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句俗話: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李應又幹掉了一大批的鬼子和漢奸,聽著日本人和漢奸們憤怒又無可奈何的嚎叫,李應的心裏就感覺十分的舒爽。


    想著迴到那個叫做桃園的商行,能躲避日本人追查的同時,還能夠近距離地看看這個自己陌生的夥伴如何玩弄日本人於股掌之間,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所以當李應輕車熟路地迴到他的房梁上時,卻沒看到那個疑似自己人的女子。


    而那間粉紅色的小屋依然緊鎖,


    “這麽晚了,除了自己和那些四處咬人的日本人、漢奸外,應該早就休息了。”


    李應在心底自言自語,但李應說不出原因,突然間很想再見一見那個妖嬈漂亮的女子。


    如果李向明在身邊,一定會說一句:


    “這娃子長大咧,知道想女人了。”


    國恨家仇在身,李應從未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從未對哪一個女子有過心動的感覺。


    此時,一慣獨行的李應看到這個疑似同樣孤身一人打入敵人內部的女子後,居然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想去找她,告訴她並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與她一樣,都在為了家國而孤軍深入。


    想到這裏,李應的腦海裏忽然間想起一首詩,是那個叫做李商隱的癡情人所寫:


    “荷葉生時春恨生,


    荷葉枯時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長在,


    悵望江頭江水聲。”


    這是一首故地重遊時思念愛人的詩,寫的是景色依舊,芳影無蹤的無奈與心酸。


    想到這,李應不由得自嘲一笑,殺人不眨眼的兇人,居然難得地臉紅了起來。


    滿情欣喜地又看了一眼粉色的小屋,李應準備強製自己再睡上一覺。剛剛閉眼,卻馬上睜開了眼睛。


    “不對,這裏好像和自己走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李應心裏暗暗說道。


    事關那暗戀的女子,原本不重要的一些事情,也讓李應敏感異常。俯下身,仔細地打量著倉庫內的一切。拚命地還原著原來的樣子。


    小房依舊是粉色,天照老狗依然是那種惡心的狀態。連位置都沒有變化。一切都沒有變化。


    不死心地又看了幾遍,李應終於找出不對的地方。


    “小屋的那把鎖不對。”


    李應心裏說道。


    她走的時候,明明已經將鎖鎖好,自己本來想去看看,但是怕觸動機關引起女子過度恐慌壞了大事,所以就沒有前去查看。


    而自己在虹口斬殺日本人和漢奸用了一個時辰,來迴路上又近兩個時辰,來迴將近六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女子因為偷迴屍體這件事被日本人發現了端倪,足夠她死幾個來迴了。


    想到這,李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一向冷靜的他此時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維,縱身一躍便從梁上跳下。


    疾步來到小屋前,還沒進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從屋裏傳來。


    李應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仿佛失去了力氣,手腳都有些酸軟起來。雙手顫抖著去抓那把鐵鎖,但好幾次都沒有抓穩。


    強迫自己穩住心神,這才將那把鐵鎖從門上摘下。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別急。這才緩緩地推開了門。


    屋內,血腥味更濃,殺人無數的李應,立即判斷出這就是人血的味道。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旗袍背對著自己的女子。身材嬌好,後背曲線玲瓏,配上紅色的旗袍,更加讓人熱血上湧。


    女子坐在高腳椅上,半俯著身子,一手平放在桌子上,一手托著下頜好像在看著粉紅色的牆壁出神。


    此時的李應心已經亂了。見到女子背對著他,眼睛連忙盯著地麵,紅著臉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實在是……實在是……。”


    說到這,李應停止解釋,悄悄地抬起頭看向那女子,按理說,如果有人突然闖入,無論是誰都會迴頭看一眼,或者做出某些下意識動作。


    但眼前的這個女子沒有,甚至一丁點的肌肉反應都沒有。李應疑惑地抬起頭,眼神中的慌亂逐漸平息。


    “小姐……小姐?”


    李應試探地喊了兩聲,那女子依然沒有反應。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手心裏傳來的觸感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反正不像是拍在人的身上。


    李應心裏不好的預感再次浮上心頭,這次,也不再唯唯諾諾,而是大步上前,一把扳過女子的肩膀。強迫女子轉過身來。


    隨後,李應險些驚叫出聲,眼前的一幕讓他連忙後退,那女子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前,那個背影姣好的女子,臉上卻沒有五官,隻有一塊白色的臉部輪廓。但凝固的血液告訴李應,那女子的頭皮是真的,分明是一塊白色的物體充當臉部,然後用頭皮包裹固定。


    再看腿部,這一摔,腿部的皮膚裂開,裏麵露出半凝固的白色物質。摔到的部位有些變形。


    再看桌子上,一副完整的骨架帶著殘肉整齊的擺成人形,幾個大玻璃罐子裏泡著各種內髒。屋子的周圍各種醫療器械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這哪裏是一個人,分明是一具被剔了骨頭,然後又用填充物填滿的人皮玩偶,而地上放的除了白色染血的大褂,還有就是那個女性屍體的衣服。


    那個女子的臉皮不見了蹤影。看來是有人剝去女子的臉皮別有它用。然後想給這個女子重新製作一個臉,但還沒有做完,便匆忙離開,門也未鎖,現場也沒來得及清理。


    李應覺得自己想要嘔吐,強壓下心中的惡心,李應退出了房間。躲在角落裏瞪裂了眼角,咬破了嘴唇。


    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剛剛暗戀的女子竟是如此兇殘的女魔頭,地上的衣物,腦後的頭發都可以判斷出,那具被剔骨抽筋的人偶,正是那個被席子卷著抬進來的屍體。


    而那個讓應動心的女子,就是個變態的劊子手,否則那一屋子專為剔骨抽筋而準備的器械是做什麽用的?


    李應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不可饒恕,自己怎麽會對這麽一個女魔頭動了情?


    人說由愛生恨,李應此刻就恨不得將此惡毒的女人生生剝皮剔骨。


    恨之深,但卻不代表李應愛之切。他隻是接受不了自己將感情寄托給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無論如何,我要找到你,然後讓你在這個可憐的女子麵前,承受一次比她更加痛苦的刑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會讓你活著體會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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