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首先要確認對方是中國人或是日本人。


    實際上國黨有一套區分國人與日本人的辦法,但李應也是聽說,並沒有實際操作過。


    所以對他來說辦法不是很靠譜,另外,日本人也有一套應對的辦法,那就是大規模培養中國人充當間諜。


    這樣一來,如果對方不是日本人,李應就需要再次區分對方是國黨還是漢奸。


    這很有必要,他要保護紅黨,如果對方是漢奸,李應就會跟蹤對方,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後幹掉他們。


    如果對方是國黨的人,那李應就會考慮是否放對方一馬。


    他覺的都是中國人,哪怕最終會有一戰,那也是內戰。無論輸贏都是中國,但日本人就不同了,輸了,就是亡國滅種。


    李應想法很簡單,先將他們驅離,然後跟蹤,除了這幾個外圍,他們一定還有在隱蔽角落裏監視的人員。


    找到他們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是國黨就揍一頓,是鬼子就幹掉,然後再通知紅黨撤離不遲。


    李應必竟不是專業間諜,這是他按照常理能推斷出來的最佳辦法。


    高聲喊夥計再上一壺熱茶,夥計應了一聲後自樓下拎著大茶壺小跑著給李應上茶。


    等倒完茶後,在經過那一桌人時,李應屈指彈出一枚捏圓的銅錢。正中夥計的腿窩。


    小夥計猝不及防“哎呀!”一聲尖叫,大腿一軟,整個人就向前撲去,手裏的水壺先一步飛出,熱水鋪頭蓋臉地澆向幾個人。


    那幾個人反應很快,但架不住熱水無孔不入的特性。


    兩個黑衣人躲閃不及,大蓬熱水全部澆在身上,痛的幾個人嗷嗷慘叫。


    另外兩個手上沒閑著,一個去安撫受傷人員 , 另一個抓起小夥計,大嘴巴子左右開弓。


    這一點李應事前沒有考慮周全,他認為這幾個人會第一時間去醫院並報告自己的組織。


    小夥計被打的跪地求饒,那人居然從腰間拔出手槍。


    李應大驚,正準備動手施救。卻不料另一個受輕傷的人怒喝一聲。反而給了打夥計的人一耳光。


    而那人似乎知道自己差點闖禍。連忙將槍收起,下意識的想低頭認錯,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連忙改了動作,上前一步,扶起另一個傷員。


    然後惡狠狠地掃了一遍茶館裏的其他人後,扶著傷員轉身離開了茶樓。


    李應放下茶碗,將錢丟給臉都腫了一圈的夥計,並且給的是兩個大洋。


    小夥計看到李應的賞,連忙擦幹眼淚,低著頭再三感謝李應的大度。


    沒有跟小夥計客套,緩步下了樓,見幾個人攙扶著走進了胡同,身影消失在眼前。


    李應馬上快步追了過去,沒成想,剛進胡同,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眼前。


    這一瞬間李應愣了一下,那群人也愣了一下。


    李應經常用這招。卻沒想到自己讓鳥啄瞎了眼。


    而這幾個人自打李應下樓便注意到了李應,確實準備在胡同裏陰一把這個看起來是個菜鳥的家夥。


    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菜鳥來的這麽快,他們甚至剛剛把槍舉起來那個菜鳥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時候,李應迅速矮身,一腳將第一個人掃倒,然後一個蠍子擺尾一腳踢中第二個人的下頜。


    李應內力有成,第一個人腿被踢斷,躺在地上慘叫,第二個直接踢斷舌頭和下巴。躺在地上一聲不吭,不知是死是活。


    剩下的兩個人,萎坐在牆邊,臉上密密麻麻的水泡連成了一片,痛苦的呻吟著。


    蹲下身子,將斷腿男的四肢關節卸開,又迴手一拳打在昏迷男的喉嚨上,徹底送他歸西。


    事已至此,無論是國黨還是鬼子,李應都不打算放過了。


    但李應還是有相當把握這幾個人就是鬼子特工,就在茶樓上的下意識動作不是任何一個國人能做出來的。


    用手掐住斷腿男的脖子,冷聲問道:“說說,你們是哪個組織的?監視點在哪裏?”


    那瘸腿男瞪著通紅的眼睛想要反抗,隻是四肢關節被卸,有力使不上。自己累的直喘粗氣。


    卻依然不說一句話,李應心裏暗歎,不是佩服對手的堅韌,而是感慨審訊也是一門學問。


    站起身來,李應淡淡地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再問你一次,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的監視點一定在附近,費點勁去找就是了。”


    說罷,抬起腳放在短腿男的胯間。作勢欲踩。


    這一下,小鬼子害怕了,努力地想躲開李應的腳,嘴上說道:


    “我們是帝國在上海特高課的成員,我們的監視點在書店對麵的典當鋪,我們沒有監視他們太長的時間,為什麽要監視這裏我不知道。”


    小鬼子竹筒倒豆子,把李應問的一股惱全都說了出來,反而把李應弄得有點發懵。日本人不都信奉武士道精神嗎?怎麽如此痛快地把這些都說了出來。


    似乎怕李應不信,這個鬼子哭喪著臉道: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士兵,是來中國的留學生,後來戰爭爆發,我被強迫著加入帝國的陸軍。我想迴家,他們不讓,我想我的媽媽。那兩個被燙傷的,是來中國做生意的商人,而你殺掉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特工,他因為頂撞上司,被分到了我的手下,沒想到就死在了這裏。但我隻是一個留學生,被他們逼著參了軍,我不想的,求求您,放過我,我還沒有結婚,我想迴家。”


    小鬼子似乎真情流露,眼淚不要錢一樣流了下來。李應也心裏感歎,有些同情這個小鬼子,但同情歸同情,他享受了戰爭的紅利,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不要說被逼這種話,允許你被逼犯錯,就允許別人被逼反抗。


    “我很體諒你,但,你體諒過別人嗎?”


    說完在小鬼子恐懼的眼光中,一掌拍碎了他的天靈蓋。又幹掉了那兩個被燙傷的鬼子,李應才找個地方處理了幾個鬼子,這裏不同南京,這裏是法租界,享受的是法國的法律。所以在這裏殺鬼子犯法。


    弄幹淨了現場,李應迴返到了那所茶樓附近。並且找到了那間當鋪,果然就在圖書館的斜對麵。


    當鋪有兩層樓,一樓開門營業,但卻門可羅雀,二樓大白天的拉著窗簾,李應眼神銳利,清楚地看到在窗簾的一個角,掀起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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