給衛兵時,那衛兵疑惑地接過紙張想看看是什麽東西時,李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衛兵驚叫出聲前將衛兵拉到身前,一拳了結了他的性命。


    從他懷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將門反鎖後,拖著那衛兵便上了二樓扔進了洗手間後,輕輕地推開了離洗手間最近的房門。


    這裏是一間小型的倉庫,裏麵堆放著一摞摞的報紙,隨便抽出一張,卻是日文報紙,李應並看不明白。


    關上房門,很自然地向下一個房門走去,很不幸,同樣沒有人,一直走到樓梯口東邊的盡頭,五六間辦公室全都沒有人。


    李應隻好迴到樓梯口向西邊走去,這次,在一個小辦公室前,終於看到了一個身著製服的女人。


    那女人一見李應一身中國服飾打扮,立即豎起了眉毛,手指著門外,用日語說道:


    “混蛋,誰讓你這個卑賤的家夥進來的,滾出去!”


    李應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用刀搭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用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那女人果然不敢在大聲叫喚,而是換成了流利的中文說道:


    “你……你要幹什麽?”


    李應眉毛一挑,輕聲問道:


    “怎麽,你會說中國話?”


    “先生,我就是中國人,有什麽話好商量,能不能把刀收起來,我害怕。”


    李應並沒有理會她的請求,而是繼續問道:


    “這裏的人都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


    “先生,他們有的去了三樓開會,有的去了後麵的印刷廠。我是社長先生的秘書,我來給他準備會議資料。”


    李應點點頭,輕聲地說道:


    “那麽喜歡日本,下輩子投胎時瞄準一點,可別到中國來了,看著你惡心。”


    說完一刀割開了她的喉嚨,抬腳踢飛她手裏滑出來的手槍,然後側身抓住倒下來的女人頭發,一股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到了牆上。


    那麵中日親善的合影被這股血淋成了血色的壁畫,牢牢地貼在了牆上。


    出了辦公室,迴手將門關緊,隔絕了裏麵刺鼻的血腥味。


    又把二樓搜了一遍,發現隻有這女人一人後,李應這才上了三樓。


    三樓的布置很簡單,沒有太多的房間,隻有兩扇門,其中一個是裝修得十分豪華的宴會廳,想來是這裏的社長給自己創造的福利。


    剩下一間,應該就是會議室了,站在門口,裏麵傳來了陣陣狼嚎一般的日語。


    活動了一下筋骨,五髒六腑的灼熱感又強了一些,有些不舒服。


    但此時不是休息的時候,日本鬼子的部隊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來到這裏,自己路上抓了個黑幫成員,打聽了一下日本大使館的位置,並把那家夥敲暈了。


    這個時候那家夥應該醒了過來,並把自己的情況及目的地告訴了日本人,希望他們能早點醒悟吧。


    伸手推開了門,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周圍坐滿了人,大約有二十人左右,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禿頂老人,帶著黑框花鏡,留著四四方方的小胡子,此時陰沉著臉,不知在說些什麽。


    看著李應進來,那日本鬼子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但並未說話,參會的狗腿子們卻搶先說話了。


    “你是什麽人,怎麽來到這裏的,快快滾出去。”同樣是日語,嚴厲的語氣,加上推搡動作,二者結合就變成了奪命符。


    刀光閃過,碩大的腦袋變成了飛起的皮球,一記淩空抽射,那顆腦袋穩穩地飛向那老鬼子身前。


    那老鬼子卻麵不改色,一把接住飛過來的腦袋,臉上麵沉如水,眼裏卻有一絲慌亂之色。


    “不錯,也是個練家子,不過有些稀鬆了。”


    一腳踢開無頭屍體,李應以刀拄地,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


    “說說看,你們誰是漢奸,誰是鬼子!”


    偌大的會議室裏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往老鬼子身前湊。


    正當李應決定不浪費時間全都幹掉時,一個離老鬼子較近的中年人站起身來,表衷心地開口道:


    “你這個屠夫,無知的賤民,這裏沒有漢奸,有的隻是為了民族尋找出路無名英雄。”


    此話一出,一個戴著眼鏡,留著胡須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留白兄好膽氣,你且說來,今日我執筆記下這一幕,我等皆為了喚醒愚昧的國人,怎可背負如此罵名?”


    李應也沒想到,自己本來想區分出中日兩國人後分別施刑的話,讓這兩個不要臉的家夥給弄成金粉貼在自己的臉上。


    不要臉的文人果然筆如劍,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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