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俊的心思土肥原很了解,隻是能赤祼祼地說出來也讓土肥原很意外,做為一軍主帥,怎麽連這點涵養都沒有。


    當然這句話說完後,多田俊也覺得不妥。隻發訕訕地解釋道:


    “土肥君見笑了,那個叫狼人的家夥給帝國的勇士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一時心急,讓土肥君見笑了。”


    土肥原心裏一動。似乎知道了什麽,眼裏的喜色一閃而逝。不過臉上卻一臉的鄭重。連忙起身站好。對著多田俊低頭行禮:


    “是我的原因讓長官困擾,為長官和帝國服務是我責任。請長官懲罰!”


    如果按照智商來點評的話,多田俊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當上一軍的主官,但如果按照腹黑及對事件的敏感程度來說,土肥原能甩多田俊十條街。做為情報頭子來說,透過表象看本質是最基本的操作。


    多田俊的話讓他察覺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例如多田俊的背後支持者可能出現了問題,或者某些事多田俊讓背後的力量很不滿。總之多田俊或許遇到了一些麻煩。他需要一些亮眼的事來暫緩壓力。但這隻是猜測,他還要深入調查一番才能決定。


    這些想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兩個人客氣完畢後重新坐迴位置。土肥原繼續道:


    “這二十幾人中,有四人是在事發前來到白山鎮的。他們行事都很低調,兩個人隱瞞了真實住址,我已經聯係當地的行動小組去調查。另外,還有一老一小,叫李向明和李應,對外宣稱是爺孫兩,這二人很像當時奉天警察局和關東軍二大隊通緝的人物,從通緝的時間來看,他們應該是從奉天省逃竄到白山鎮。也就是他們到了之後,周圍帝國勇士被卑鄙的偷襲。”


    多田俊點點頭道:


    “知道他們的樣子嗎?我們也需要下發通緝令來抓他。”


    土肥原搖搖頭道:


    “這個人很狡猾,而且還懂一些易容之術,我們下發通緝令上的人物形象都不太準確,所以通緝令除了讓他心生警惕,作用不大。但我們內部也可以通緝,另外需要動用行動小組來找到他。”


    多田俊覺得土肥原安排的毫無問題,便同意了土肥原的申請,但心裏警鈴已經敲響。這個土肥原不簡單。


    迴到自己辦公室後,土肥原找出了“狼人”的照片,一個是老乞丐的形象,亂發遮住了整張的臉。另一個是他刺殺小澤花太時被記者拍下的照片,也是隻露出了鼻子嘴巴和下頜。


    土肥原把下頜,嘴巴,鼻子和臉型進行了還原。通過與照片對比到幾乎一模一樣後才複印了幾百張。不厭其煩地加上各種形狀的眼睛圖像。最後招來了手下的人,讓他們到附近的酒樓小吃攤藥店去打聽,有沒有人認識這數百張圖片上的某一個人。


    李應換迴了正常的相貌,此時的他確實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他,甚至他都沒有聽過土肥原賢二這個人。更不知道這個人的可怕。


    路邊攤炒菜的香味傳入李應的鼻子,讓他食欲大起,在角落找了一個桌子便坐下來。那老板見生意上門,連忙上前熱情招待。李應點了幾樣菜,便坐在桌邊等待。


    老板的兒子大約有十五歲的樣了,見李應一個人,而且年齡與自己相仿,便熱情提來茶水給李應倒上,中間還端來了一小盤花生小零食等墊場的東西。


    李應覺得店家真會做生意,於是又點了一盤醬肉。免得店家虧本。


    順手拿起一邊報紙仔細地看了起來,上麵詳細地說出了李應刺殺小澤花太的經過以及他刺殺時的照片,幸好李應準備的充分,沒有露出破綻。


    一個酒鬼喝得晃晃悠悠,從旁邊酒樓出來,又向路邊攤走來。老板剛把一盤菜炒好給李應送過來,冷不防被這個酒鬼撞到,一盤菜頓時全灑在地上。


    原本和藹的店老板當時立起了眉頭。一把抓住東搖西晃的酒鬼想要責問他,卻不想這酒鬼居然醉得像爛泥一樣整個人向後仰倒。


    後麵就是李應,見狀連忙伸手去攙扶。那酒鬼伸手亂抓,一手抓住老板的衣領,一手抓住李應的手臂,然後哇的一聲,全都吐在了李應的飯桌上。


    身邊零星幾桌的客人見此情況,紛紛扔下錢後捂著鼻子離開。老板氣得狠狠拍著酒鬼,並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拽到路邊。扔在那裏不管。好一會,才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趕來,叫罵著把醉鬼拉迴家。


    店老板還在清理著桌子,李應卻眯著眼看了老板一眼,扔下一枚銅板當做茶水零食的錢。自己轉身便走。那店老板見李應要走連忙攔住他,想讓他吃完飯菜在走,他點的吃食已經在做。他若走了,做好的飯菜沒人給錢。


    李應又掏出幾枚銅錢扔給店老板,然後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不依不饒的他,那店老板才訕訕地離開,不敢糾纏。


    買了一份報紙,裝作看報紙的樣子打開了手心裏的紙條。紙條上的字看起來寫得很倉促。應該是用筷子沾的醬油書寫。


    “你已暴露,店家有鬼,速離。”


    李應眉頭緊皺。整個人快速離開,在成衣店順走了一套西裝,在經過一個公園後,李應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教書先生。


    斯斯文文,再次路過那家店,卻不見了老板蹤影。趁著老板兒子不注意,李應悄悄地溜進了後宅的正房。


    屋裏空無一人,關緊的房門前鋪著薄薄的一層灰,門縫中還夾著一根頭發。這分明是間諜常用的伎倆。


    院外傳來說話聲,李應縱身上房躲避。過來的是老板和三個日本人。其中一個手裏托著厚厚的一疊白紙。那老板翻看了一會,指著其中一張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堆,李應探頭望去,那一張紙,正是自己的畫像,


    沒想到鬼子居然能弄到自己的畫像,這下子要麻煩了,同時李應也想到給自己遞紙條的醉鬼,既然敢給自己送紙條,那他也一定認出了自己,否則他們憑什麽給自己紙條。


    自己是怎麽暴露的,需要把店家擒住,或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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