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練過,小時候鬼子屠村,我僥幸活了性命,讓山裏的胡子給帶走了,也就跟著他們練過一些打家劫舍的本事。為了躲避鬼子,不知不覺就對危險很敏感。剩下的,就是當年老胡子告訴我,打架出手要狠,練個屁的武藝,兜裏揣兩塊石頭,打架就往腦袋上打,打誰誰疼,要是沒有石頭,不管對方多少人,逮住一個往死裏打,鼻子、眼睛、喉嚨、下陰逮哪打哪,尤其是下陰,太監挨一腳也疼。狗熊挨一腳也跑。”


    那中年人聽後啞然失笑,拍了拍李應的肩膀笑著說:


    “所以今天的幾個人你都是按著這方法來的?”


    李應搖搖頭道:


    “也是也不是,他們犯了打架的大忌,打架哪有一個一個上的,那老太太先上,那麽大歲數了,手裏還拿把刀,我一腳就把她給踢個大跟頭,然後也不管她是老是少,就是踢,本來我都踢完了。正想走,那個男的過來推我,我就順手抓住他的手給推迴去了,我也沒穩摔倒了。正好又一個人過來想打我,沒辦法警察來了。我說啥也不能讓他跑嘍,就死命抱著他。我就是沒想到我推倒的那個男人這麽不扛揍,我就輕輕一推他就死了,晦氣!”


    那個中年人依然笑著道:


    “第一,那個人可不是老太太,而是一個年輕女子,江湖人稱鬼丫頭,擅長易容之術,那個讓你一推就倒的家夥叫毒手郎中,原來就是個赤腳大夫,醫術不咋地,就愛研究毒藥。武功更是稀鬆平常,但他手上那根針可要了不少人的命。這迴也算自食苦果。恰恰是被你抱住的那個人,基本上就是一個小混混,由於地界熟,臨時拉進來的。”


    說完,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看著有些莞爾的李應更是開心,順手在又拍了拍李應,示意他可以走了。繼續做好你“狼人”的角色。但小心別把小命玩丟了。


    李應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中年人笑容逐漸在臉上隱去。對著黑暗的角落輕聲道:


    “派一些兄弟,再上東北仔細地查一遍。我要他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這孩子,不誠實。”


    沒有迴應,那中年人卻滿意地點點頭,從懷裏拿出日本人通緝“狼人”的畫像。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


    李應並不知道他被懷疑,但他知道他的話那個中年人並不一定相信,軍統裏的大佬,豈能三言兩語就被騙過去?


    說句玩笑話,一個犯人放個屁,軍統也得派幾個人問問這個人原來的屁是什麽味道,為什麽現在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不過李應並不怕,他雖然不想暴露狼人的身份,但是如果真的暴露了,其實也沒什麽。左右日本人也猜到了他的大致長相。無非是證明一下他們業務能力強而已。


    所以李應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一路風馳電掣地迴到了小屋。雖然李應沒有在小屋布置任何警示機關。但他也知道這裏來了不速之客。


    因為那把剁在門上的菜刀依然還在那裏,因為沒人敢拿,不是怕他,而是怕藏在院子裏的人。而院子裏的人,怕李應迴來見不到菜刀而起疑心而承擔起保護家裏一草一木的責任。比看門狗還要盡責。


    他細打量了一下院子裏的一切,李應心裏有了數。一個在屋頂的背麵,頭被煙囪擋住,此時正偷偷打量著他。


    一個在屋子裏麵,應該就在門後,想當年,他就是在白山鎮裏藏在門後幹掉了五個鬼子。


    另一個,他就躲在院子裏的草叢中。就等李應自投羅網。輕輕一笑,邁步向前,順手拔出剁在門板上的菜刀。用手掂了掂,接到後猛然拋出,菜刀打著旋向房頂飛去。與此同時,李應躍過中間的圍牆。如同一道流光,直撲藏躲在草叢裏的黑衣人。


    兩者幾乎同時慘叫出聲,最後雙雙殞命。


    簡單地在水井旁打了一盆水,旁若無人地洗了洗手。然後一腳踹開了屋門。果然,門後傳來了一聲慘唿。李應快速上前,一把將那個伏在地上的男人拎了起來。


    然後狠狠地扔在外麵,手中刀光閃過,那男人的耳朵便飛上了天空。又落在他的懷裏。


    不管男人的慘叫,隨手點燃一支煙,立在他麵前,冷冷地說道:


    “在這支煙滅之前,說出你的來曆,還有指使你的人。否則……死!”


    說罷,不理那個依然哭嚎的男人,自顧自地走到台階前坐了下來。眼睛盯著那明滅不定的香煙。


    好一會,那男人終於停止的嚎哭,而是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們七殺堂的人,我們接了殺你的任務。不要以為你殺了我們你就成事如意了。告訴你,我們隻要接了任務,就會一直追殺下去,直到你死為止。”


    李應沒有理他,而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香煙。仿佛那冒出的煙是有趣的玩具。


    而屋頂上頂著菜刀和草叢裏後腦貼在後背上的兩個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陣風吹來。香煙上的火光突然明亮起來。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一大截。


    男人慌了,威脅變成了苦苦哀求,見李應無動於衷,隻好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香煙還剩一小截,李應甚至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扇了扇風,這一下,那煙燃燒的更快了。


    男人無望隻好低下頭,快速說道:


    “我們是七殺堂的殺手,受人之托前來取你性命。不過如今翻在這個溝裏,也是罪有應得。但我們根本不知道堂口在哪。兄弟我實在不知。”


    “殺了我之後你們怎麽交差。”


    那男人低下頭:“如果成功,我們會把你的頭抱迴去,放在家裏,並在門前放一把掃帚,他們來之前會看到暗示,知道任務是否完成,如果是,便會下車拿人。如果不是,便會早早地撤離。


    那男人還在不停地說著,李應緩緩舉刀,一道寒光閃過,煙頭熄滅,人頭從屍體上滾落在塵埃中。


    將三具屍體處理好,自己則簡單地吃了一口東西,背起自己的刀,又一次消失在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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