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睜大了眼睛和嘴巴,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同時心裏也急速地計算了一下,就這麽一麵小鼓,需要數百名少女不止,圖像不合死掉一批,圖像合了又生不出女嬰又浪費掉一批。這麽算來,能製成這麽一麵小鼓當真需要巨大的精力。


    土肥原將小鼓小心地放到了禮盒裏,然後緊緊地抱在懷裏,不舍得交給旁邊等待接禮的隨從。


    吉住良輔淫蕩地一笑繼續道:


    “土肥閣下,此物嬌貴,還需要少女的乳房油脂保養,一年需要一次,不僅能讓此物更加通靈,而且還有濃鬱的乳香哦。”


    說罷,拍著懸在腰間的指揮刀仰天長笑。


    土肥原更加珍惜了,此物不是古董,勝似古董啊。


    見吉住良輔出盡了風頭,一邊的柳川平助也不甘示弱,指著那盞酒杯道:


    “土肥君,吉助君的東西很好,可以幫助體驗不一樣的豔福。而我的這件東西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讓您享受更多的美好生活。”


    土肥原眼睛亮了,長時間的情報工作,讓他的身體並不是十分健康,聽到柳川平助的話,土肥原立即伸手拿過那盞酒杯,仔細地觀察了片刻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柳川平助。


    柳川平助得意地一笑,牛氣哄哄地說道:


    “我這酒杯,看似一體,實際上是榫卯結構,二百枚未食過食物的牙齒打磨雕琢而成。”


    土肥原輕輕低頭道:


    “還請柳川君詳細說說!”


    柳川平助傲然一笑道:


    “隻要有牙,就會吃食物,所以,我找了近千名剛褪牙的小孩,每餐隻給他們喝牛奶,不許吃任何食物。等他們牙齒長全後,砍下他們腦袋,用刀將牙齒一點點地剝離,直到整顆剔出。每個孩子隻能取一顆最潔白最規範的牙齒。最終選出三百顆用於製作或替換,交給匠人按照法師給的陣圖在極寒的條件下打磨鉚接,然後在夏天最熱的時候迴到室外。這樣各個牙齒之間結合的更加密切。”


    土肥原聽後,臉上果然又浮現了一抹驚奇之色,但明顯不如人皮鼓來的熱烈。


    柳川平助也不著急,伸手攔住了剛要誇讚的土肥原道:


    “閣下不要急,我還沒說完。這樣的牙齒熱脹冷縮後極易出現炸裂,如此一來,這盞酒杯還沒有完成一半便算廢掉了。所以原來的步驟還需要重新來一遍。可是嬰兒太少了,隻好抓來孕婦或少女生產,果然,第二次的質量要比第一次好得多。做了三盞,隻炸了兩盞,還剩下您這一盞。這一步完成後,取少女乳房切下掏空,兩兩相合將酒杯藏於其中,每三天換一房,九十九天後,酒杯變成血紅色,交由法師口頌符篆,匠人雕刻,幸好匠人沒有弄壞,否則還需要重頭再來過。這一步完成後,法師需要親自加持念力,讓酒杯更具靈性。最後,將酒杯泡於乳汁中化掉血色痕跡,從此後酒杯不染雜色,用其飲酒可有靈氣灌體,延年益壽之功效。”


    土肥原聽後驚喜莫名,這兩樣東西他都十分喜愛,但派遣軍司令佐官的位置隻有一個,除去他們兩個,土肥原不相信沒有其他人找其它門路來爭取這個位置。


    就眼前的這兩個人而言,幫誰不幫誰都有大把理由,但看在禮物的麵子上,不幫誰也說不過去。


    想了好一會,土肥原才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將那麵人皮鼓交給了身後的隨從,自己則抱著那盞酒杯不放。


    然後,側過身子,邀請兩個鬼子大佬入內一敘。


    吉住良輔眼神一黯,隨後又哈哈一笑,朝著兩個人道:


    “在下聽聞土肥閣下前來,特意前來拜訪,現在已經見過土肥閣下,我心滿意足,軍營中還有要是等待處理,就不打擾土肥閣下與柳川君相談,在下告退!”


    說完禮貌地朝兩人點頭示意後,轉身迴到了車上,片刻間便駛出了軍營。


    剩下的兩人心知肚明,卻不能明著說出,而是表達了遺憾沒有和吉住將軍深談。


    土肥原肉疼地看了一眼那麵人皮鼓後,朝著隨從點頭示意,然後在柳川平助的注視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向房間中走去。


    那個隨從知之意思,又隨便選了兩件禮物,帶著他的隨從向吉住良輔的駐紮地駕車而去。


    辦不成事,不可收禮,若是收下後又退還時,需要再備一份自己的禮品以示歉意。


    他這邊肉疼,李應那邊就是心疼了,到嘴的鴨子飛了,本來想著一舉幹掉這三個將軍級的人物,結果,還沒動手就主動走了一個。


    這讓李應頗覺可惜。


    房間之內,土肥原把玩著那盞酒杯,與柳川平助熱烈地交談著。


    在日本,他們認為當著送禮人的麵把玩或使用對方送的禮品是對對方禮物任可的外在表現。對方也會開心,並不覺得尷尬。


    而在中國,當麵檢查對方的禮物是極不禮貌的行為,會被客人認為這是在評估禮物貴重與否的表現。進而引申為嘲笑禮物廉價,主人不當好東西的行為。


    這些都不關李應的事,軍營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丁墨邨與李應一前一後站在土肥原的院外,等候著土肥原的召見。


    當然,召見的隻有丁墨邨,不會有李應,因為李應隻是以隨從的身份陪著丁墨邨前來的。


    所以丁墨邨進去後,李應也需要在這裏守著,等著丁墨邨出來後一起走出軍營。


    中途亂闖,被日本人發現後,那絕對是死路一條,罪名就是刺探軍營情報。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點,一片片的烏雲擋住了月光,使得軍營中漆黑一片,不過很快,鬼子就點燃了幾盞燈,讓營地變得稍微明亮了一些。


    而就在這一明一暗的空檔裏,李應消失的身影出現在了柳川平助的車子邊,裏邊的司機正在睡覺,李應拉開門,沒等司機反應過來,一手刀砍在他的喉嚨上,那司機吭都不吭一聲便成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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