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黑暗中行駛,剛開始的時候正常行駛,等脫離了鬼了視線後,丁墨邨加大油門,快速地向市區駛去。


    他們的目標是法租界,


    當李應覺得暫時安全的時候,李應命令李墨邨停車,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


    李應的駕駛極不熟練,說他不會,他可以把車開走,說他會吧,如何換檔,如何刹車可能全都不懂。


    有現成的教練在此,李應覺得應該學會駕駛,這樣日後搶了鬼子的軍車,裏麵的物資隻能一把火燒了,如果能給紅黨或者百姓,那些物資就會物盡其用,不需要浪費掉。


    丁墨邨雖然覺得李應這個時候學車有些奇怪,也有些不知死活。


    但李應的強大武力讓他不敢提出任何質疑。隻好乖乖地,手把手地教李應開車,直到李應將車開到法租界附近,兩個人才下了車,李應學會了開車心滿意足,野心勃勃的丁墨邨除了生命失去了所有,看起來有些鬱鬱寡歡。


    他又不敢離開李應,隻能跟著李應東奔西走,李應換了一件衣服,帶著丁墨邨溜進了法租界,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閑逛。


    丁墨邨垂頭喪氣,對自己的未來十分擔心,他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無論是李應把他交給紅黨,還是交給國黨,甚至交給任何一方組織勢力,他都是死路一條的下場。


    想到這裏,丁墨邨的眼裏露出一絲殺氣,如果自己幹掉李應,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改頭換麵重新做一個普通的百姓,或者把自己原來的隱藏起來的財寶找出來,跑到香港或者外國,做一個富家翁,也比丟了性命強。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向李應的背影就帶了一股子殺氣。


    他現在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單以個人力氣而言,兩個他也不是李應的對手,所以趁著李應沒注意他的時候,低頭拾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背在身後,隻等著機會合適,就給李應一個狠的。


    可惜李應這個家夥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哪裏人多就往哪裏走,不斷地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著什麽東西。


    人多不好下手,丁墨邨就想偷偷地離開,可是,每當他緩下腳步準備開溜時,李應總是能迴頭看著他,問他一些問題,這讓丁墨邨喑自懷疑李應是不是背後長了眼睛,如果沒有怎麽解釋他每次想要有所動作,李應都會打斷他的想法。


    就這樣,一個看似毫不在乎,一個滿懷心思,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走停停,不多時便走到了一個較為清淨的胡同。


    一個拄著拐走過的老人走出胡同後,這裏就徹底剩下李應與丁墨邨兩個人。同樣,李應在前,丁墨邨在後。


    眼神微眯,丁墨邨下定了決心,手臂高高揚起,整個人跳了起來,用足全身力氣,攥著石頭朝著李應的頭上砸去。


    這一下如果要是砸實了,哪怕是一頭牛也要砸個頭破血流,更何況是一個人,當場斃命,腦袋砸大洞那是輕而易舉。


    “砰……啊……!”


    一聲慘叫迴蕩在整個幽淨的胡同,李應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而丁墨邨則痛苦地躺在地上,整個人團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


    “這一路上,自你拾起石頭起,我先後饒了你不下數十次。本想著你會有所察覺,老老實實地跟我走,或許還能留下一條老命。沒想到,你這個卑鄙到骨子裏的漢奸居然還不安好心,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說罷,李應一甩袍服下擺,抬腳就要朝丁墨邨的腦袋上踩去。


    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老漢奸突然向後一滾,然後迅速起身跪在地上,大聲地求饒起來。


    “大俠,大俠饒命,我很有用的,我知道很多鬼子的計劃,知道很多漢奸是誰,甚至我還知道一些藏在紅黨和國黨之中的內奸。大俠饒了我,我全都告訴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丁墨邨一段話 說得又快又急,生怕李應等不急要殺了他,他可是見過李應的身手,動作快不說,下手還狠。


    一想到自己居然想要背後偷襲他,就不由得暗自罵自己兩句,真是豬油蒙了心,早知道轉身就跑。


    李應聽了他的話,準備嚇唬他的腳就停了下來,然後略一停頓後,改踩為踢,將他身邊的石頭一腳踢飛。


    那石塊如同子彈一樣急速飛出,砸在胡同的牆上,沒有反彈,反而發出一聲巨響,然後深深地嵌入其中。


    就算讓丁墨邨用大錘砸都不一定能砸進去,李應隻是輕輕一腳,便將一塊近圓形的石頭踢進牆裏。這份功力驚的丁墨邨心驚肉跳,不敢應聲。


    見丁墨邨害怕,李應這才將他拎了起來,然後讓走在前邊,他在後邊指揮。又走了好一會,才看到了一家理發店。


    在外打量了一會,李應才帶著丁墨邨走了進去。


    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給一個顧客刮著臉。手中的剔刀鋒利異常,在他手中卻十分靈活,李應沒有作聲,像是怕打擾了男子。


    直到那男子將刀子在抹布上擦拭的時候,李應才拉著丁墨邨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


    “老板發財,我們主仆二人來到上海,身無分文,如今囊中羞澀。卻也想著整理一下頭麵,敢問老板可否讓學徒來試試刀?”


    聽聞此言,老板緩緩迴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李應,好一會才像下定某種決心一樣迴答道:


    “學徒沒有,後麵倒是有一個年老手抖的老夥計一名,卻是不免費,一人收費五毛五分,你可願意一試?”


    丁墨邨眼睛一眯,心道:“這暗號算是對上了,不過事先應該沒商量好,這個接頭人有點吃不準。”


    當了半輩子的老漢奸,幹別的不行,對這些粗淺但有效的接頭方式幾乎門兒清,李應帶他走了這麽長時間,進了這個店後,他就知道這是找接頭人來了。不但知道是找接頭人,而且還知道這是紅黨的據點。


    至於原因,窮唄!落魄唄!除了紅黨還有哪個黨這麽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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