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完自己的遭遇後,薑正武看著他問道:“對於這些兇獸的由來,你有何見解?”


    魏閑想了想道:“從實力和智慧等方麵看,它們不再是我們熟知的野獸,很顯然在某些因素的影響下,它們發生了進化,但這種因素目前還不清楚。”


    “我倒是有一種猜想,你看妖邪對人族有天然的攻擊欲望,這些野獸現在也變得對人族有很強的攻擊欲望,你說有沒有可能···”


    “你是說這些野獸受到了那些妖邪的影響,妖邪想借助這些兇獸入侵之前無法進入的區域?”魏閑順著他的思路道。


    這個猜想從邏輯上是可以說得通的,畢竟這些兇獸並不受宋府庇護手段的影響,能大搖大擺的侵入外城搞破壞。


    兩人沉思了一會兒,找不出什麽毛病。


    結合當下已知的信息討論了一會,算是得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結論。


    薑正武也沒有其他有用情報,便起身告辭。


    “我覺得妖邪的種類並非隻有一種,應該能通過某種界限將其劃分。”臨走前他提一嘴。


    “嗯。”


    魏閑點頭,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你當初為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趕往慶元城?”


    “當初末法突臨,妖邪禍世,我正巧來大庚鎮收購某味特殊藥材,怎知災禍突然降臨,而我薑家就在慶元城中,我心裏急切,想趕緊迴去。


    唉,也不知道慶元城現在如何了。”魏閑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點了點頭,心中了然。


    若是沒有宋府這種能夠庇護一片區域的法門,慶元城還存在的希望並不大。


    不過聽了他的遭遇之後,他覺得幸存者可能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目前太河鎮沒有發現幸存者,有可能是探查過的鎮子太少了。


    “大樹下的小土地廟就有庇護功效,那麽大土地廟的效果應該要強得多,宋府的神秘手段估計也是類似的東西。”他暗暗想到。


    不過之前他在內城和外城都逛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供奉的小廟。


    當然現在他也是僅僅知道有這麽個東西罷了,至於其具體原理,生效範圍,持續時間,有什麽代價之類都不清楚,


    為了防患於未然,他早就對這東西有興趣了,要是能得到一個類似的東西,就算宋府出現了什麽變故,他也能活下來。


    薑正武離開了,魏閑暫時將此事放下,繼續修煉。


    得知了妖邪的特性後,他覺得它們遠非他現在可以抗衡的,那些二流或一流的武者恐怕也沒能力真正擊殺這些妖邪,頂多就是靠著防禦力在對方的攻擊中活下來罷了。


    “依靠外物終究是權宜之計,還是得提升自身實力才行啊。”


    打從獸災過後,宋府再次加強了外城的守衛,幾乎所有武者都排上了執勤時間,今晚剛好輪到魏閑執勤。


    執勤方式是兩人一組,在外城區域巡邏,若發現有兇獸入侵的跡象就立馬發信號。


    組與組之間離得並不算遠,遇到突發情況後,短時間內就能有兩組或以上幫手趕來。


    今晚,剛好魏閑和宋月竹分到了一組。


    值得一提的是,宋月竹這幾天跑了好幾趟宋府主殿,但似乎沒多久就被轟出來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入夜後,兩人結伴前往外城,開始日常巡邏值夜。


    夜裏靜悄悄的,佃農們睡得正香,連蟲鳴聲也聽不到,隻剩兩人的喘息和腳步聲。


    他們拿著燈籠在外城外圍慢悠悠走著,氣氛稍微有些尷尬。


    而就在魏閑想找個什麽話題的時候,宋月竹突然開口問道:“魏閑,你覺得我的武道天賦如何?”


    “呃···這個··”


    他聞言一愣,不知道怎麽迴答,怎麽答好像都不太合適的樣子。


    現在宋月竹依然沒有踏入武道之途,這天賦根本就不適合修煉武道,或許在其他方麵另尋出路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般而言,踏入武道是相對容易的。


    他看過宋府的功法《冥蛇功》,在藥浴的作用下,正常情況下一夜便可踏入煉皮初期,稍慢一點的兩三天也差不多了。


    但她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踏入武道,或許換條路子才是正解。


    “嗬,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很差吧,我每天都按照功法上說的去做,但根本就沒出現明顯效果。”宋月竹自嘲一笑,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魏閑聞言沉默不語。


    這讓他怎麽接茬?


    宋月竹沒有在意他,而是自顧自的說著:“數年前,我的父母就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數十人,此後我就一直跟在姑姑身邊,她一直說我的父母被妖邪抓走了。


    但前幾天獸災時我撿到了一條手臂,手上戴的戒指正是我父親戴的!那是我娘親送給父親的,我絕對不可能認錯!但他為什麽不承認?”


    “我覺得你的父親大概有什麽苦衷吧?”魏閑試探著道。


    “不,我不這麽認為,父親他不過一介凡人,這次出現卻搖身一變成了煉骨強者,而且他之前比較胖,現在卻瘦弱不堪,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宋月竹否認道。


    “哦?竟是如此?”


    魏閑聞言來了興趣,他不由得想到了同樣是實力暴漲的野獸,覺得這兩件事可能有什麽聯係。


    “你們宋府是否信奉某些神仙,或者供奉某些東西?”魏閑漫不經心地問道。


    “神仙?應該沒有···等等!每年七月十五子時他們似乎都會往祖祠送去一豬一牛一羊,這個算不算?”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道。


    他聞言心道果然如此。


    宋府每年都會按時供奉,相比於其他無人打理的小神廟,香火可謂鼎盛,因此能庇護這麽大的範圍。


    “不過這七月十五的子時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年裏陰氣最重的時候吧?這宋府供奉的這到底是···”魏閑心頭思緒漸起。


    “祖祠裏供奉的什麽你知道嗎?”他繼續問道。


    “嗯···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嘛?想和我套近乎啊?”宋月竹似乎發現了什麽,略帶警惕的看著他。


    “對對對。”魏閑笑道,他覺得對方知道的信息可能也就這些了。


    “···”宋月竹沒想到他會如此迴答,她先是沉默片刻,而後道:“若是你教我武道,也不是不行。”


    她與魏閑是武館同期,自然知道對方的不凡的“武道天賦”。


    “行,有空就教你。”


    “那說好了,你可別反悔啊。”


    宋月竹今晚傾訴了一番,心裏舒暢不少。


    “說起來我到底為什麽要說這些啊?”


    迴想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那些沒頭沒腦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輪班的武者來替班,兩人各迴各家。


    次日清晨。


    薑正武正準備出門,但打開房門後,卻看到院子裏的石桌旁正坐著兩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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