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肉體上的酸痛影響不大,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基本上結痂,隻要不是劇烈運動就不會裂開。


    辨別了一下方向,李應就離開這裏,那幾個百姓的救命之恩,有機會他會報答,隻是,他都不知道這幾個人去了哪裏。自己也忘記了問他們名字。


    恐怕日後相遇很難。放下這些心事,李應開始快速趕路,他知道如果昨天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小鬼子絕對會發瘋,搜山這種事是基本操作。


    通緝令,懸賞令那都是必備的措施,自己一個人說跑就跑了,可憐那幫抗聯的義士,說不準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李應猜的不錯,所謂胡子,也並不全是抗日義士,甚至有很多是親日分子。小鬼子挨個的調查,很快就查到了臥山龍這夥人,不過撲到臥山龍他們老窩的時候,這夥人已經逃到了深山裏。


    知道了是誰幹的後,剩下的事對於小鬼子來說就簡單很多。一邊動員其它的胡子來找臥山龍他們。


    對周邊的米店、藥店、鹽巴等物資管控,隻要沒有良民證或當地知名人士做保,其它人休想買到一粒米,一粒鹽。


    凡有提供線索者,獎勵十塊現大洋,有投案自首者,獎勵二百大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時間無論是山上的胡子,還是山下的偽軍。又或者村鎮的百姓都加入到了尋找臥山龍的行動中。


    幸好臥山龍手下的三當家的,人稱鬼書生的簡明棋高一招,迴到了山上後,也不休息,連夜躲進了大山當中。讓鬼子撲了一個空。


    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對他們這一夥抗日的義士很不利,首先,派出去的探子對鬼子的懸賞動了心,險些將他們出賣,幸虧鬼書生有了防備,搶先幹掉了準備通風報信的胡子。然後又換了地方。


    但數千張嘴每天的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三個當家的一商量。做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一邊派人去找當時的組織,尋求他們的支援,另一個就是他們在山裏和鬼子周旋,沒錢糧了就搶為富不仁的富戶或者小隊的鬼子日偽軍等。


    但唯一要注意的是,日子過得可能要比現在的艱難。底下的人能不能和他們一條道走到底。


    所以鬼書生簡明又想出了一氣化三清之法,就是他們三個人各領一支隊伍,駐紮點相距不過五裏,這樣,無論哪一個被攻擊都能及時支援。如果鬼子大意,甚至還有反圍殲的機會。


    在鬼書生的反複告誡下,不允許輕易下山,一定要借助叢林的優勢與鬼子周旋後,三人各領一支隊伍選點駐紮。


    而此時的李應已經迴到了山洞五天時間了,身上的傷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體內的真氣也開始極為緩慢的聚集。李應猜測,極有可能是上次強行促動內力使用焚天造成的後果。


    但當時情況危急。沒有其它方法應對,隻能強行動用內力,雖然強行幹掉了鬼子,但自己也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內力恢複緩慢,極有可能是在全力修複體內的傷勢。


    李應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就向一個軍隊,空有坦克,大炮等武器,卻沒有手槍步槍刺刀等日常武器。


    所以自己打蚊子的時候可以用手,打老虎的時候可以用炮。但是卻缺乏打野貓,野狗之類的武器。


    所以與柳宮和石原對戰時,自己明明比他們強的太多,但卻沒有適合的進攻手段。最終被逼得不得不使用大招才幹掉他們。


    總有一種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思來想去,他自己還是沒能做到見招拆招的地步,把那些招式練得像師父那樣舉重若輕。信手拈來。


    他現在如果與師父對戰,他就空有內力的優勢,李向明嫻熟的招式及豐富的經驗一定會打的自己落花流水。


    因此,他打消了傷好就下山找師父的打算。除了每天開始修習內力外,更是把全天的時間都用到了招式練習方麵。


    沒有師父在身邊指點,李應就用最笨的辦法,那就是一遍遍地練習。不停地練習。沒有人打擾,李應的練習速度快了很多,加上熊肉虎肉的補充。李應的身體很快就壯的像一頭小老虎。


    單憑肉體力量,一個兩個成年鬼子都休想打的過他。


    至於內力方麵,李應還是每天清晨早起,迎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練習內功心法。原本消失的內力也漸漸恢複到原來水平。


    這一日清晨,李應還是與往日一般,安靜地修練著內力真氣,一輪耀眼的光芒從東方升起,瞬間撕開天地之間的黑幕,讓人間一片清白。


    一縷紫氣再次被李應吸入身體。這是第三次,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李應引導著真氣在體內各個經絡間遊走。


    紫氣所過之處,經脈被擴寬,淤塞被清除。迴歸到丹田氣海的那一刻,李應仿佛摘掉了一直罩在全身的汙垢。身形更加輕巧,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在唿息著自然的氣息。


    體內的真氣在氣海之內緩緩轉動。如夢似幻,不時分出一縷遊走於全身,指揮起來隨心而動,再沒有任何遲滯之感。


    平時更是自行運轉,緩緩吸收著體內積存的虎肉熊肉藥材等天材地寶的精華。李應感覺自己健壯的身子開始變得瘦了下來。但身上的力氣卻在不停地增加。


    如果非要給個數值的話,那他現在的力氣是一周前三個李應的力量總合。


    那碎鐵刀在手中,簡直輕的如同一支木棍,施展起胡家快刀來,更是隻見一片殘影,不見人也不見刀,甚至有很多時候,李應幾招打完收功。那殘影還能留下幾息的時間。


    但由於武器的原因,李應其它幾式重刀刀法威力提升的較慢。但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沒有地方去尋找另一把趁手的武器。隻能先熟練招式。一旦招式爛熟於心。那就是他下山尋找師父和趁手武器的時候。


    於是李應發了瘋一樣地不停練著各路刀法,從每一套刀法嫻熟地從頭打到尾,再到不用刻意去想,身體本能地使出接下來的招示,再到隨便一招打出馬上能接出其它刀法裏的刀招。兩種刀法間無縫銜接,順暢切換,李應足足用了四個月的時間。


    感受體內滾滾翻騰的真氣在經脈間來迴馳騁。身形高高躍起,然後胡家快刀中怪蟒翻身一刀斬出,一棵大樹應聲而倒,刀勢未息,又一道寒光如同半月斬出,淩空飛起的樹冠又與樹幹分離。卻是燃木刀法中的野火燎原。


    兩刀用了兩種刀法,卻混然天成。沒有任何滯澀之感。


    “如果我現在行走江湖,尋找師父,有沒有達到師父的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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