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河水決堤,不過五六分鍾後,十一個擂台的選手全部被擊落擂台,有的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有的筋折骨斷,即使僥幸活命也是廢人一個。


    現場氣氛十分凝重,眼睛都齊齊盯著最後的二號擂台,一個年輕的胖子行動如風,出拳又重,與那個外國大力士打得旗鼓相當。


    每一拳都能把大力士打得瘋狂大叫,然後憑借著靈活的身手,躲避大力士的攻擊。正當大家認為這個年青人取勝有望之時,那大力士雙手護頭,左搖右晃地向年青人逼進。年輕人為了防止被大力士近身,隻好在台上不停地轉大圈。


    體力消耗加劇,台下觀眾都看出來大力士的計劃,年輕人怎麽看不出來。實際上他也是有苦說不出。


    自己一向以重拳著稱,但碰到這些可以說全世界挑出來的大力士,他也感覺力有不逮。幾拳打在大力士的身上,都感覺打在包著厚棉被的鐵柱上,震得手指作痛,手腕隱隱發麻。


    此時大力士蠻橫地用身體硬扛攻擊,也要把他逼到角落。短時間內,他還可以靠靈活的身法避開攻擊,但時間一長,隨著體力的消耗,肯定會被對方抓住機會。


    年輕人正一邊周旋,一邊想著對策,那大力士卻不耐煩起來。本來護著頭臉的雙手張開成熊抱之式,向年輕人迫來。


    這一張開雙臂,幾乎籠罩了半個擂台。年輕人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無奈之下,年輕人怒吼一聲,直直向大力士的懷裏撞去。


    那大力士雙臂張開,擴大攔截麵的同時,也讓自己的中門大開。年輕人無奈之下,隻好拚命一搏。


    青年就像乳燕歸巢。鑽入大力士的懷中,趁著大力士沒有合攏雙臂的空當。雙拳如雨點般地砸在大力士的胸口、小腹,下陰。


    招招狠毒,拳拳要命。打得大力士怪叫連連,一口血從嘴裏噴出,淋了年輕人一頭一臉。年青人飛身起腳,一腳踹在大力士的胸膛,大力士轟隆倒地,年青人也喘著粗氣借力彈出,然後跪在地上胸膛不斷起伏。


    好一會,見那大力士也不動彈,這才舉起雙手站在擂台中央。向台下百姓抱拳。卻不想,根本沒有歡唿聲,隻有焦急地向他大喊。


    剛想迴頭看看是怎麽迴事,一條粗壯的胳膊自右邊繞過了他的脖子,搭在左邊那條胳膊的臂彎處,小臂豎起,左手又繞到腦後,蒲扇大的手掌抵住他的後腦。


    年輕人隻感覺一陣窒息感襲來。拚命地想要扒開那條粗壯的手臂,結果那大力士再次用力,隻聽“哢”的一聲響起。年輕人便全身軟了下來。那大力士用手一掄,年輕人便如同破布一般被甩下擂台。


    “師兄……”一聲尖叫劃破了現場的安靜,一個身著勁裝的少女一把抱住已經咽氣的年輕人。嚎啕大哭。見年輕人沒有反應,一把放下年輕人,尖嘯一聲,竄上擂台,手中匕首一亮便向大力士刺去。


    那大力士見一個少女衝了上來,露出血盆大口淫笑起來。那少女身高不過一米五多點,那大力士足有兩米左右,體重更是懸殊,三個少女也沒有一個大力士重。


    所以那匕首將要刺到大力士的胸口就被大力士一把抓住手腕,少女拚命掙紮也無法掙脫。那大力士狂笑著一把抓住女孩衣領,將女孩提了起來,奪掉手中的匕首,然後雙手用力,一把撕破女孩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身子。


    然後又用一隻胳膊夾住女孩,騰出一隻手向女孩的褲子抓去。李應大怒,剛想跳下樹前去營救。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那大力士就算再兇悍,也不敢和拿槍的叫囂,無奈地聳聳肩,將女孩扔在台上,舉起雙手,但雙眼還盯著女孩赤裸的上身。


    兩個女人跳上了擂台,用衣服包住已經羞憤的昏厥過去的女孩跑下擂台。大家這才看向槍響的方向。


    一個年輕人,身材高大健壯,雖然與大力士相去甚遠,但也比大多數的百姓強壯的多。此時的他手裏舉著槍,對準剛才那個大力士,眯著眼道:


    “洋鬼子,仗著塊頭大欺負人是不是,來,孫子,衝老子來一下。”年輕人輕蔑地朝大力士挑了挑眉毛。


    大力士翻了一個白眼,朝著公證人員示意,一個身材肥胖,頭戴瓜皮帽的中年人彎著腰跑了過來。


    那大力士朝著他兇狠地吼了幾句。那狗番譯連忙點頭稱是,迴過頭來時,也舉起雙手諂媚地道:


    “這位少爺,您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咱們事先有約,挑戰失敗要輸給與守擂者價值相同的賭注。傑米先生以為那是挑戰者輸給他的賭注。”


    那個叫傑米的人聳肩翻了一下眼皮。臉上故意露出不理解的神色。年輕人輕哼一聲:


    “賭注?賭注反抗嗎?跟老子在這裝糊塗呢是吧?”


    那翻譯又點頭諂媚地笑著,“少爺,不知道您是誰家的公子,既然不是賭注,那咱們比試之前已經說清楚了,每次挑戰完成後,要休息十分鍾,這期間不挑戰。傑米先生剛才一戰雖然勝了,但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這個時候,挑戰者衝上擂台並發起攻擊是不守規矩,傑米先生反擊沒有問題。”


    “我——尼瑪!”年輕人讓翻譯給懟了個詞窮,手中的槍是差點沒控住火。身後的隨從連忙拉住,生怕這個沒熟透的少爺再闖出什麽禍事兒來。


    “師父、師父”那年輕人喘了好一會,才見人群裏出來一個人,朝著四方隱蔽地晃晃手。


    李應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那年輕人就是張偉平,他師父居然是張劍。這兩個人,一個中二,一個滑頭,張劍那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敢來比試場。他不怕讓大力士們打死?


    隻見張劍龍形虎步地走到張偉平身邊,這貨還特意換了一身袍服,左手覆在身後,右手搓著兩個鐵球,鐵球太大,好幾次都差點脫手而出。


    冷眼看著那台上的大力士和翻譯,張劍冷冷地說道:


    “十分鍾是吧,好,我等你。”說罷,居然一撩袍服,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明顯心虛膽怯。


    也不知給張偉平下了什麽藥。一舉一動都把張偉平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對著台上的大力士嘲諷道:


    “趕快給你洋爹打副棺材吧,這麽大體型的棺材不好買,不提前怕是買不到了。”


    翻譯不敢直接翻,隻好挑著不輕不重地傳達過去,那洋鬼子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撇了撇嘴。迴到休息區享受專業團隊的按摩。


    畢竟他也受了一些傷,那口血可不是白吐的。


    張劍坐在地上,心裏“撲通撲通”狂跳,他自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原本他以為這些個門派在怎麽不濟也能打對手一個兩敗俱傷。沒想到,他們全軍覆沒,對方隻有一人輕傷。


    這要是上去,兩腳就能踢死他。連逃命的時間都不會給他。但現在架在這裏,如果不上,不僅那中二的家夥不會放了自己,就連依雲小姐和警察局裏的人都不會讓自己好過。丟臉是小,丟命是大。


    所以哪怕心裏害怕,他也不敢不來。隻能心裏默念老天爺,把那天在玫瑰園裏放倒外國人的高手送來。打敗那些大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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