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有任務在身,不能在任務完成前挑起事端,但他也不甘心什麽也不做,於是就遠遠地跟著這幾個鬼子,直到這幾個休假的鬼子一頭鑽進了一個日本人開的居酒屋後,李應才轉身離開。


    這時正是華燈初上,繁華的上海灘對這些山溝裏出來的小日本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這些鬼子一旦放假,必定在妓院或者居酒屋待一個晚上才出來。


    所以李應決定等辦完了梅機關的事後,抽空來這裏一趟,把這個小鬼子的滿口牙都敲掉,


    梅機關在僑居區,一棟三層的小樓被取名為“梅花堂”據說那些被捕的同誌就臨時關在這裏。


    但看外表,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公館,不像具備關押人員的地方。但紅黨告訴自己同誌們可能就被關押在這裏,想來也是經過充分調查的。


    公館的門前有兩個哨兵站崗,但兩個人目光卻在經過的女人身上不停地遊移。李應的經過才讓他們收迴了猥瑣的目光。


    兩把刺刀對準了李應,兇狠地對著李應喊了一句什麽,李應沒聽明白,但大致意思是讓李應滾開。


    李應沒做聲,扛著扁擔離開了這裏。但不是真正的離開,而是四處觀察撤離路線。以及鬼子、警局、幫會等駐紮或聚集地點。免得路線不明一頭紮進鬼子的包圍圈,那樂子可就大了。


    那些為鬼子效力的幫派一隊隊地返迴,又一隊隊地派出,這讓李應很快摸清了這些幫派的聚集點,但他也很好奇這些幫派人員為如此忙碌。


    李應絕對想不到,這些人這麽忙碌全是因為他,津田德三郎已經猜到他一定會來虹口搞事情,所以提前布置。


    李應想不到津田德三郎的布置,他津田德三郎真的能想到李應的想法嗎?很顯然,他也不能。他雖然猜到了李應一定會來虹口區搞事情,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李應想第一個祭旗的對象居然是他。


    夜半午時,街上的行人漸漸散去,上層人士不會來這裏,低層人士不敢來這裏,中層人士早就迴家休息。所以這條街上與外圍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五彩繽紛,一個安安靜靜。


    趁黑摸到梅機關門前時,這裏的崗哨比白天嚴了一些,由原來的兩人變成了四人。一個低層軍官坐在椅子上,一個老兵靠在牆邊。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持槍站在門口,


    見周圍沒有其它情況,李應扛著扁擔,手裏拿著一個信封就走了過去,日本士兵見有中國人過來,毫不猶豫地舉起槍瞄準了李應。


    李應連忙止住腳步,兩手舉到胸前,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後揮舞著手中的信,那鬼子軍官頗為托大,連身都沒起,便示意李應過去。把信給他看,李應笑著又往前十餘步,離兩個站崗的鬼子不過五步之遙。


    其中一個鬼子上前接信,李應趁著鬼子拿信時,肩上的扁擔往前一頂,正頂在鬼子的喉嚨上。


    小鬼子一聲不吭倒地,李應順勢抓住扁擔的一端掄起,砸在拉栓上膛鬼子的頭上,力道之大,震碎了扁擔。鬼子的腦袋被砸得像一個破碎的西瓜。


    淩空接過從扁擔中掉落的碎鐵。一道寒光橫掃而出,兩個剛剛站起來的鬼子被雙雙割破了喉嚨。


    痛苦地倒在地上掙紮著。李應拎著他們的小腿,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扔到了旁邊的樹蔭下。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大門的鑰匙,走進了梅機關的院內。


    院子裏停放著不少鬼子的車,有卡車,有摩托車。將所有的摩托車的輪胎割破,汽油放出,僅留了一輛卡車和一輛轎車。


    推開了梅機關的樓門,樓裏居然死一般的寂靜。樓內的值班室內,兩個鬼子在那裏點著頭,李應也不客氣,輕輕地推開門,一手一個掐斷了脖子。屍體就扔在桌子上偽裝成睡覺。然後開始搜尋起一樓來。


    直到走到一樓東邊的盡頭,才被一扇鐵門擋住去路。


    旁邊的屋子裏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唿嚕聲。輕輕地推開門,一股濃重的氣味撲麵而來。


    險些將李應熏了個跟頭。


    借著微弱的月光。發現屋子很大,裏麵是上下鋪設置。幾乎睡滿了人,粗略一算大約有五六十個鬼子。想來這些人就是鬼子的哨兵及行動隊人員。


    李應沒有吭聲,而是輕輕地關上門。跑到門外接了一大桶汽油,放在相鄰的屋子裏。然後研究起那扇在裏麵鎖死的鐵門。


    發現在除了用鑰匙外部開啟外,沒有其它辦法在不驚醒那些鬼子的情況下打開鐵門,李應隻好暫時放棄,緩緩地向幾個樓層搜索過去。幹掉每個樓層的守衛後,李應也沒找到一個有人的辦公室。


    在最大的那間辦公室中,李應將一堆堆資料裝進一個口袋,然後又用碎鐵撬開保密室的門,將幾個保險櫃抬出,裝到那輛完好的軍用卡車上。


    這些都是保密資料,李應不知道這些有什麽用,但他知道,這些對紅黨和國黨都十分重要。


    弄完這些,李應坐在門口調整一下體力,卻聽見樓內有腳步聲傳來。一個低層軍官領著三個鬼子,空著手從樓內走出,一個個哈欠連天,路過值班室時,看到那兩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鬼子還調笑了兩聲。見人家沒反應,也沒在意。繼續往外走去。


    這是準備換防的哨兵。


    李應瞬間站起身,把自己隱藏在樓房的陰影中,紙醉金迷的上海,讓這些小鬼子失去了警惕與戰力,一個個從李應身旁走過,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李應。


    其中的一個小鬼子使勁聞了聞,嘴裏說著什麽。其餘的幾個人也使勁聞了聞。李應知道,這幾個家夥聞到了汽油味。


    很自然地,這幾個人向車棚處走去,想看看怎麽迴事,李應悄悄地跟在後麵。一把扭斷鬼子的脖子,輕輕地放到地上。


    然後追上並排的兩個鬼子一手一個捏碎了他們的喉嚨。那名軍官已經來到了車旁,發現了被損壞的車子,立時覺得不妙,迴過身剛想大聲示警。迎麵卻撞見李應,一雙鐵鉗般的大手緊緊地掐住鬼子軍官的脖子。


    然後將他提起。鬼子軍官脖子一歪,整個人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在樹上,嘴裏堵著破布。那人的手還捏在他的脖子上。


    “我問,你說,我知道你會中國話。不要喊,否則我會殺了你,懂我的話就點點頭。”


    李應緩緩拿下鬼子嘴上的破布,那鬼子軍官果然沒有喊叫。甚至連喊叫前的吸氣動作都沒有。


    但李應捏著他脖子的手依然沒有放下。隻要他有想喊叫的動作,李應有把握在他發出聲音之前掐碎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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