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胡子們算是炸了營了,山上銅鑼響起,二鬼們想往上衝,結果被藏在隱秘之處的喑哨幹掉了好幾個。


    借著地形熟,明暗兩哨一邊打一邊退,二鬼子們在鬼子的催促下,不緊不慢地從後邊追。


    不多時,兩邊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交了火,鬼子輕機槍一度壓製了胡子,但山間樹叢茂盛,輕機槍沒有發揮出原有的威力。


    隻要機槍一停,胡子們就從大塊的岩石後麵探出頭來繼續向他們放槍,雖然裝備不行,但勝在人多,槍不夠你一槍我一箭的,反正哪樣打在身上也受不了。


    李向明估算了一下,這倆夥人估計得打到天亮,於是便悄悄起身,向山下摸去,他準備趁著城裏空虛,走一遍撫鬆縣城,上好的藥品補品弄上一些。機會難得。這裏出動幾十人,縣城裏的防守肯定比以前鬆很多。


    沿途解決掉兩個日軍觀察哨,李向明便沿著小路一路狂奔,就像一匹狂奔的烈馬。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李向明便遠遠地看到了撫鬆縣城的輪廓。城門處,鬼子設了路障,幾個二鬼子偽軍在那裏不停地轉悠著。城牆上,幾個巡邏哨也派了二鬼子來迴走動。


    真正的小鬼子一個也沒見,想來萬事有二鬼子效勞,真正的鬼子躲在屋裏睡覺或者玩樂,等到晚上的時候,象征性地派幾個鬼子看著這群二鬼子就行。


    鬼子不在,這些二鬼子就顯得更加懶散。巡邏哨最快要五分鍾走上一圈。城門口卡哨轉悠一會就靠在城牆上吹牛。


    李向明摸清了二鬼子們的動向,趁著他們空當的時候,借著朦朧夜色的掩護向城牆的一角奔去,兩手兩腳夾住城牆的夾角,然後如同壁虎一樣迅速地向城牆上爬去。


    撫鬆城牆不高,以李向明的身手,不過幾息的時間便登上了城牆,也不逗留,順著城牆的內夾角滑了下去,頭也不迴地順著路邊不遠的民宿小街,一路向城中心跑去。


    這個時候的晚上,普通百姓通常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太陽落山後基本上都早早地休息


    所以現在的城中,基本上空無一人,偶爾幾個巡城的二鬼子鬆鬆散散地從街上走過,也是個個無精打采,目不斜視。別說李向明這樣的高手,哪怕一個有心躲避的小偷他們也發現不了。


    輕鬆避開巡城的二鬼子,李向明不再走小路,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縣中心的大路,道路兩旁像和順堂,保醫堂的醫藥鋪數不勝數。畢竟身後的大山中有著數不盡的上好草藥,稍稍處理便是可以使用的治病良藥。


    那有人就要問了,為什麽李向明不上山去采,而是冒著風險上撫鬆城裏來尋找呢。


    因為這時候的中藥講究“君臣佐使”自己找不是不行,但是找到藥後還要進一步處理,才能發揮藥性去其毒性。再有每一味藥都不是單獨使用的,自己找全所有藥品所需的時間非常多。更何況山裏的藥材確實多,但還沒多到人參等藥材彎腰就撿的地步。


    李向明的目標並不是這些關了門的藥鋪,而是隱藏在這市井之中的高門大院。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富人都會在自己的門前掛上一個牌子,例如李府,白府等等。


    而李向明的目標就是一個叫做朱孝臣的家夥,這個家夥據說原來不過是一個普通郎中,自告奮勇地治好了水土不服的鬼子頭目山本由一,然後日本人就把給軍隊提供藥材的任務交給了他。


    這家夥就以此為幌子,大肆巧取豪奪,弄得許多藥農藥商家破人亡。


    今天,李向明不但要奪了他的寶藥,有機會還要弄死他。帶不走的藥材一把火燒掉。也算為百姓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凡脫貧乍富者,必有報複性支出,朱孝臣是個俗人則更不能脫俗,他現在的這個住宅就是原來當地一個大藥商的宅子,三進的院子,青磚黑瓦。


    朱孝臣得勢後向日本人獻出的第一件禮物就是這個大藥商的女兒和妻子,得知妻女被日本人抓去後,大藥商跑到日本兵營前去要人,結果看見妻女死的慘不忍睹。


    怒急之下,提著一把獵槍就跑到日本兵營,結果,一槍未發便被鬼子給放倒 ,然後亂刀刺死。


    朱孝臣還出主意,把這大藥商的屍體剁碎喂了兵營裏的軍犬,結果那幾條畜牲養的畜牲眼睛都吃紅了,見到不認識的或沒穿日本軍服的人都想咬上兩口。


    李向明聽說後早就恨的牙癢癢的。一旦到撫鬆城裏來,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他。


    朱孝臣的房子就在大街的中間位置,李向明來到這裏的時候,見院子裏亮著燈。這也是撫鬆城裏除了日本兵營外,為數不多的亮著燈的地方。


    裏邊有女人的哭聲、尖叫聲,唿救聲,日本兵的狂笑聲,軍犬的咆哮聲以及一聲聲太君的諂媚聲。


    李向明尋了個陰暗處攀上牆頭,隻見院子裏燈火通明,三進的院子讓朱孝臣毀成了一進的院子,除了座北朝南的一溜正房外,其它的地方全都推倒變成了院子,就像學校的大操場。


    此時,十幾個日本兵赤祼著上身瘋狂大笑著追逐著幾個女人,幾個男性的屍體被扔在院牆的一角,被幾隻軍犬撕咬的血肉模糊。


    在正房的房前,擺放著一桌一椅,一個戴著軍帽,全身赤祼的日本軍官獰笑著侵犯一位少女,無論少女如何哭求,都換來日本軍官的獰笑。


    旁邊,一個身材肥胖,穿著一身綢緞長袍的人正滿臉笑意地給鬼子軍官打著扇子。那怕那個被辱的女生拚命地管他叫爹。


    李向明在牆上看的分明,不由的怒從心頭起。從牆上一躍而下,隻是幾個起落便躍到了鬼子軍官身邊。


    順手拿起鬼子軍官放在一邊的指揮刀。抽刀出鞘,隻見寒光一閃,那綢緞男人的肥大頭顱便被被鮮血擊的衝天而起。


    那鬼子軍官剛反應過來,抽出自己的身體,順手拿起桌邊的茶壺便要向李向明砸去。


    可剛舉起手,便感覺手腕一涼,還沒意識到怎麽迴事,就感覺胯下最重要的東西飛到了眼前,然後雙腿,腹部,最後,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隻是身體還在原地,胳膊在一邊,腿在另一邊。男人的東西留在原地。


    沒來的及說上一句話或喊一聲痛,便消失了意識,而從殺死綢緞男人到分解了鬼子軍官,這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唿吸之間。沒有一刀是無用之功,以勁禦刀,然後人隨刀走,外人隻見一道人影,然後刀光閃爍,最後一地的殘屍。


    甚至,一大部份日本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狂笑著追逐著眼前瘋狂哭喊逃命的女人。


    李向明腳下不停,奔行間將刀擲出,寒光乍現便穿過一個依然狂笑的小鬼子,刀身穿喉而過。帶出一蓬汙血,刀光依舊,人影後至,抽出倭刀順勢劃過另一個鬼子的喉嚨。


    在鬼子錯愕的眼神中飄然躍起,一刀將一個反應過來奔著牆角去拿槍的鬼子斜著劈成兩半。就這不過數秒的時間,李向明刀斬四鬼一漢奸。身上竟沒有半點血跡。


    女人們蜷縮在鎖死的大門口,鬼子們的槍放在牆邊。中間隔著李向明,一個鬼子兵福至心靈,伸手向腰間的手雷摸去。


    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但強悍的戰鬥素養讓他們能夠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裏分清敵我。


    李向明人稱刀瘋子,眼觀門路耳聽八方是基本能力。


    哪怕是一片樹葉經過眼前都是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何況鬼子們也動了。


    李向明持刀前衝,淩空踢飛一顆丟向他的手雷,然後迴身畜力猛然橫掃,三個鬼子便被斬開了腹部,慘嚎著倒地抽搐。


    收刀斜撩,豎著將一個赤裸上身的鬼子開膛。然後力透刀身,震起一陣寒光。在漫天血雨中刀光大盛,隱約中傳來一聲聲虎嘯。刀光如雨,虎嘯生風。


    一道道幾乎不分先後的刀光與虎嘯衝向迎麵而來的鬼子,瞬間便刺進四個鬼子的身體。


    鬼子腳步不停,依然悍不畏死地前衝,隻是刀光透體而出,將鬼子上身炸的血肉橫飛。等奔到李向明身前之時就剩八條還在抽搐的雙腿。


    刀法:“五虎斷門刀之一嘯風生。”


    二十息十二個鬼子一個漢奸。李向明仍不解氣,拖著鬼子軍官的屍體扔到那幾條長著血紅眼睛的畜牲麵前。


    這些畜牲有幾分靈性,見到了李向明的兇狠,尾巴緊緊地夾在兩條後腿之間,身體不停地抖動著。嘴裏還發出尖細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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