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本想在淺水區橫向移動尋找沒有日本人或日本人防衛薄弱的區域登陸。


    隻是當看到黑乎乎的日本軍營麵對著大海的方向並沒有明顯的警戒時,他決定冒險從鬼子軍營穿過,如果有機會再順手幹掉鬼子指揮官就更完美了。


    李應不知道的是,這支日本海軍特戰隊就算在整個日本軍隊的戰鬥序列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特戰隊裏的士兵都是經受過嚴格的武士道精神從小培養長大。有著強烈的軍國主義思想。自小就被當作殺人機器培養,個個都有一手殺人的功夫。


    就算是李應,不小心被這些人給包圍,想要安全離開也要大費周章。一個弄不好,受傷也在意料之中。


    更何況這些沒當成人訓練的家夥,不僅功夫了得,而且精通各種槍械、暗殺、投毒等技能。


    他們是日本天皇的忠實擁躉,每個人在身上都攜帶著三樣物品,一是短刀,用於暗殺或自殺;二是毒藥作用與前者相同,但使用場景不同,三是天皇的畫像,用於時時膜拜。


    在他們眼裏,天皇是他們心靈的依托,高於他們的生命,他相信他們為天皇戰死後,就會加入天皇身邊最崇高的衛隊,也就是一直生活在傳說中的影子衛隊。


    據說影子衛隊全都是由戰死的大和民族的勇士組成,也是他們保證了大日本帝國的萬世不滅。


    他們的心裏,永遠隻聽從天皇陛下的命令,而天皇陛下告訴他們,現在暫時要聽從池田俊一的指揮。所以他們也對池田俊一充滿了崇敬。這個死後一定會成為影子衛隊隊長的男人。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卻不像他們想象那樣的勇武、忠誠、英明。此時的他,正在關注著國軍小隊和己方小隊的試探。卻將那艘從海麵上駛來的小船忘得一幹二淨。


    而李應從淺水區一路踉蹌地漂到岸邊,果然沒有發現任何站崗的鬼子。而更讓人詫異的是,一堆堆的彈藥就堆在岸邊不遠處。


    一個用木頭墊底防潮,上邊支上防雨帳篷。中間塞滿了各種類型的彈藥。一向軍紀嚴明的鬼子怎麽會犯這種錯誤?


    略一思索,李應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小鬼子當初發出狂言,要在三個月內滅掉中國,雖然現在他們的狂言已經無法實現。但是現在的戰鬥確實是他們占據了絕對優勢。如果精修彈藥庫費時費力不說,每次向前推進,都要把彈藥庫前移。不但耗費人力物力,還不能長期使用。所以他們就簡單地修了一個防潮台,外加一個防雨防飛機偵察的帳篷遮罩。


    國軍沒有了重火力,彈藥庫存又在後方,理論上是絕對的安全。可是世界上哪裏有絕對的安全呢。


    李應的出現,就成了這個絕對安全的最大變數。因為這個時候,他改變了最初的想法,不再穿越軍營,而是悄悄地摸進了這個簡陋的彈藥庫。


    兩個拿著槍的士兵坐在彈藥庫的前方,靠著彈藥箱,望著前方的戰場。李應甚至都能猜出他們的想法。


    他們也想上戰場撈取功勞。而不是守在這裏看著絕對安全的彈藥庫,他們認為他們長官是一個十分迂腐的人。過於教條主義,這個時候多兩個勇敢的,渴望建功立業的強大士兵不好麽。


    看兩個人背影,沒有一點職業軍人的影子,應該不屬於海軍特戰隊的主流成員。而是普通士兵。想想也是,雖然都是海軍特戰隊,但也不能全都是那種視效忠天皇為生命的機器人。


    李應輕輕上前,一刀一個將兩個鬼子捅死,隨手扔進彈藥庫中。然後將一大捆手榴彈放在彈藥庫的最中心。將手榴彈的拉環統統套進一根細繩中綁牢。又將細繩的另一端穿過帳篷頂部的支架後綁上一個空的鐵桶吊在空中。


    又尋來一個桶並且裝滿水,掛在另一個空鐵桶之上。用碎鐵刀在底部紮了一個小孔,讓上麵桶裏的水緩緩注入下邊的空桶。等水滿後底下的空桶會受力下降,帶著繩子繃直,最終將手榴彈拉環拉開。到時候,這裏就會變成一片火海。數千個鬼子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布置好這一切後,李應迅速離開這裏,在水桶下沉之時,有多遠跑多遠。否則自己也得和小鬼子一起上天。


    這個時候,迷蹤鬼步發揮出了應有的效果,隻見李應在夜色的掩護下,身體仿佛一道青煙。橫著沿著海岸線狂奔。隻有這樣,他才能躲開戰場,避免不必要的糾纏,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前線,國軍的隊伍最終還是不敵小鬼子的戰鬥小隊,付出了兩死一傷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讓不甘心的郭汝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小鬼子怕中了埋伏,也沒敢繼續追擊,誌得意滿地迴到了營地。此時已經是深夜,在前線派出大量的流動哨後,池田俊一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國軍的郭汝瑰卻沒有時間休息,就在剛剛他接到了上峰命令。


    命令要求立即集合隊伍,拋卻所有不必要的物資,馬上撤離上海,日本人已經在杭州灣成功登陸,國軍隊伍大敗虧輸。


    接到這條命令後,郭汝瑰恨得眼睛發紅。隻是他不得不聽從上峰的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更何況他手下的八千子弟此時已經將要損失殆盡。隻剩下區區千人,而且個個帶傷。


    咬著牙,郭汝瑰對警衛說道:


    “馬上通知部隊,所有人員帶齊裝備,緊急集合,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然後他悵然地望了望他身後燈火通明的上海城,還有一直飄浮在天上的聯合國觀察團。眼淚打濕了臉頰。無聲自語道:


    “委員長,不靠拚命,靠外國人的同情,我們真的能趕走侵略者嗎?”


    南京,委員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看著眼前的戰報兩眼無神。國家的財稅重地,咽喉要道就這樣拱手讓給了日本人。也的確有些不甘心。


    這一仗說好聽一些,打破了日本人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言,打亂了日本人有續占領中國的節奏。


    說難聽點,這一仗國黨的指揮亂得一塌糊塗,聯合作戰時,明明占據極大優勢,結果步兵衝鋒時,炮兵不作延伸射擊。


    步兵被鬼子猛烈炮火打退時。炮兵部隊指揮官見前邊兵敗,自己毀掉火炮領著士兵先行撤退。


    這一仗若說失敗高級指揮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士兵們全靠著各人的勇武與血性與小鬼子拚命,隻是個人的勇武,正麵戰場上顯得是那麽的蒼白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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